「日本人?」一個穿著休閒服的中年男性似乎是對楚逸的年紀出了興趣,突然開頭問道.
「不,是中國人。」楚逸用英語回答道。
那人笑了笑,也用流利的英語問道:「中國人,東方的猶太人?」
人們對於猶太人的歧視大多都集中在二戰的納粹德國,其實在大俄羅斯主義盛行的俄羅斯,對猶太人的歧視也很多,楚逸聽到對方說這句話,頓時皺起了眉頭,說道:「我沒聽說過這種說法,你是格魯吉亞人?」
中年男人哈哈笑道:「小傢伙,我是俄羅斯人。」
楚逸淡淡道「「哦?斯大林不是格魯吉亞人嗎?我還以為俄羅斯都是格魯吉亞人呢。」
中年男人被楚逸的話這麼一憋,一下子怔了一下,然後才回過神來,非但沒有因為這句話而生氣,反而看著楚逸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欣賞,哈哈笑道:「有趣的小傢伙,不過你犯了一個錯誤。」
「錯誤?」
中年男人有著一張胖胖的圓臉,笑起來就像一隻可愛的大熊,憨態可笑的樣子引得走廊上其他人的注意,那幾個人幾乎是同時愣了一下,然後都睜大了眼睛盯著眼前這個更像是麵包師傅的中年男人。
見到楚逸愣住,中年男人拍了拍楚逸的肩膀,大笑著說道:「小傢伙,我不是格魯吉亞人。」
不等楚逸接話,中年男人那不甚大的眼睛中帶著黠趣,突然地下肥胖的身子,小聲地在楚逸耳邊補充道:「我也不是純粹意義上的俄羅斯人!」
「嗯?」
「我是一個猶太人!」中年男人笑著說道:「一個來自烏克蘭的猶太人?」
楚逸知道自己前面會錯了對方的意思,有些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先生,對於前面的無禮我感到很抱歉。」
麵包大叔一樣的中年男人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有趣的小傢伙。」
站在走廊上的一個人突然喊道:「米哈伊爾.弗裡德曼!」
中年男人表情變了一下,一邊轉身走著,一邊笑著說道:「小傢伙,我要走了,希望下次還能見到你。」
楚逸點了一下頭,對方是什麼人跟自己沒有太大的關係,轉身走回去打開自己所在的交易室,簫妮和楚臨安還在小聲說著話,只不過簫妮出了嘴動之外,手死死地掐在了楚臨安的手臂上。
走廊裡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女聲,楚逸轉頭斜瞟了一眼,那位麵包大叔的肥胖身體,突然極其靈活地走到了走廊的盡頭,而在那一名金美女剛剛從樓上走了下來,身影看上去有幾分眼熟。
楚逸隨手關上門,靜靜地坐在沙上,「安德烈娜夫人?好像是她,喀秋莎這小妮子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小嬸嬸。」
「什麼事?」簫妮連頭都沒有轉,一旁楚臨安一臉的無奈,顯然是「屈辱條約」簽訂完了。
楚逸苦笑,問道:「米哈伊爾.弗裡德曼,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嗎?」
簫妮放過楚臨安,沒好氣地說道:「七大寡頭的赫赫大名,在俄羅斯呆了這麼久,誰沒聽過?」……
俄羅斯政府在內外交困形勢下,在十七日貿然決定,推出了三項強硬的應急措施,即:第一項,擴大盧布匯率浮動區間,調低盧布匯率的上限到9.5︰1。這實際上是將盧布兌美元的匯率由6.295貶至9.5,貶值5o%以上,市場有此預期,以後盧布匯率必然大跌,1o天內跌到2o∼21︰1,將穩定了3年多的盧布匯率一下衝垮了。
第二項延期9o天償還到期的外債,估計有15o億美元。
第三項轉換內債償還期,將1999年12月31日前到期的價值達2oo億美元的國債轉換成3、4、5年期限的中期國債。在轉換結束前,國債市場暫停交易。
這三項措施一公佈,立即引起輿論大嘩,股票大跌而停擺,盧布匯率猛跌,後來,央行乾脆宣佈任由盧布自由浮動,老百姓擠提盧布以兌進美元,或者搶購消費品。盧布匯率失守,股市更是一瀉千里。
西方報刊已驚呼「俄羅斯金融寡頭們的沒落」。它們前期為牟取利差,曾大量借取利率較低的外債,估計共約3oo億美元,兌為盧布後,購進高回報率的國債券。現在盧布貶值,國債券又要由高利、短期轉換為低利、長期,裡外損失巨大。僅金融七巨頭之一的sbs-農業銀行當時就握有相當於1o億美元的國家短期債券,頃刻之間不值幾文。
到此時,商業銀行中有一半瀕臨破產。俄羅斯的sbs-農業銀行和國際商業銀行已被暫時置於中央銀行管理之下,其餘幾家大銀行不得不將自己的商業賬戶轉移到俄羅斯儲蓄銀行。由於普裡馬科夫出任總理,組成中左政府,金融7巨頭與政治關係基本被割斷,勢力大為削弱。
美國對沖基金染指俄羅斯金融市場,並在俄八月17日那次匯市大跌、股市崩盤、國債停市中遭到了巨大損失。外國投資者在這次金融大風波中約損失33o億美元,其中美國長期資本管理公司(即對沖基金)虧損25億美元,索羅斯量子對沖基金虧損2o億美元,美國銀行家信託公司虧損4.88億美元,現已面臨被德意志銀行合併的可能。現行的對沖基金借巨資進行金融投機,一旦失利,提供貸款的銀行即聞訊逼債,甚至驚動政府出面救急(如美政府對長期資本管理公司的救助),由原來的「暗箱」操作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引起多方面驚恐,形成連鎖反應
短短幾天之內,俄羅斯政府將自己建立起來短暫信譽連帶著前蘇聯那個曾經的級大國的餘威全部順勢殆盡,這種顛覆性質的崩潰使得俄羅斯政府以及國際金融炒家兩敗俱傷。
而受此影響,曾經顯赫一時的「七大寡頭」當中,除了古辛斯基和別列佐夫斯基之外,斯摩稜斯基的「都儲蓄——農業銀行」遭到毀滅性打擊。同時,俄內務部調查局開始調查斯摩稜斯基非法經營案件。為此,斯摩稜斯基不得不跑到維也納去避難,維諾格拉多夫的莫斯科國際商業銀行遭到致命的打擊,馬爾金擔任總裁的俄羅斯信貸商業銀行遭受重創。
而霍多爾科夫斯基以及米哈伊爾.弗裡德曼由於早在金融危機之前就開始將事業重心轉移到石油以及其他領域,所以雖然也受到不小的波及,但總算是挺過了這一次難關。
由於這次來到俄羅斯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所以楚逸在交易室裡更多的時間都是簫妮一人在分析操作,由於俄羅斯的政策風雲突變,簫妮也變得有些神經兮兮的,是不是盯著電腦屏幕就會突然大叫起來。
「楚逸,你這個臭小子!多好的機會啊!」
每當聽見簫妮的抱怨聲,楚逸都只能和楚臨安相視苦笑,誰叫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動物。
與此同時,在中國的南端一角,港府入市後大量買入投機資本拋空的八月股指期貨合約,將價格由入市前的661o點推高到24日的782o點,漲幅過8%,高於投資資本75oo點的平均建倉價位,取得初步勝利,收市後,港府宣佈,已動用外匯基金干預股市與期市。但金融狙擊手們仍不甘心,按原計劃,於八月16日迫使俄羅斯宣佈放棄保衛盧布的行動,造成八月17日美歐股市全面大跌。然而,使他們大失所望的是,八月18日恆生指數有驚無險,在收市時只微跌13點。
簫妮最終還是耐不住寂寞,決定收拾東西立刻飛往香港,因為經過了楚逸的提醒,簫妮對於這次香港金融保衛戰已經形成了一個大概的思路。
楚逸並不擔心簫妮在香港不適應的問題,不管怎麼說,作為粵州一把手的千金,在香港這片土地上或多或少還能享受不少特權的,不過楚臨安還是留了下來,在楚逸找了百般借口還有楚臨安簽訂無數「屈辱條約」之後,簫妮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上了飛機。
楚逸之所以決定繼續留在俄羅斯是因為要確定回到國內以後,兩人在俄羅斯資本市場上所得到暴利必須要經過一系列的程序和過程才能更好的揮作用。
既然有了一大筆的資金,楚臨安原先的事業就顯得有些小格局了,楚臨安一開始是想將將企業註冊在俄羅斯,再次之就將企業的註冊地放在香港,楚逸原本也是這樣想的,畢竟俄羅斯這裡,小叔還是有很多商業夥伴的,人際關係也比較紮實,各種渠道都比較熟,然而思慮一番之後,楚逸還是委婉地告訴楚臨安,他並不贊成這個建議。
俄羅斯完全不同於西方,這裡遺留著太多蘇聯時代的影子,所以很多事情並不完善,還有就是未來十年內,俄羅斯人對於中國商人的懷疑目光以及之後的所作所為,讓楚逸對於俄羅斯抱有很大的懷疑態度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