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楚臨安,那小子真是你大哥的兒子?」蕭妮目瞪口呆地盯著交易室內電視的新聞報道,看著楚臨安,連手上的飲料都流到了地上也都沒注意了。
楚臨安愣愣地點了點頭,這才意識到蕭妮話語中的不對,難得有男子氣地撇了蕭妮一眼。
「你想到哪去了?」蕭妮尷尬地笑道,她的話的確是有些歧義了,看著楚逸微微笑著盯著電視一副平靜的樣子,解釋道:「我說,你們家祖上是不是複姓諸葛?」……
八月十三日國際大炒家索羅斯在報刊上公然敦促俄政府盧布貶值15%∼25%。當天,俄國際文傳電訊社計算的一百種工業股票價格指數大跌,跌到僅及年初的26%,跌掉74%。若干外資銀行預期盧布貶值,紛紛要求俄銀行提前還貸。
同日,一直為後世所津津樂道的「香港金融保衛戰「正式打響,恆生指數當日一度下跌三百點,跌穿66oo點關口,收市時跌幅收窄,但仍跌去199點,報收666o點。其勢與滬深股市2oo1年下半年的情況非常相似,天天響地雷,周周都下跌,「推倒」趨勢震撼人心。
在壓低恆生指數的同時,國際炒家在恆指期貨市場積累大量淡倉。恆生指數每跌1點,每張淡倉合約即可賺5o港幣,而在八月十四日的前十九個交易日,恆生指數就急跌2ooo多點,每張*合約可賺1o多萬港幣,可見收益之高!
在整個亞洲大6南北兩端,以索羅斯為代表的國際金融炒家同時出手,兩面作戰,將戰火從單一的東南亞乃至於東亞一直延伸到了傳統意義上歐洲範疇的俄羅斯,受此影響,歐洲金融市場也再度受到影響,當其衝的就是俄羅斯最大的債權國德國,由此引致於歐洲金融市場的動盪,局勢一時間更加錯綜複雜。
之後幾天,美國的標準-蒲耳氏計算機統計服務公司和穆迪氏投資服務公司都宣佈降低對俄外債以及俄主要銀行和大工業集團的信譽評估等級。
同時,7月份稅收只徵收到12o億盧布,而執行預算每月不少於2oo億盧布,缺口很大。在這些內外壓力下,政府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應對。眼看國債券又將6續到期,年底前政府需償還內外債24o億美元,而當時外匯儲備僅為17o億美元,不夠還債,更難以干預外匯市場。
而八月十三日,恆指被打壓到了666o底點後,港府調動港資、華資及英資入市,與對手展開針對八月股指期貨合約的爭奪戰。投機資本是空軍要打壓指數,港府是紅軍則要守住指數,迫使投機家事先高位沽空的合約無法於八月底之前在低位套現。
四方混戰之下,在中國,香港,俄羅斯,國際金融炒家相互博弈的過程中,莫斯科中央證券市場的一間不起眼的交易室裡,楚臨安和蕭妮望著帳面上騰騰而起的數字,看著依舊冷靜對著電腦的楚逸,一時間腦袋都有些轉不過來。
在短短的幾天之內,有著能夠把握到大勢的楚逸還有著不低操作能力的蕭妮,兩人可以稱作是最佳的組合,雖然期間因為都是生手,蕭妮還犯了幾個小錯誤,甚至有幾次,蕭妮出於自己的判斷而將要出現偏差的時候,楚逸這個晚輩都會以一種命令毫不留情地口吻獨斷專行地強壓下來,這雖然一度引得蕭妮的不滿,但是後來的結果都表明楚逸無一不是正確的。
楚臨安這個名義上的「老闆」此刻資金已經遠遠過了億,這在來莫斯科之初,是楚臨安做夢都想不到的,但是國際期貨市場就是這樣,如果你有一塊錢,就可以當五塊甚至是十塊的花,而如果你判斷正確的話,那麼你的利潤就會在這五塊甚至是十塊的基礎上翻上幾番,無怪乎無數人在期貨市場上一夜暴富。
但是同樣的,有多大的收入就有多大的風險,一旦你的判斷失誤,很可能就是輸掉本錢甚至是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在楚臨安和蕭妮眼中,楚逸好像就是穩坐釣魚台一般,無論局勢如何,兩人從沒有見到這個才十二三歲的「神童」有所表示,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就是當楚臨安資金終於突破一億的時候,楚逸也只是仍舊靜靜地盯著電腦屏幕,要不就是看著電視新聞。
楚逸自然沒有兩人想像中的那麼不動如山,當劇烈的財富席捲而來的時候,那種不真實感的確也大為出乎他的想像,然而再世為人,還有什麼能比他本身回到十幾年前更不真實的,所以最後反倒是他在經歷伊始的震驚之後,迅地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這幾天夠累了,不如收手休息一下。」楚逸靠在沙上,從確定要來俄羅斯以後,一直以來都沒有徹底的好好放鬆過,特別是這幾天正式進入期貨市場,其中的凶險更是難以預料。
「是應該歇歇。」楚臨安苦笑地搖頭說道,不過目光卻是一直看著電腦屏幕上那串長長的數字,好不容易閉上眼睛,望著楚逸苦笑道:「再這樣下去,我怕我都快要魔障了。」
蕭妮現在早已經被楚逸驚采絕艷的市場分析能力和判斷力所折服,雖然還對於自己手上資本運作的快感有些不捨,但自小生在官宦家庭的她更多的不是因為最終的財富,更多的是那種突然一夜暴富的過程,聽到楚逸要收手,反而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的確要緩幾天了,現在看著帳面上的數字,我*操作的時候都有些打顫。」
楚逸笑了笑道:「出去走走吧,在這地方連續呆了幾天,也應該散散心了!」
「就是,就是,我說楚臨安同志,你現在也已經邁入萬惡的資產階級了,但作為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新一代,你不會只想著壓搾剩餘勞動力吧。」蕭妮「惡狠狠」地瞪了楚臨安一眼,繼續道:「我們可是吃了好幾天的麵包了!」
楚臨安嘿嘿一笑,說道:「那今晚出去吃大餐!」
夜色下的莫斯科有著一種獨特說不出的風韻,雖然這個城市遠沒有中國血多歷史名城一般承載著太多的厚重,但是卻不可否認,這裡處處都能夠輕易的聯繫起人們熟知的歷史,因為這個國度曾經是共和國的「老大哥」,甚至於,這裡就是幾代中國人的聖地。
楚臨安在「北京飯店」定了位置,楚逸一開始聽到這個名字還嚇了一跳,不過卻被蕭妮這個未來的小嬸嬸笑了一番,這才知道此「北京飯店」非彼「北京飯店」。
「如果不是叫這個名字,我也不會選這個地方!」在飯店的大堂裡,蕭妮笑呵呵地說道:「咱們蘇聯老大哥什麼都好,凡是從前社會主義陣營裡的國家,在莫斯科基本都會留下一點帶著這個國家關聯名字的特色地方,這北京飯店就是老毛子當年為了慶祝共和國成立特意設立的。」
楚逸看了看周圍的人,顯得並不是很多,不過一想到菜單上的價格也就釋然了,這北京飯店遠遠比它在北京的真品要貴的多,聽了蕭妮的話,說道:「按我們中國人看來,這應該就是古代帝王們尊崇的萬邦來朝吧,當然,蘇聯曾經還是有這個資格的,雖然這個國家現在已經淪為二流了。」
「小遠建!」蕭妮笑了笑:「真想不出你這小傢伙腦子裡一天到晚都裝著什麼,要不是現在你叔叔賺的錢夠多,我真想把你賣給實驗室,拿去解剖看看。」
「不過說實話,我剛來到莫斯科的時候,要是想吃頓中餐還真不容易。」楚臨安笑著說道:「我沒記錯的話,與這家『北京飯店』相對應的就是北京的『莫斯科餐廳』。」
「莫斯科餐廳?」蕭妮嫣然一笑:「我倒是聽我爸說過,五六十年代的時候,北京的『頑主』們基本上都要去『老莫』朝聖,那時候都說,沒去過「老莫」,就像外地人來北京沒晉見**城樓。」
楚臨安明顯被調起的談興,說道:「呵呵,那時候莫斯科餐廳本來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地方,不過想要在莫斯科吃到中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現在的那些中餐館也是這兩年才展起來的,以前除此一家,別無分店,中國餐館真正多起來的時候也就是九五年開始,不過這麼久了,現在稍微上點檔次的也就只有去年開的『老北京』了,所以說要吃中餐,口袋裡有點錢的還是會選這家『北京飯店』。」
楚逸呵呵一笑,心裡沒由來地一動,打趣道:「不知道這裡有沒有賣魚香肉絲。」
蕭妮說道:「本來是沒有,但現在應該是有的,前面我上洗手間的時候,還聽見有個服務員說頂層的套房剛剛就有人點了這道菜,要我說,楚臨安,你現在也是一個億萬富翁了,要不也弄個套間,一天到晚擠在我那小公寓裡一點都顯不出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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