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自己碰上了這億萬分之一的巧合?吳界擦了擦額頭上正欲低落的汗珠,不管了,先問問情況再說,
「哎,這位兄台,我能不能問你一個關於這詩的問題?」
「當然可以了,但是我先聲明,如果涉及到這標題的問題,我是會拒絕回答的,這是我的原則!」看門大漢先劃清了可問問題的界限。
「這位兄台儘管放心,我是不會破壞比賽規則的,其實我想多瞭解一點這詩相關的東西,諸如作者簡介之類的」我倒要看看這作者究竟何許人也,敢不經過我的許可冒名頂替我最喜愛的作家,這種無恥的行為真的可以載入《恥人列傳》了!
「噢,這個嘛,可以告訴你,只不過我的原則、、、」看門大漢有些難為情的看著自己不斷地摩擦著雙手,有些話雖然沒說出來,可是那種想要錢的意思已經表露的很具體了。
吳界心痛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兩珍藏好幾天的銀子「微笑」著遞到看門大漢的手裡,
「無原則不成方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兄台的這原則不僅為自己解決了困難,還為他人提供了方便,這麼好的原則,兄台應該堅定不移的執行下去,這種造福他人、造福社會的行為,真是高風亮節啊!」
「哈哈哈」兩人同時大笑起來,可吳界笑得眼睛裡全是淚!
這個趁火打劫的傢伙,真他娘的不是人,這銀子可是老子磨破了嘴皮省來的!
前幾天因為要和風小姐的哥哥風清吃飯,為了打扮體面些,吳界特意從旺財那拿了二兩銀子買件新衣服,這一兩銀子可是吳界千辛萬苦的給那個賣衣服的老闆娘講了一個多小時白雪公主的愛情故事換來的。
對著一個醜陋的大娘講夢幻般的愛情故事,那其中的艱辛,想想,吳界就覺得心裡涼颼颼的!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媳婦套不著流氓!
為了弄清楚蘇軾的這詩究竟是怎麼跑到這兒來的,也只能便宜這傢伙了。
「這位公子,其實這詩是家師遊歷西湖時的即興之作」
「你師父的即興之作?」這明明是北宋時期的大文豪蘇東坡先生的傑作,怎麼突然變成你師父的即興之作了呢?你這師傅也太不要臉了吧,難怪,他能培養出你這麼不要臉的徒弟。
「那你師父姓甚名誰呢?」吳界接著問道。
「提起我師父,那可是響噹噹的,在這個江南甚至在這整個天下也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從看門大漢眼中激動地神色來看,這人在社會上的知名度肯定很高,只是他怎麼會吟誦蘇軾的詩呢?
難道真的還有其他的人穿越了?
「我這師父姓蘇,名軾,號東坡居士,是最近幾屆賽詩會的承辦人!」
「什麼?蘇軾是你師父!」吳界的張大了的嘴組成了一個大大的o字,眼睛震驚的看著看門大漢,蘇軾是他的師父,這怎麼可能呢。
蘇軾明明早就於元符三年死翹翹了,怎麼可能還活到現在,這也太荒謬,太荒誕了!
假設他元符三年沒死,可是從宋朝到元朝到明朝到清朝再到現在,這之間少說也有幾千年,就算他無災無病,也不可能存活千年吧!
這人肯定是假借蘇軾之名到處行騙,得趕緊向公安局舉報,伸手掏兜,想掏出手機撥打11o,可是沒摸著手機,卻從口袋裡摸出一封信,那淡淡的桂花清香,那是曉月身上的味道,想起了那個毒海邊含怒俏麗的人兒,吳界這才猛然醒悟到,
原來這兒不是後世!
吳界苦笑了兩下,來到這個大楚朝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麼潛意識的還會當自己是現代人?
或許二十年的生活方式易變,二十年的思維模式難改吧!
「是啊,我師父就是蘇軾!」看到吳界震驚的眼神,看門大漢挺直了身子,無比自豪的答道。
這個楚朝,在自己剛到月華時,就現這個朝代既有唐朝的風味,又有宋朝的影子,而蘇軾也是宋朝人,這冥冥之間似乎有某種聯繫,至於這兩個類似的朝代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不是考古學家的吳界也是一頭霧水。
總之,現在吳界就明白了一件事:既然自己有可能從現代穿越到古代,那麼這個類似宋朝的朝代裡有蘇軾也就不足為奇了!
為了進一步確定這個蘇軾的身份,吳界又問道,
「哎,你的師公是不是叫蘇洵,你的師叔是不是叫蘇轍啊?」這一門父子三詞客,千古文章四大家的威名,吳界可是聞名已久!
「這位公子,我師公的確是叫蘇洵,可是我並沒有什麼叫蘇轍的師叔,我師公就只有我師父一個男丁」這個長臉大嘴的公子也太無聊了,不認真答題,卻憑空給我師父捏造出個弟弟來,真是吃飽了撐的!
一門父子三詞客,竟然少了一人,這倒奇了,看來現在我所在的這個空間與以前我所在的那個空間,它們之間雖然有些聯繫,但卻不會雷同,或許它們就像是兩條相交了的直線,而蘇軾就在這交點之上!
「哎,兄台,兄台」正陷入思考中的吳界突然肩膀被人輕輕拍了幾下,轉過頭,現原來是那個苦思冥想的肥胖青年,此時他正眉頭深鎖,好像遇到什麼難解之事了。
「這位仁兄,有事嗎?」
「來,到這邊說」胖青年把吳界拉到一個距離看門大漢稍遠處,開門見山的說道:「兄台,我想請你幫個忙」
「幫忙?幫什麼忙?你該不會是想找我借錢吧,這個,免談!」剛剛才被看門大漢敲詐去一兩銀子,現在吳界可只剩下口袋裡小風揚「孝敬」給自己的一顆藍寶石了,這個可不能再被「借」了去。
「兄台,你誤會了,我是想請教你,那詩中的西子到底是什麼玩意?」
西子是玩意?西子確實是吳王夫差的一個玩意,這個絕世的美貌足以讓魚兒都為之沉醉的西施,都不知道,你還是男人嗎?!吳界又仔細打量了胖青年幾眼,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這位仁兄,你真的不知道西子嗎?」
「兄台,我只知道精子、卵子,哪曉得啥西子?」
只知道精子、卵子,這可是典型的精蟲、淫棍,這種整日在床上打拼的人居然還長得這麼胖,居然還過得了這第一關,這也真是一個奇跡,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吳界只是簡單的跟他解釋道,
「這西子其實就是個女人」
至於那些吳越爭霸的事,吳界也懶得與他說,畢竟對一個只知道精子、卵子的**講臥薪嘗膽的故事,無異於對牛彈琴!
「原來西子是個女人啊,我對這女人可是最有研究的了」胖青年高興的跳了起來,大聲笑著對吳界說道,
「兄台,這次賽詩會的題好像是專門為我出的,個個與女人有關,第一關是這樣的,第二關還是這樣的,這次我可了,哈哈」
這第二關出現個西子,勉勉強強與女人有點干係,可這第一關是個歇後語: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這個歇後語,可是與女人完全扯不上邊啊,這個胖青年怎麼說個個都與女人有關,難道此中另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