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白人大漢做了一個請我們稍等的手勢,低頭對著衣領上的通訊器說了幾句,隨後樹人故意抬頭看了看門口架設著的兩台攝像探頭之後,對方得到命令在前面為我們帶路。
一路上我們路過了昏暗的走廊,瑩光與鐳射激光爆閃的舞池。這一切對於我們這些熱鬧並沒有什麼希奇。只不過唯一覺得不常見的是路過這個酒吧廁所的時候,開放度顯然比其他的酒吧要高。因為通常的小酒吧廁所除了供人上下排泄之外,就是給那些性急的客人與癮君子提供一個略微方便的地方。而這裡則更像窯館,男人的喘氣與女人的呻吟聲不絕於耳,甚至還有兩個男人在廁所門口為了一個看似妓、女的女人在打架。
而對於這些為我們帶路的酒吧保安根本絲毫不在意,只是用眼角瞄著那些人的位置防止那些人打到我們這裡來。
「到了,請進。」保安很恭敬地敲了敲門,然後讓出整個身子方便我們在狹窄的過道中進門。
「大哥?真的是你來了!」屋子裡猩紅色的大沙上一個精瘦的男人如彈簧一般地跳起,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驚喜。
「嗯。」那個男人的熱情並沒有給樹人的表達提高一點點溫度,樹人依舊不鹹不淡地回應著。
「這幾位?」那個男人彷彿和我們一樣習慣了樹人的冷漠,轉過頭來問我們的身份。
樹人絲毫不客氣地坐在沙上,一隻手拿著沙前面玻璃小桌上的手槍一隻手拿起一袋粉紅色上面印著心形的藥片說道:「他們,我過命的兄弟。你現在還吃這碗飯呢?」
「嗯,明裡酒吧,按期給保護費。暗裡找代理人倒騰點軍工用品和藥丸。」男人坐在樹人身邊以後按下電話上的通話鍵叫道:「送上來一杯水!」說完招呼我們坐下,同時還告訴我們想喝點什麼可以自己隨便去他的酒櫃上拿。
「他叫亞聖,在泰國混黑道的時候有個外號叫血狼,泰拳打的好,槍打的也還行,後來因為販賣槍支沒給當局上貢被查抄。現在在加拿大開著小買賣仍然操著老本行。」樹人拍著血狼的肩膀向我們介紹著。
「這三個,進門的時候我簡單說過了。我來找你有事。」樹人毫不客氣地直奔主題。
「大哥儘管說,要錢要人要槍我能拿得出來的,絕對不藏著掖著!」血狼十分痛快地說道。
樹人十分難得地淡淡笑了一下:「沒那麼誇張。就是想在你這弄點東西和趁手的傢伙,我按市場價給你雙倍……」
「那大哥你這可就」沒等血狼說完,樹人抬手打斷他說道:「按我說的做,但消息絕對要保密。」
「難道大哥在這兒有事兒要忙一下?」血狼用手指做扣動扳機狀。
樹人沒做聲,只是看著他輕微的點了點頭。
「那就算我一個,我這個人欠債不喜歡總拖著。」血狼很認真地對樹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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