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江大爺察覺倒我臉上有所異色時對我解釋道:「別誤會,咱沒那些越南鬼子那麼下流,扒他們衣服主要是為了檢查身上有沒有爆炸物,在那之前裝甲二連有倆戰士就是讓一個越南娘們用褲襠裡綁在大腿根兒的四顆手榴彈炸死的。後來上級下達命令,要求抓獲的俘虜或者是在戰區裡出現的一切可疑人員必須扒光檢查以後才可以放近,不然就格殺勿論。」
我見王江大爺談興正濃,趁機問道:「那當時戰鬥打得很慘烈吧?我聽我父親經常提起打仗的事兒,但對當時的艱苦可沒怎麼聽他提過。」
「慘烈?艱苦?說慘烈,收屍隊我去辨認過屍體,越南那破地方天熱還是熱帶雨林的那種熱法,往往一次戰鬥過後只要出了三天,那些收屍隊就得用麻袋裝屍體。那肉爛得基本全部都離了骨。上手一抓骨頭還握在手裡,但肉都掉在地上得用手捧才弄得起來。」
「要說艱苦,確實挺苦,有的人鑽上半年多的貓耳洞落了下一身的風濕病到現在連手都抬不起來。有的人長了一身的皮膚病,甚至我見過有個班裡還有個戰士身上長綠毛的,也不知道現在這人活著沒。雖然當時國內往部隊裡送各種各樣的補給品,但仍然有許多情況後勤是根本送不上去的。」
「相比我們的話,越南鬼子比我們遭罪。一般情況來說我們連級幹部可以呼叫炮兵火力支援,而對面兒的越南鬼子只有團級指揮官才有權力批准數量有限的幾炮彈,所以他們經常被我們壓著打得抬不起頭來。同時他們的補給品幾乎等於沒有,一些東西是從我們傷亡的戰士手裡搶的。而且我們趕上補給線順暢的話,我們前線會有慰問煙罐頭甚至還有酒喝,但對面兒的鬼子們飯都經常吃不飽還整天支個大喇叭喊著他們那有米有面有魚有肉要我們投降過去,真他娘的不要臉。哈哈哈哈!!!」
「你也真就別說,那些個別的越南鬼子手裡還是有點貨的,只不過那不是他們的,是搶我們老百姓的。」父親端起茶杯喝完以後繼續說道:「咱們那段時間沒認識之前,我帶人抓了個越南鬼子,是個營長。好傢伙,那手指頭上戴著七個金溜子(金戒指),一個腕子上各戴一隻洋手錶。當時我們還以為哪個地主老財上戰場了呢,後來審了幾個俘虜之後才知道,這伙子人是越南軍隊越過國境線的一撥隊伍,搶了我們老百姓不少的東西。後來我要全部斃掉的時候,我們團長正好帶東西看我們,後來也不知道人被團長弄哪兒去了,我挨了團長一好頓臭罵。隨後我一直後悔沒斃得了那個尿了褲子的慫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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