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師,有空兒就過來幫我一下。」血海豹拎著氧氣和腳蹼等潛水用的家什走過來說道。
「不是我不幫你,游泳的話,我游個幾千米還可以。但潛水我可不在行。」我說這話的時候擺出了一個旱鴨子的手勢。
「不用你跟我下去,我就是找個看船的,總不能我下去了,再上來時船沒了吧?那幫傢伙知道我把船搞丟了不弄死我?」說著血海豹把東西往我腳下一放轉身就走。
「哎,你幹嘛去?」我叫著他。
「當然是把船弄過來了。」血海豹頭也沒回地對我說道。
我哦了一聲後馬上簡單地收拾好分類的食物,沒過多一會兒這傢伙便把我們那只完好的小艇開了過來。
我走過樹枝搭建的簡易棚子拎著他的裝備走過沙灘便上了小艇。
「沒帶魚桿兒來吧?」血海豹一臉微笑地眺望著遠方沉船的大概位置一手把著方向舵問道。
「嘁∼我是來看船的,又不是來釣魚的。」我滿不在乎地四仰八叉地盡可能在上艇上舒服地舒展著肢體放鬆自己。
「哈,一會兒到了以後我怕你閒著無聊沒事做,再埋怨我!」血海豹的神情看起來對海洋很是神往。
「我怎麼感覺讓你出海好像讓困獸出籠似的。」我點起一根不知道什麼名字的日本煙邊抽邊問道。
「那當然!我本名叫錢鑫海,當初我母親生完我以後有個算命的先生說我這輩子命格中五行缺金少水,若要混得衣食無憂,需得多金且水字做尾。所以我母親就托那位先生給我擇了現在這個名字。不過說來也奇怪,打小我就喜歡游泳,進了校游泳社拿過獎,再後來服兵役挑了個與水有關的工作。結果這工作就一直幹到現在也幹不夠。說不出來為什麼,我真的是很喜歡大海,很喜歡在水裡的感覺。也許這就是命運?呵呵」
聽著血海豹陳訴「革命身世」我忽然感覺到這世界上真的有當兵當不夠的人。「那你很喜歡當兵?」
「是呀,我必要特以後就當兵,當到現在仍然感覺當兵是我人生中唯一的出路。執行各種高難度的任務,賺取大把的鈔票,這種有成就感和豐厚的收入是一開始我沒有想到過的。我喜歡這份工作。」
「哦,哎,差不多到了吧?」我伸手摸著海水中不時浮上來的黑色油花問道。
「嗯,差不多就是這裡了。有餘油飄上來就說明離沉船位置不遠了。在這裡等我,如果我上來找不到你的話,會放救生煙火給你具體位置找我。」說著血海豹開始穿戴著潛水用具做著下水前的最後準備。
「那你可加點小心,鬼知道這片水域有沒有鯊魚出沒!」我好心地提醒著他,儘管我知道遭遇鯊魚這種比較危險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也許真的不算什麼。
血海豹咬上呼吸嘴後對我笑了笑,用手指指了指前胸和小腿處的救生刀後對我做了個沒問題的手勢,然後一翻身一頭扎進海水裡,留給我的只有海面上翻騰的氣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