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李建黨那讓人琢磨不透的微笑又看了看夜鶯那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終於想明白了.到底是讓這幫孫子給陰了,我恨恨地想著這些,臉上努力擠出讓人覺得虛假到嘔吐的笑容對李建黨說道:恩,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李建黨呵呵一笑:別那麼急麼,你們坐長途飛機應該很勞累了,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個輕鬆一點的環境放放鬆喝點茶吧.對了,你們的住所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不用著急回家.儘管李建黨臉上的表情和語氣說的都是建議,但卻不溫不火讓人有一種難以抗拒的感覺.恩,那既然您安排的這樣全面我們也不好拒絕您的美意,那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假情假誼地說著這些從雷公那裡學來的客套話,心裡卻噁心得要死.媽的,現在好言好語,到地方以後搞不就是老虎凳辣椒水呢.我一邊琢磨著這些,一邊隨著他們走出通道坐上他們停在通道出口的東風商務車.
我仔細琢磨著自己的行為有沒有觸犯我國的法律,從出生有記憶開始到飛機落地前,我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我究竟有什麼地方危害了國家安全.要說殺人,法國那次我是自衛,邊境那次我是被迫還擊怎麼著也輪不到中國的法律來管,畢竟咱們國家還沒有美國那麼不要臉可以去隨便干涉其他國家的政權與法律.正當我胡思亂想個沒完的時候,車子已經開進市區停在了安全局的院裡.
雖然安全局的環境與普通的辦公樓沒什麼區別,可給我的感覺怎麼也不像是一個輕鬆一點的環境,更別提放放鬆了.不過,既然已經到這了,反悔是應該來不及了,除非我有本事將這裡的所有業務精英視做無物並且有辦法全身而退,但這是沒有可能的,一點都沒有,看來我只能硬著頭皮跟人家進去放放鬆了.
到了李建黨的辦公室以後,我細細打量了一下室內的擺設.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辦公室人員工作所必須的件架,水杯,玻璃煙灰缸.靠近窗戶處
放著一座有些古色古香用樹根雕刻的茶台,還有幾個小凳和一台飲水機擺在周圍.這些擺設讓我看起來怎麼看怎麼覺得這裡不像是我想像中國家安全機關的辦公室,倒是滿象某個做政工的老幹部辦公室.
坐吧,別那麼客氣.說著,李建黨坐在我和夜鶯對面,在茶台的下面拿出一小包茶葉打開包裝倒進紫砂茶壺裡.慢理條斯的做著燙杯,沖茶這些茶道標準程序.我看著他那從容不迫的而且不緊不慢的樣子就有些氣惱,媽的把老子叫來了,到現在也不說明是什麼事兒,難道就是讓我坐在這著看你喝茶不成?
洗過茶以後,李建黨給我和夜鶯一人夾個小茶盅,滿上七分茶以後,自己先端著茶盅嗅了嗅,然後品了一口,當我忍不住他的慢性子正要問時他放下茶盅說話了:小王,是不是有許多問題想不通?小王?聽到這麼有鄉土味兒的稱呼確實讓我多少有了點回家的感覺,畢竟出國以後小王這個長輩或者是前輩稱呼後輩的叫法就徹底消失在我的耳邊了.
他見我點了點頭,一邊自顧自的小口喝著茶水,一邊說道:有些事呢,不要想太多,該讓你知道的會讓你知道.就比如你們帶回來的那個啞巴,他是我們邊境那邊長期在國境外臥底的同志.長城和我是老朋友了,我知道他是僱傭軍的身份,所以這個你不用擔心什麼.情況是這樣的,長城和你們去執行護衛任務趕巧遇到了,就給救了回來.所以他滋溜一口茶水,象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看起來厚厚的信封遞給我繼續說道:所以,國家決定在不公開的場合下獎勵給你個人一萬元人民幣,你過一下數然後一會兒給我打個條兒就行.
我接過信封放在茶桌上推了回去:錢就不用了,我自己的錢夠用.謝謝你.他看著我把錢推回去的動作笑了一下,沒必要謝謝我,錢又不是我的.你們這次任務每個人的獎勵都由各個部門以各種理由到你們家屬那裡去了.由於考慮到你家裡並不清楚你在國外從事的行業,所以我和長城商量了一下,還是當面把錢給你比較好一些.因為你們做了對國家有幫助的事情,國家會相應的對你們與你們的家屬給予獎勵與照顧.當然,這可能跟你們所執行的任務酬勞相比起來,這區區一萬人民幣確實是不值得一提,但是國家是不會忘記你們所做的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