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家都在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我把販子的麵包圈炸毀了沒什麼事情做,旋風換了個所謂舒適的茅屋安置了下來。我和旋風呆在一起聊天著今天生的事情。
「今天了個小瘋,爽了?」旋風用m9邊削著一個蘋果邊對我說。
「沒有的事,只是當時我認為你被炸死了,一時衝動而已。」我狡辯道。
旋風削完一隻蘋果甩手扔給了我,我接過蘋果咬了一口,旋風拿起第二隻蘋果繼續削起來,說道:「以後無論是誰被死在戰場上,你以後都不許做出這樣衝動的事情。」
我看著手裡削得很圓的蘋果一邊思考著一邊對旋風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以後盡量克制,也希望沒有這樣讓我克制的機會。」
旋風突然問我一個問題:「問你個事情,當時我被炸死了,救你的那個保全也死了。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我語塞,仔細認真的想了想以後老實的回答旋風:「第一,我和他不熟;第二,基地能出外勤的人都是廉價僱傭來的,今天他們可以為了金錢救我,明天也可能為了金錢殺我。」
旋風滿意地點了點頭:「清醒的瞭解現實與本質,說明你有進步了。如果我今天死了,你從行為與內心都不為所動,那麼你就是一名真正的戰士。」
我搖搖頭,「例如獸醫那樣變態?」
「哈哈哈哈哈哈」旋風突然被我的問題樂得直抽氣,「你聽誰說獸醫是變態了?你小子可別當著他的面說,不然可有你好看的。」
我反駁旋風:「你看獸醫虐待俘虜的手法,那種變態的渴望哀求的眼神,還有逼問口供時的舉止和語調,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獸醫在國內的時候,還有個外號你知道叫什麼嗎?」旋風大口咬著削好的蘋果面帶笑意的看著我。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當過兵。」我把啃光的蘋果核扔進吃完的軍用罐頭盒裡。
「他以前在部隊裡號稱影帝,他的表演天分進軍藝都不過分。你看到的那些只是為了逼供而已,這方面他做了很大的犧牲。你要知道,作為一個上過戰場殺過人、流過血、見過許多殘忍場面的人,一開始如你這樣剛進戰場童子軍一樣幾乎每天晚上做噩夢,你想想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壓力與心理摧殘?」
旋風用水清洗過剛剛用來削蘋果的m9,從口袋裡摸出一塊小磨刀石一下一下的細心打磨著。接著說道:「告訴你,那晚你所經歷的只不過是那幾分鐘的心理折磨而已,而對於獸醫這樣一個正常人來說,他那一次經歷的是我們所有人的好幾倍。因為他必須從腦子裡設定下一步怎麼做,戲應該怎麼演,用什麼方式與方法讓俘虜
出我們想要的。你當時所看到的只是被割掉眼皮、然後嚇得屎尿橫流最後斷氣俘虜而已。而在獸醫那裡,心理所承受與腦子中已經生的很可能是俘虜什麼也不說的情況下被大卸八塊亂刀分屍的場面。我說的你明白嗎?」
「嗯,不是很明白,多少明白一點了。哎,大家的外號是怎麼來的?隨便起的嗎?」我從腰包裡摸出一粒口香糖扔進嘴裡邊嚼邊問。
「這個只是根據大家某一次戰場表現或者是個人特性起外號的而已。例如雷公一方面姓雷,另外一方面大家起這個的原因是抓著個俘虜,獸醫沒在旁邊,他親自上陣操刀,結果一聲大吼把俘虜嚇得心臟病作死了所以大家給他起的這個外號。」
「那其他人呢?快給我說說。」我很有興趣的想聽旋風給我講其他人的故事。
「長城是因為一次任務中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利用地形和兩把ak創造了在多人輕火力攻擊中創造成功堅守半個小時的奇跡;大豬是飯量大,而且下了戰場以後睡覺有打呼嚕的毛病;暴雷是在陰雨天裡炸毀一個電站過程中,無意中引下了天雷,結果因為那個天雷竟然造成了那個小國1/3範圍的停電;老炮外號簡單多,他玩單兵重武器很拿手;樹人是戰場潛伏專家,從林環境是他最拿手的;山狼是平時喜歡動物,而且養了兩隻狼。手術刀從軍以前是外科醫生.我的外號是在外籍部隊訓練時空降開傘以後遭遇螺旋氣流,然後很丟人不說還差點搭上一條命。像咱們這些人有瀋陽軍區出來的,有蘭州軍區的,還有當兵當不夠出國後加入外籍兵團的。像我就是」說到這裡旋風臉上浮起了微笑。我看得出來他的微笑裡浮現的中心主題是他當初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那其他人呢?」我繼續追問。
「哪些?」
我指了指窗口外面正在指揮那些民兵修築掩體的獅子。「哦,他們啊。」旋風順著我指的方向頗有興趣的看著獅子指揮的場景回答道:「以你見過的來說,獅子的外號來源於他的印地安部落圖騰,長釘原先是芬蘭軍人,對反坦克武器頗有心得,個人偏愛長釘系列的反坦克武器。投手起先是棒球運動員,後來加入外籍兵團最後被白狐收於帳下。白狐的外號聽說是法**隊出身,這外號具體怎麼來的不清楚。夜鶯比較複雜,這個日本女人出身神秘年齡不大,而且功夫相當了得,還看不出來是哪個派系的路數。她在我們這些中國人的嘴裡還有個外號叫女鬼。原因是一次暗殺任務中,這女人的活兒本來是潛入一坐有地下掩體的大宅院裡簡單偵察情況以後我們衝進去。沒想到等了大半會兒以後她從正門走出來,告訴我們的是裡面從目標到傭人甚至兩條狗總計27條命全給做掉了。我們衝進去以後現從人到狗死狀極慘。從那以後我們這些出這次任務的人都會叫她女鬼。我們叫她女鬼沒什麼,你可別那麼叫,一般人惹怒了她可不是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