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彩現在使用陰陽斂息旗陣並不需要旗陣這麼多的功能,她只需要旗陣掩蓋她和獸騎分隊身形和氣息就行了。
只要旗陣能掩蓋她和獸騎分隊,那她就能在敵人眼皮底下動騎兵衝鋒,而敵人卻還懵懂知,最終只能毫準備地迎接獸騎的衝擊。
以倉促應戰有備,在兩軍對壘,兩隻戰陣交鋒之中是最大的忌諱,風彩已經能預料到戰鬥的最終結果。
風彩把雲霧、迷陣、**等功能全部取消,只保留了最旗陣最基本的幻化和斂息功能,用以掩飾她和獸騎分隊的蹤跡。
其實風彩也不是不想展現更厲害的旗陣,甚至厲害到把敵人都直接困入旗陣之中,來個甕中捉鱉。可惜風彩現在不過小先天境界,她的能力也就這樣了,能掩蓋她們自己和獸騎分隊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
不過有這極限也就夠了,她還不相信了,有這麼好的條件她還不能擊潰敵人。
看看從大先天武者的「貧富雙劍」、陳信、包濯,到獸騎分隊的天音令弟子,一個個都是信心百倍,恨不得敵人馬上過來的樣子,就可以知道勝利其實已經在向他們招手了。
走出山林的三家聯軍精神好了不少,他們已暫時擺脫追兵,又有了明確地撤退計劃,再也不用擔心敵人大部隊的來襲,士氣回復也是自然。
不過向韜三人都知道,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因此下山之後他們沒有停歇就繼續趕路,誓要在身後追兵追上來之前上船走人。
太陽西斜,黃昏來到,三家聯軍來到了一處逐漸向上,坡度逐漸變大的斜坡。
這是一塊非常適合騎兵衝鋒的斜坡,由高到低能最大限度的展現騎兵衝鋒的威力。如果有人逆坡而上,而敵人騎兵順勢而下,那麼騎兵展現的威力絕對令任何隊伍膽寒。只需要一個衝鋒,絕對擊潰對方。
當然,三家聯軍並不擔心這點。
這片地方雖然適合衝鋒,但卻一覽遺,除了低矮的花草之外,連齊腰高的樹木都不多,又如何能隱藏得住人和馬。
作為退路,麻四豈能不考慮到這點,早就做了瞭解。
再說了,三家聯軍也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他們還是派出了斥候在前方探路,斥候也早就回報一切正常。
在行軍路上,一點點意外都可能造成可怕的後果,因此謹慎是必須的。
「向韜,你說這裡要是能有個埋伏得下人的地方該有多好,說不定我們還能在這裡給身後的那些人來個狠的。」麻四看著前方的一片坦途,很有些遺憾地道。
「麻老四想得挺好。不過我現在啊,就想早點上船,早點回去。什麼戰鬥,廝殺、報復之類都靠邊戰。等我養足了精神,總有回報他們的一天。」向韜一臉求饒,對麻四說的似乎一點興趣都沒有。其實他兩眼中展現的精光說明,他對麻四說的也很動心。可惜,再動心沒有條件也是枉然。
這次共患難之後,向韜、溫婉、麻四三人的關係近了很多,已經直接稱呼彼此名字了。
「這裡確實是一個好地方。」溫婉也同意麻四的話,不過她同意的是周邊美麗的風景,「看那片花田多麼漂亮!」
溫婉所說的花田在他們的斜前方,確實如溫婉所說的美麗比,在夕陽的映射下更展現出非凡的魅力,金黃色的花田在夕陽的映射下產生一種有種夢幻般的流動感,令人沉醉。
此時,向韜三人的心情都已放鬆下來,自然也就有了心情去欣賞風景,都覺得溫婉說的沒錯,那花田真的美麗異常。
雖然他們還沒有到渡口,也沒有上船,但從身後斥候傳過來的情況來看,他們安全上船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渡船不夠的問題,他們已經派人先過去徵集船隻了,相信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足夠的渡船。
也就在他們心情最蘇暢的時候,一陣沉悶卻連綿不絕的踏步之聲傳入他們耳中。
這踏步之聲如此奇異,似乎直接踏在他們的心頭一般,令人不有的心驚膽顫。更可怕的是,除了這踏步之聲之外,他們同時聽到了野獸的嘶吼。
這嘶吼的絕不僅僅是一種野獸,也不只是少數野獸,而是很多野獸齊聲嘶吼,似乎它們已經壓抑了很久,這一刻終於能洩他們的獸性一般。
三家聯軍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一咯登,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生。他們到處尋找嘶吼聲的出處,接著就現就是他們剛剛還在讚歎的那片花田那邊傳來。
本來除了花草之外再他物的花田上突然就出現了殺氣騰騰的並列五騎騎兵。
這些騎兵全副武裝,身上都披著相當精美的精甲,僅僅是看著就知道其防禦能力肯定強。他們的手中並不是騎士槍,而是握著長劍,但這並不能減少他們散出來的強烈戰意。
更讓人心驚的是他們身下的坐騎,那居然不是戰馬,而是一匹匹的獸騎——清一色的虎騎。毫疑問,他們之前聽到的嘶吼聲就是這些獸騎出的。
百獸之王被馴成獸騎,僅僅是看著三家聯軍已感受到強大的戰力。
此時,虎騎已經起步,而它們一起步就跑出了極快的度。獸騎畢竟和戰馬不同,戰馬的起步需要一個不算短的過程,而獸騎幾個跨步之間,虎騎已經跨出了十米多,度更是直接達到了巔峰。
那種猛虎下山的氣勢令所有人膽寒。
而更令人膽寒的是,在五騎虎騎兵之後,還有更多的獸騎兵出現。豹騎兵,狼騎兵,牛騎兵……不一而足。
他們的出現依舊詭異,明明是空曠的花田,卻憑空連續出現一列列的獸騎兵。先露出獸騎的頭部,然後是獸騎身上的騎兵,再之後整只正在起的狂猛獸騎兵完全展露了他們凶殘的身形。
三家聯軍法理解為什麼空曠一物的花田會突然出現如此之多的獸騎兵,更法理解這些獸騎兵的出現方式為什麼會如此離奇。
然而,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去理解了。
獸騎兵的加之快讓所有人措手不及,就在他們還在詫異沒有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獸騎兵已經快衝到他們的面前。
大地轟鳴越來越多的獸騎兵出現在向韜等人的視野裡,與此同時一鏗鏘和蒼涼共存的戰曲響徹整個戰場。
就在這戰曲聲中,獸騎分隊的士氣提到了最高峰,所有人臨戰狀態都被激了出來,這一刻獸騎分隊的戰力達到了最巔峰,就準備著出最犀利的致命一擊。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三家聯軍的士氣急降落。
從早上開始,他們就不斷受到敵人斥候的騷擾。這樣的騷擾一直延續到中午,連午飯他們都只能在馬上匆匆吃過乾糧。
接著,他們好不容易借助山林把身後的斥候甩開,但這片山林在阻擋敵人的同時,也把他們折騰得筋疲力盡。
不過,雖然筋疲力盡但他們的心情還是愉快的。就是憑著這愉快的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好心情,他們才毫不停歇地馬上上路。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他們以為好日子就在前頭的時候,敵人不知道用了什麼仙法就出現在他們的前面,更以不可思議的方式隱身從而動致命的突襲,這一刻他們的三家聯軍中很多武者都心理崩潰。
幸好,他們現在還在聯軍之中,還有同伴的力量可以借助,因此他們還在支撐而沒有直接崩潰。
向韜他們也知道這點,現在三家聯軍在敵人的獸騎並衝鋒面前沒有崩潰,並不是他們有必勝的信念,而是一種同病相憐之下的從眾心理。
一旦這種從眾心理被獸騎兵擊潰,那麼接下來就是全線崩潰。
所以,必須有人擋住獸騎兵的第一波衝擊。
只有擋住第一波獸騎兵衝擊,三家聯軍就會看到獲勝的希望,才會去全力戰鬥。
也只有擋住獸騎兵的第一波衝擊,他們才有時間組成戰陣,否則一般散沙一樣的三家聯軍面對敵人的衝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他們第一時間招呼手下所有的先天武者,包括三位大先天供奉就頂了上去。
聞季、曹明、谷惜沖在所有獸騎兵的最前面,整個獸騎分隊的戰力匯聚他們三人身上,此時他們的戰力堪比先天巔峰武者。
而他們的心中更是有著絕對的自信,那是他們目睹風彩陣法神奇之後的信心,更是在敵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起奇襲之後的必勝信念。
看看三家聯軍脫節的隊伍,亂糟糟的一片噪雜的聲音,他們知道勝利就在眼前。
在他們的身後左邊有「貧富雙劍」,右邊則是包濯、陳信,他們都是大先天武者,雖然法融入整個戰陣,但他們本身就是強橫的戰力,完全能獨當一面。
不過在獸騎分隊展現出來的狂猛面前,他們這些大先天武者居然有些相形見絀了。
此時的聞季三人代表的已不僅僅是他們自己,而是整只獸騎分隊,那是野性和戰意集合,再配合處不在的戰曲,更是讓他們的氣勢達到了極點。
沒有人能阻擋他們,一切的敵人都將被摧毀。
以逸待勞,養精蓄銳,又有著最好的地形揮獸騎兵的衝擊能力,更有風彩戰區的加強,獸騎分隊的攻擊確實勢不可擋。
儘管向韜這邊的三個大先天武者,還有所有的小先天武者都在第一時間頂了上去,希望能抗住獸騎分隊的第一波衝擊,把獸騎兵的衝勢給擋下來。
這樣他們就能以人數的優勢來慢慢對抗,消磨這看起來可怕比的獸騎兵。
可事實是殘酷的,他們的抵抗在獸騎狂潮面前連一個浪花都掀不起來。
作為劍鋒的聞季一開始就展現出不可匹敵的戰力,碩大匹的,能和先天巔峰武者相抗的劍氣轟然而出。
一個大先天武者抗住了這狂猛的一擊,但卻法做到完全承受。
龐大到不可思議的劍氣帶來的衝擊力讓他直接吐血,整個身體更直接被沖離了馬背。
其他兩位大先天武者的遭遇也不比他好,他們承受了曹明和谷惜的全力一擊。一樣被轟得吐血,並飛了出去。
其實他們不是不想留在馬背繼續戰鬥,但那蘊含著整只獸騎分隊攻擊意志,又有著先天巔峰強度的劍氣根本不能力敵。
如果他們不飛離馬背抵消衝擊的話,他們就只能接受重傷的下場。而重傷的他們又能做什麼呢?
所以,他們只能被一劍擊飛。
而這還只是開始,聞季三人的長劍連續揮舞,連續的強橫劍氣在他身前交織。
這劍氣雖然不如之前的蓄勢一擊,把三位大先天供奉都給擊飛,但對付以向韜為的小先天們卻不是問題。
接下來的諸位以向韜三人為的小先天們同樣也沒有得到好下場,一樣被轟得飛了出去。
他們和三位大先天供奉一樣,不是不想抗住,但抗住意味著重傷,甚至死亡,他們只能通過飛退來消除這可怕劍氣的衝擊。
即便這樣,他們所受的傷也是極重,劍氣可不是擋住就能徹底消散的。它會隨著武器衝入人體,會在相撞之後形成威力巨大的衝擊力,都會對敵人造成極大傷害。
可以說這次大戰,他們已經幫不上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