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盜賊們已經膽寒。
但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好不容易才敵人,如果就此放棄那之前的犧牲豈不是都是白費?
於是他們狂催馬力,希望在近身戰鬥中殺死敵人。
在這些盜賊的眼裡,定業城的斥候雖然騎術、箭術不錯,但畢竟只是低級士兵,在個人武力上肯定水平有限。一旦近戰,他們肯定能在個人武力上佔據絕對上風,而這也是他們為什麼如此拚命的原因,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是有機會反敗為勝的。
然而,事情和他們想地完全不同。
當他們好不容接近十米,定業城斥候馬上放棄了弓箭,同時向著他們迎來。緊接著,一道道鋒銳匹的劍氣令他們信心全失。
所有的盜賊都是心如死灰,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小小的斥候居然還能出先天劍氣。什麼時候定業城已經奢侈到斥候都能先天武者的地步了?
是他們是井底之蛙,還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
沒有人給他們答案,在先天劍氣的攻擊下,這些身手普遍二流,最多達到一流的盜賊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五個人被劍氣直接殺死了三個,剩下的兩個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了,心甘情願地當了俘虜。
其實這些盜賊的失敗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
要知道最初進入演武堂預備隊的最低標準就是劍玄門黃衣月級,也就是江湖上的二流武者水準。可實際上在劍玄門中有心人的安排下,最終加入演武堂預備隊的人有相當一部分是黃衣日級——江湖一流武者水準。
而這還是幾年前的事情,在演武堂擴展為天音令,在劍玄門有意地培養,風彩音功的輔助修煉之下,天音令弟子的武功一日千里。
想想天音令這些年出現的三位小先天武者,還有更多的半步先天就可以知道天音令弟子這些年的武功進步有多大。
可以說,如今天音令弟子隨便一個都是放到江湖中都是一流武者,都算是一方人物,可在天音令他們卻只是普通的弟子。
由此,就可以知道現在天音令的實力有多麼強大。而這還是不施展非先天三級戰陣的情況下。
當他們施展出非先天三級戰陣的時候,他們就能展現出小先天武者的戰力,這會令所有人敵人絕望。
遠處的盜賊們看到了雙方交戰的經過,所有人都感到膽寒。
他們的想法和剛才衝過來的盜賊們一樣:「什麼時候定業城的斥候變得這麼強了,又什麼時候定業城已經奢侈到讓先天武者當斥候了?」
「難道這是定業城隱藏的武力,難道這些斥候是專門派來對付我們的,這至於嗎?不就是劫了幾次商隊,殺了些人,這種事情在定業城野外哪天沒有生?」所有盜賊的心裡都在苦,而領頭的更是感受到巨大的壓力,此時他們現當初的決定好像有些冒失、輕率。定業城的實力深不可測,他們以為的捉襟見肘並沒有出現,相反還展現出了更強的力量。
天音令斥候們自然不會管這些,他們已經在審訊俘虜了,也很快就知道了盜賊的身份。
已經被打擊得失去信心的盜賊們根本沒有反抗的意識,斥候們一問,他們馬上就交代了,正是丁滄浪和風彩所懷疑的向韜、溫婉、麻四三人率領的三家武者。
接著,就有看到訊號彩的天音令斥候向這裡靠攏。他們一部分接替之前斥候們的工作,一些則去風彩那裡報訊。
斥候們遠遠地跟著盜賊們,並不靠近,也不騷擾,就這麼平靜地跟著。可就是這麼平靜地跟著,也給了盜賊們巨大的壓力,誰叫他們之前的表現太妖冶了呢!
因為誰都能想到,這些斥候敢這麼大搖大擺,明目張膽地跟在大群盜賊身後,那肯定是有恃恐,肯定是等著身後大部隊到來來個一網打盡。
於是恐慌就在盜賊心中散,之前因為連續劫掠成功而振奮的士氣迅低落,向韜、溫婉、麻四三人不得不商量對策。
「定業城裡怎麼還有這麼強的力量,為什麼我們從未聽說?」先問出疑問的是麻四。
「我們也從未聽說。」向韜也是奈,定業城的反應實在太出乎預料了,但他覺得還沒有到認輸的時候,「但我不相信這些斥候都有這麼強的實力。如果葉鋒有這個實力,他們怎麼會讓我們三家在欽州和他們抗衡,他們早就滅了我們了。所以我覺得,剛才那隊斥候的表現不過是曇花一現,我們接著看就知道。」
「我同意向兄的說法,我也不相信劍玄門有如此實力。再派些人去試探一下這群斥候。」溫婉認同向韜的想法,而且她更直接點名是劍玄門。在他們的心裡,他們最終的敵人還是劍玄門,葉鋒不過是劍玄門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罷了。
如果劍玄門隨便一個斥候都有先天武者實力,那麼劍玄門早就雄霸欽州,哪裡會和他們三家糾纏不休,一直延續百年。
「好,那就再試一下!這次讓我手下的小子們去試試。」麻四接過了這次試探的任務。
這次,麻四一次性派出了三十個精銳黃風嶺精銳來對付身後的十個斥候。和鐵血盟、清水幫的武者不同,黃風嶺盜賊的身上都是帶有強弓的。
結果預想中的交戰根本沒有生,看到有三十個精銳個帶著弓箭的盜賊衝過來,天音令斥候們直接撥馬就走,根本不給他們攻擊的機會。
向韜三人愕然,對於前方傳回來的是否追擊的詢問居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如果敵人之中有先天武者,那麼他們沒有道理害怕三十個黃風嶺盜賊,哪怕這些盜賊稱得上精銳。可實際上敵人斥候就那麼退了,那說明什麼?
要不就是敵人之中沒有先天武者,要不就是敵人害怕傷亡太大,覺得沒有必要。
事實似乎也如他們所料。在這三十個盜賊回來之後,敵人的斥候又也回來了,繼續亦步亦趨,可絕對不靠近。
這樣亦步亦趨的跟隨令人很不舒服,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來一個小突襲,所以他們得隨時派人防範著。
而且被人這麼跟著,他們不要說劫掠,就是隱遁都法做到。
在被跟隨了一段距離之後,向韜三人有些不耐煩了。於是三十個盜賊繼續出動,而且在敵人斥候退卻的時候也跟上了上去,就算給不了敵人一個深刻的教訓,那也得把敵人驅逐得足夠遠。
然而,敵人的陰險出乎向韜三人的預料,這三十個追擊出去的盜賊只回來了狼狽不堪,還受傷不輕的四人。
原來在他們追出去沒有多遠就落入了敵人早就設好的埋伏,被敵人更多的斥候打了個措手不及以致損失慘重。
不過這些人的損失也算是帶回來了一個確切的消息,那就是每隊斥候之中似乎都有先天武者存在。在被埋伏之後的短暫交鋒裡,他們受到劍氣的連續攻擊,絕不可能是一個先天武者出來的。
向韜三人面面相覷,他們知道事情已經展到他們法掌控的局面。如果敵人的每一隊斥候都有先天武者存在,那他們身後的大部隊的實力就強得讓人絕望。
他們馬上把三位大先天供奉,還有其他的小先天武者請了過來,一起商議接下來該怎麼辦。
就在向韜這邊商議接下來的對策的時候,遠遠跟在他們身後的斥候們卻顯得輕鬆愜意,正閒適地聊著天。
「騾子,你說他們還敢派人攔截嗎?」一個斥候隨著身下馬匹晃動著身子,似乎有所期待地問同伴。
「羅志,不是騾子。楊健,你小子是不是得了健忘症,又或者你是想決鬥?」被稱為騾子的同伴非常不滿,衝著楊健就喊了起來。
「好,好!羅志,騾子小聲的,你說他們還敢派人來嗎?」楊戩舉手表示屈服,其實說的還是一個意思。
叫羅志的同伴明顯也知道他這個名字太有歧義了,糾正也糾正不完,也不計較了,道:「肯定會。要是不派人攔截,他們接下來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下,他們肯定法安心的。」
「可靠這些土雞瓦犬般,他們能攔住我們?」楊健明顯有些自傲。事實上他也有自傲的本錢,天音令的戰績給了他們所有人足夠的信心。
「其實他們武功不差,就是相比我們也差距有限。只是我們的劍陣太厲害,他們才損失慘重!」羅志倒是實事求是。
事實也如羅志所說,剛才麻四派出來的都是黃風嶺的精銳盜賊,只是天音令能聚氣而戰的非先天三級劍陣太犀利,才讓他們損失慘重。要是憑實力戰鬥,天音令就算能勝,也會付出相當代價。
「說的也是,還是令主威武啊!」楊健感慨地道,「你說令主年紀輕輕怎麼就能這麼厲害?武功把我們這些歲數大了她一輩的人甩開不說,居然還創造出了非先天三級劍陣。更在琴棋書畫上還都有成就,你說她是怎麼練的?」
「這個你別問我。雖然我是天音令老人,但令主為什麼能這麼厲害,我們這些人也是不知道的。反正我只要知道,我們是她手下的兵就行了,你管這麼多幹什麼?令主的天才,你這樣的庸才永遠法理解。」羅志毫不客氣地打擊楊健。
「哎,天才!想當年,我也曾被稱為天才的。只是現在才知道,原來真正的天才是這樣的!」楊健一臉奈地道。
「哈,哈……就你這樣的居然也被稱為天才,是哪個傢伙瞎了眼?」楊健的話頓時引來其他同伴的嘲笑。
「怎麼,我三十歲不到成為一流武者,不能稱為天才?」楊健急了,「你們不要昧著良心說話,也不要拿我和令主比,你們說我這樣的到江湖中不能稱為天才?」
楊健的話讓天音令的同伴們都愣了一下,似乎楊健說的很有道理啊!三十不到就成為一流武者,在江湖上確實可以稱為天才。只是他們現在的環境讓他們覺得,三十歲不到成為一流武者也不過如此罷了。
這些年天音令弟子們的成長實在太快了,漸漸的,一流武者已經不被他們看在眼裡了。他們現在在乎的是,什麼時候能夠踏入半步先天,什麼時候又將成為真正的先天武者。
「沒看出來,你小子居然還真可以稱為天才,這個世界真的是變了啊!」最終小隊長邴蘭出來給了一個總結,結束了這場關於天才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