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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41章 試探 文 / 風彩

    容封是嘗過黃昏油燈滋味的人,自然知道黃昏的威力有多大。官場小說文字即便已經是練氣圓滿,可在黃昏的黃煙之下,他除了神識還能動用之外,幾乎就是動不得,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依賴他人來完成。

    可現在,同樣是在黃昏油燈限制之下,應該是接觸修真沒有多久的風彩卻能儀態萬千地站在那裡,似乎完全不受黃昏油燈影響一般。

    難道她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底牌?容封心中驚疑。

    他當然不知道風彩的身體在鬥氣功法強化之下達到了什麼程度,就算是神奇的油燈也不能完全限制她的動作。

    可惜的是,風彩目前的手段終究還停留在武者階段,甚至還不到先天,因此她經過鬥氣功法強化的身體也只能保證她稍稍動作,至於戰鬥那是想都不要想。

    當然,容封不知道這點,他的神識也法告訴他。

    每一個生命都有各自的神奇,對於智慧生物而言這種神奇就表現得更加明顯。

    風彩的精神力能輕易探查生命事物的內外,達到一切瞭然於心的效果。可對於有生命的,又擁有一定智慧的生命體,精神力探查的效果就要大大削弱,似乎生命和智慧本身就有限制精神力探查的效果,因此她的精神力只能看到一個還算真實的表象。

    也由此,風彩的精神力法內視自身。同樣的道理,容封的神識也看不到風彩體內的情況。

    也許等容封築基之後,這種情況可能會有所改變,但在練氣期的神識能做到的真的不多。

    既然心中有所驚疑,容封自然不會把他的真實意圖馬上表現出來,相反還展現出他最大的善意:「啊,這怎麼就起來了?你現在的情況可不好隨便動作,最需要的就是靜養。」

    風彩看著這不請自來,臉上還一臉真誠關懷的道士,心裡一陣彆扭。想到牆壁之上限制了她所有能力的黃昏油燈,再看看道士表現出來的明顯關懷,她幾乎要懷疑她的懷疑是不是多疑。

    「請問閣下是誰?又為何在此?」風彩沒有理會道士的關懷,開口就是反問。

    風彩的性情不說拒人於千里之外,但很難和人徹底親近。除了風老人、柳樹辛、裴解玉等寥寥數人之外,其他人即便是熟悉,甚至已經共同訓練了數年,彼此之間擁有了相當的信任,但她在平常生活之中還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這是風彩在精靈千年記憶下形成的天性所決定的行為,後天很難改變。

    可現在,這個不請自來的道士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住進了她藏身的樹窟窿,和她同室而居了數天,這讓風彩心中很不自在,也有些不喜。

    但不喜歸不喜,除了樹壁之上的油燈正限制她的能力之外,她真找不到這年輕道士更多的問題。

    這道士已經在樹窟窿內住了幾天,他要真的想對她做什麼的話,這幾天的時候他隨時都能做。現在她還完好損,就很能說明問題。至少到目前,這道士還算害。

    而且,就是那限制了她武力的黃昏油燈,也未必全是惡意。在動植物、歧黃之術上有著相當瞭解的風彩分辨出了黃昏油燈的一些作用——它在限制她各項能力的同時,也明顯加了她的恢復。

    所以,這道士真正的意圖風彩心裡並不能完全把握。

    之前她急於運轉「七煞訣」想要擺脫黃昏油燈的控制,只是因為她天性不喜受控於人。先在「七煞訣」沒有繼續運行,但她心中的警惕並不因疑惑而消失。

    「炎心道容封見過道友。」容封上來就自報家門,沒有任何隱瞞,當然接下來的解釋那就天花亂墜,「至於為何在此,是因為前幾天我感到林內靈氣流動有異,就循著靈氣流動方向來到此處。看到道友正獨自療傷卻沒有任何防禦,心中難免擔心。雖說不需要我多事,但都是修真一脈,彼此有互助之義。也就自願留此護法。」

    說到這裡,語氣比真誠的容封頓了一下,卻現風彩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感激、動容之態,馬上就想到他的說法裡有一個明顯的破綻,那就是療傷效果極好,但卻有著極大副作用的黃昏油燈:「又因小道正好有一法器名為黃昏油燈,它能助人療傷,雖然有些副作用,但卻能極大的縮短療傷時間,也就拿了出來。如果因此造成道友身體不適,還請原諒我的自作主張。」

    容封的語氣如此真誠,說的話做的事又是如此充滿善意,再配合他彬彬有禮的態度,讓人不起好感都難。

    果然,風彩的臉色好了不少。只是在不能拿回身體控制權之前,風彩還沒有完全放下戒心。何況,從容封的話裡,風彩得到了太多的讓她措手不及的信息,讓她有些法消化。

    聞所未聞的炎心道,道友的稱呼,所謂的修真一脈,還有傳說中才會出現的法器。一切的一切都說明,容封就是傳說中的修真者,而且他明顯也把她當成了修真者。

    風彩不知道容封為什麼有此誤會,只能猜測她冥想的時候引起的靈氣流動讓他誤會了。至於是不是還有其它原因,她已經想不到了。這一刻,她已經不能思想更多了。

    容封透露出來的關於修真者的信息信息差點就把她直接砸暈,她現在還能這麼從容、淡定地面對容封,僅僅是因為典雅、雍容的儀態已經融入她的天性之中,這才沒有失態失儀。

    「居然真的有修真者,那豈不是也有神、仙。而我現在就遇到了傳說中的修真者,這簡直太……」風彩的心裡一團亂麻,幾乎失去語言。

    雖然她很早以前就確定東洲大6上曾出現過修真者,但這些修真者因為某種原因已經消失,而她也真未想過會遇到傳說中的修真者。她以為這些傳說中的修真者已經成為永久的傳說,他們這些後來者也只能通過他們留下的一點點傳說和修真物品來追溯他們的事跡。

    說實話,知道魔法世界神奇,又瞭解了一些修真知識的風彩對修真是比嚮往的。可如今,真的遇到了修真者,風彩的心裡又彷徨了。

    葉公會被龍所嚇,並不能說明葉公就不喜歡龍,他的驚嚇也許是從未想過已經成為圖騰再不會現世的龍會居然會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而已。他所表現的驚嚇只是一種失態,一種對傳說中生物猛然出現的不適應及本能的自我保護罷了。

    風彩現在的狀態就和當年好龍的葉公非常相似,她也受到了一定的驚嚇。

    不過,畢竟是經過精靈千年記憶考研的人,風彩還是以最快的度平靜了下來,甚至沒有讓容封現異象。

    而且相比傳說中的修真者,風彩更關心自身的身體,還有那限制了她能力的黃昏油燈:「道友客氣,我還要多謝道友護法之義。只是我現在身體已經復原,希望道友能夠收起法器。」

    容封聽到風彩如此說,並沒有什麼意外。風彩不願意受制於人這很好理解,作為修真之人沒有人願意把性命交給他人。絕大部分的修真者對於生命的態度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容封拿出黃昏不只是為了幫助風彩療傷,黃昏最大的作用就是限制風彩的戰力。只要風彩沒有戰力,那風彩就是他的掌中之物,在需要的時候,他就能隨時取用成為他築基的「鼎爐」。

    既然如此,他自然不願意收起黃昏油燈。

    不過,他現在對風彩的情況雖然有了評估,但心裡還沒有完全確定,因此他沒有直接拒絕:「道友真的完全恢復了?」

    「完全恢復了。」風彩確定。

    「那就好,還要恭喜道友。」容封說著向風彩走了過去,同時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張木椅放在風彩身邊,「道友剛剛痊癒,還是不要多做動作,還是先做著休息一下。我這就收回法器。」

    看著身邊不過一米遠的木椅,風彩躊躇了。

    她當然想坐下,在黃昏油燈的制約下,風彩需要消耗大量的體力和意志力才能穩穩地站著。

    只要坐下,她就不用如此費勁。可她心裡又有些顧忌,她不知道這離她一米遠的木椅是不是容封的試探。要不,這木椅為什麼不放得更近一些,讓她能直接坐下。

    在稍稍猶豫之後,風彩最終還是放棄了坐下的**。

    可就是這稍稍的猶豫,已經被暗中觀察她的容封所看到,他驚疑的心終於放下了。很明顯,黃昏油燈的威力可抵禦。

    走到樹壁前,容封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黃昏油燈卻什麼都不做,接著就轉而看向了風彩,笑了。

    這笑容如此燦爛,全是陽光的味道,到處都透著濃濃善意,可風彩卻從中看到道士心中深層的得意,那是一切盡在掌握的自得意滿。

    風彩的心開始下沉,她知道她露出了馬腳——其實這點不可避免,不請自來的道士終於露出了他的惡意,而她則陷入了絕境。

    「道友這是何意?」風彩寒聲質問。

    「貧道也是好意。道友傷勢剛愈,正需要靜養。這黃昏油燈能讓道友更好的恢復,還是留著比較好。」容封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說出來的話依舊充滿善意。

    只是話還是那話,在不同的場景之下卻能表達出完全不用的意思,而風彩也聽出了容封話中的另外一層意思。

    很明顯,容封不準備收回黃昏油燈,那自然是不想她恢復戰力,更進一步的話那就有幽禁她的意思。

    這樹窟窿可是在萬年大樹兩百多米高處,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被限制了能力的風彩根本沒有能力下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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