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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17章 山賊(中) 文 / 風彩

    隨著風彩的話聲落下,求救的兩人大喜,得償所願了啊!

    接著,林宋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不知道我等是否有幸知道大人名諱,使我等常念大人今日之恩。」

    其實風彩如果不是女人,林宋的問話也不會如此小心翼翼,畢竟也是先天武者,在任何地方都有相當地位。

    但女人的忌諱太多了,他不得不小心著點。

    「劍玄門天音令令主風彩,見過前輩。」很明顯,風彩也認同林宋的先天武者身份,稍一抱拳,說了她的身份。但也僅僅如此,想要讓風彩表現得更多,比如下馬,那是不可能的,林宋的總鏢頭的身份還不夠。

    劍玄門在欽州地界,向來是傲視四方。雖然劍玄門作為名門大派,派中有派規約束,不做欺壓弱小之事,但優越感卻是實實在在的。

    而在得知風彩的身份之後,林宋表現得更加謙恭了。身為欽州江湖的一份子,林宋對劍玄門在欽州的地位深有體會。別看他有先天修為,又是鏢局總鏢頭,但在劍玄門面前真的不算什麼。

    劍玄門是欽州地界的龐然大物,門內先天從來都不以個、十計算,他一個小小的小先天武者,實在是不夠看。

    就看眼前這支劍玄門的天音令戰隊,他看不出修為的就有好幾個。至於整個戰隊所展現的實力,更是讓他自慚形穢。

    他引以為豪的鏢局,在這支戰隊面前完全就是渣。

    然而更讓他震驚的是風彩的身份,天音令令主。

    作為欽州的武林人士,林宋對欽州武林的情況非常關心,這是弱勢群體必須的功課,像風彩這樣的風雲人物自然是重點關注。

    風彩的身份,風彩的事跡,以及風彩的性情等等,都在他的瞭解之列。他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對付風彩,而是為了在以後碰到的時候避免出錯。少年得志的年輕人從來都是有脾氣的,何況風彩這樣的天子驕子。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們,那就非常糟糕,到時候完全有可能生死兩難,江湖上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

    儘管,他可能永遠也沒有機會和風彩這樣的天之驕子接觸,但該做的工作卻一絲不能少,免得有意外生。

    這就是中下層武林人士面對名門大派時候的悲哀。

    因此,林宋表現得更加謙卑了。

    「泰哥,我們『一陣風』的基業就這麼易主了?」一個大約二十左右的年輕山賊向身邊大他好幾歲的山賊問道,語氣帶著不可思議的感覺。

    「當然。大龍頭都死了,不易主還能怎樣?」叫泰哥的山賊回答得漫不經心。

    「可不是還有我們嗎?」年輕山賊還是有些不理解。

    「我們?別,別,順子,就是你,別帶上我。對我來說,誰當大龍頭都所謂。順子,你不會想替大龍頭報仇吧?」泰哥停下巡邏的腳步看著同伴問道。

    「不行嗎?」順子反問。

    「行,為什麼不行。你想要送死,我有什麼辦法。」泰哥攤攤手,覺得話可說,接著他開始繼續巡山。在他看來,順子就是二愣子,交流都懶得交流了。

    順子被泰哥這麼一說,在原地呆了一會,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又追上了泰哥:「泰哥,難道就讓大龍頭這麼白死了?」

    泰哥斜覷著順子,帶著一絲疑惑地問道:「順子,大龍頭對你有恩?」

    「沒有。」順子很乾脆地答道。

    「那是有義?」泰哥再問。

    「沒有。」順子回。

    「那他是你老爸,還是你岳父?」泰哥又問。

    「我老爸早死了。我妻子還沒取,哪裡來的岳父?」順子堅決否認。

    「既然他和你非親非故,又對你沒什麼恩義,你管他死活幹什麼?」吊兒郎當的泰哥看著順子,難得地語重心長一次,「從現在起忘記他,永遠也不要再提起。你只要記住,我們現在的大龍頭是楊智,下面還有二龍頭、三龍頭,一直到五龍頭。順子,你要記住,你是山賊,為了活命什麼都做的山賊。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不要想那麼多!」

    「咯,」順子被泰哥一番語重心長的教訓說得啞口言,稍一沉默之後,有些沮喪地道,「我不是覺得大龍頭死的太不值當,一陣風的易主又太容易了嘛?」

    「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死個人有什麼奇怪的?這些年我們一陣風到處遊蕩,死的人還少嗎?我們這些小嘍嘍能死,他大龍頭就死不得?」泰哥又開始巡邏,嘴裡還在教訓有些天真的小弟,「何況,他死了也未必不是壞事。我看現在的五個龍頭可不是簡單貨色。他們殺大龍頭就和殺雞一樣,說明他們實力極強,說不定我們以後還能跟著吃香喝辣呢!」

    被泰哥這麼一說,順子也忘記了本身就沒有什麼交集的原一陣風大龍頭,開始幻想以後的美好生活。

    這時,一隻雄壯的騎兵隊伍正好翻過一些斜坡進入了他的視線,看著那擋都擋不住的強大氣勢,剛剛還幻想未來美好生活的順子不由地打了一個激靈。

    「泰哥,泰哥,看,看,那是什麼?」

    黃風嶺稍稍翻新過的山寨大廳裡,五個人正在那裡喝酒吃飯,順帶說話。

    「四弟,你說山下那群人還要等多久才能現山寨已經易主,才敢上山?」說話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三十多歲胖墩,有些好笑地對身邊的漢子道。

    「這可說不准了。也許還要一天兩天,也許可能要十天半月也說不定。不過這管我們什麼事情?他們敢上來那就上來,不敢上來,那是他們膽子太小。難道還要我特意去通知他們一聲?哎,昨天的那個大龍頭怎麼就被你搶了,我當時就應該早點出手的。搞得我現在手癢癢的,哪裡都不舒服。」四弟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渾身都是鼓鼓的肌肉,明顯的孔武有力。在他觸手可及之地,有一對碩大的銅錘,看樣子至少得有百斤重。

    「這叫手快有,手慢。誰叫你的輕功不如我呢!」胖墩很是得意,一臉笑意地看著被稱為四弟的壯漢。

    「有什麼可得意的。就你那破輕功,也就能和我比,有本事你去找二哥啊!」壯漢馬上就展開反擊。

    「二哥我當然是比不上的。可我為什麼要和他比,我就是要和你比。誰要你成天在我面前炫你那身肉。」胖墩明顯有相當的怨念,今天終於洩了出來。

    「哈,我說昨天你怎麼那麼積極,原來是因為這個啊!」胖墩這麼一說,壯漢一下子就得意了起來。他抖了一下身上的肌肉,接著特意向胖墩靠了一下以示炫耀。

    這下子胖墩不幹了,就要跳起來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插了進來:「好了,你們兩個,成天沒完沒了的。先聽聽大哥對以後的想法。」

    說話的女子是一位三十出頭的美貌紅衣女子,身材高挑豐滿,極有魅力。

    被稱為大哥的是一位身材頎長的四十歲左右男子,舉止儒雅,相貌俊朗,身配長劍,有種文士的風采。只可惜臉上有一道從左額頭到右臉頰的傷痕大大破壞了他的儒雅氣質,但卻讓他身上透出一種危險的吸引力,使其魅力大增。

    大哥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飯,一邊帶著笑意地聽著兩位兄弟在那裡打屁,聽到女子說話,這才放下手中筷子:「大家說說這些年飄蕩四方的感覺如何?」

    「說不上好或不好,只是偶爾會想起以前的日子。」說話的是胖墩,似乎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他的神情沒有了之前的興奮,很明顯大哥的問題影響了他的心情。

    胖墩的話引起了桌上眾人埋藏在心中的痛,大廳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哈,好好的,大家別這麼晦氣行不行?一個個像死了爹娘一樣。雖然說這些年我們過得不安穩,但也過得快活。有酒喝,有肉吃,還有女人玩。幾乎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大家還有什麼不滿意。這樣的日子很多人想還想不來呢!不管你們怎麼想,反正我覺得現在的日子不錯。」壯漢打破了大廳內的沉寂,說著他的想法。

    「四弟說的是,大家想這麼多幹什麼,反正也回不到從前了。何況,現在的日子也確實快活。」這次說話的是一個手握瘋魔杖的黑衣精瘦男子,看著不壯但手中的瘋魔杖卻是精鐵所製,至少也有百斤。

    相比這些人的耿直,那手邊放著雙手大劍的紅衣女子心思就明顯多了點,開口問道:「大哥如此問,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還是五妹心細,我確實是有些想法,而且這個想法由來已久,只是一直沒有提出來的機會。現在我覺得,這就是一個機會。」大哥笑著向五妹點頭,道,「這些年我們幾乎把晉國走了一個遍,雖然仇家是被我們甩開了,但我們也成了根的孤魂野鬼,四處遊蕩。看著,日子似乎過得快活,其實大家心裡都想著有一個安定的地方落腳。大家畢竟都是闊過的人,這種飄零的我們過了八年,但我想哪怕再過十年,大家想要安定的心思還是不變。你們說我說的是吧?」

    廳內再次安靜下來,大哥的話說中的在座之人的心思,他們是真的想要一個地方安定下來。

    大哥看眾弟妹沒有開口,明顯都被他說動了心思,於是乘熱打鐵:「我們現在在欽州,嵊州的仇家雖然勢大,但畢竟天高地遠,想要追到這裡來並不容易。何況經過這些年的磨礪,我們的實力提高了多少大家都心中有數。一年前的那場大戰,我們雖然落敗了,但我們也算是全身而退。這樣的戰績,足夠我們自豪。雖然我們還是處於弱勢,但晉國如今的局勢如此複雜,他們肯定也不顧上我們。就算是還惦記著,也不能全力對付我們,因此我們現在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了。所以我覺得,現在正是我們建立自己勢力的時候了!到時候,我們就能把家人接過來,在這裡重新開始。」

    大哥的話剛剛落下,現場沉寂的氣氛一下子被打破,大家馬上就活躍了起來。大廳之內雖然還是沒有人說話,但大家身體上表現出來的情緒卻完全不同了。

    之前,大廳之內雖然熱鬧,但卻有種苦中作樂的感覺,那種苦悶和不甘即便是在笑的時候,也揮之不去。但現在卻不同了,隨著大哥的話音落下,有種名為希望的東西在他們心中流淌,從大哥的話中他們似乎看到了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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