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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4章 一線天(上) 文 / 風彩

    在晉國東宮上演程碧和荀湛母子親情劇,而晉國皇帝卻偶感風寒的時候,風彩他們還在碧波潭進行著艱苦的實戰訓練。

    這個時候,沒有人知道,這絢麗的煙花將引起多大的震盪,從而影響了整個晉國,乃至全東東洲大6的格局。

    現在的人們,還在為她的美麗、炫燦,及大手筆而驚歎。

    風彩腳踩不動步,手中長劍連連刺出,每一次的動作都不打,但卻比精確地擊中了三把直指要害的長劍,破開了小五行劍陣的一次連擊。

    這是「廣漠劍之不動如山」的精妙運用,極難掌握。如今的風彩相比幾年前生澀,其進步是飛躍式的。

    接著,風彩的身形瞬間啟動,腳下由不動步迅轉為疾風步,身形不退反進,直接撲向因為硬碰硬而顯得運轉不靈的小五行劍陣。

    風彩長年修煉鬥氣的好處在這一刻顯露疑,在雙方長劍相擊的那一刻,雙方的內力差距其實並不明顯,更何況風彩是以一敵五,更是讓風彩的優勢完全被抵消,至於在勢的壓制和反壓制上,以一敵五的風彩也佔不到多少便宜,但最終的結果卻是風彩迎難而上,而組成小五行劍陣的天音令弟子卻被打亂了陣腳。

    她的長劍似乎有千鈞之力,天音令弟子的攻擊力度與之有著非常明顯的差距。

    雙方長劍相擊之後,風彩還能進行連綿攻擊,幾乎不受反震的影響,而組成小五行劍陣的天音令弟子的長劍卻都不由自主地盪開,甚至影響到他們的身形,使得小五行劍陣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

    就是這一瞬間的凝滯,就被風彩牢牢抓住。

    「涼劍之淒風苦雨」,這是一招攻擊多人的招式,在風雨如晦勢的作用下,更能讓人產生四面皆敵,草木皆兵的錯覺。

    風彩的長劍連續劃出詭異的弧線,在弧線的範圍之內,形成點點劍光,直指敵人要害,對面的天音令弟子同時感到森森寒意,那是長劍的鋒芒。

    「涼劍之淒風苦雨」天音令弟子豈能不認識,他們也知道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的森森寒意並不能指向他們全部。如果他們全力反擊的話,是有機會形成兩敗俱傷局面的。

    但他們更知道,兩敗俱傷只是一種可能,一種在風彩願意和他們死拼硬打的情況才會生的可能。

    可風彩有遠他們的劍法,有他們望塵莫及的輕功和身法,怎麼會和他們死扛?

    所以,這兩敗俱傷的可能永遠只是理論,在事實上不可能成立。

    風彩最大的可能是採用「斷其一指」的戰法,擊傷或擊殺他們中一人之後,迅擺脫,繼而繼續糾纏,及至把他們完全擊破。

    在這種情況下,憑著數年同時訓練巡城的默契,天音令弟子在中隊長閔浩的帶領下同時選擇了收縮防守。

    紮實的劍**底,加上小五行劍陣的相互支援能力,五把長劍在身前織成一片繁密的劍網,風彩突進的長劍最終也法突破進來,在一次次的交擊之後,功而回。

    風彩並沒有就此罷手,在虛縹緲勢的輔助下,她腳踩隨風步,手中劍招馬上換為「不周劍之跗骨之蛆」,身形飄忽地遊走在五人身側。

    她的長劍隨著身形時攻時退,時虛時實,極力尋找著進攻的機會,繼而動致命攻擊。

    這使得閔浩他們不敢稍停手中揮舞的長劍,實在是風彩抓機會,尋錯漏的能力太強了,而更強的則是她突進強攻的能力。

    從隨風步到疾風步的轉換其實並不容易,這是內力從舒緩到暴烈的急遽轉變,對經脈,對內力都有著極強的要求。

    經脈稍弱者一次使用之後,可能會造成不同程度的經脈傷勢,對於風彩來說,這就如家常便飯般輕鬆自如。

    每當風彩急突進,攻擊猛然增強的時候,閔浩五人都得手忙腳亂一陣。

    雖然最後總能憑著小五行劍陣的精妙把風彩擊退,但他們五人的消耗卻遠遠大於以一人之力留住他們的風彩。

    不說他們不敢稍懈的劍法,就是不定時的高強度防禦,就讓他們疲憊不堪。這是從精神、**、內力全方面的消耗,而最讓他們難過的還不止於此。

    除此之外,那讓人感覺錯亂的風雨如晦勢並沒有就此停止,總讓閔浩五人更加疲於奔命。

    它在誤導閔浩為的天音令弟子的同時,也在變本加厲地挑逗著五人緊張的神經,讓他們的精神緊繃、更緊繃。

    在這樣持續的壓力之下,風彩有理由期待他們遲早會到來的斷裂。

    五分鐘、十分鐘……

    事實正如風彩所預料的那般展著,一刻鐘之後,雖然中隊長閔浩還能支持,但其他隊員卻開始出現不支的現象。

    更不妙的是,他們的防禦畢竟是被動防禦,在風彩一次次的突襲之中,五人之中已經三人掛綵,防禦變得更加困難了。

    「閔浩,這樣不行。拼消耗,我們不可能拚得過隊長的。」一個隊員有些焦急地低聲說道。

    在兩年的接觸之中,風彩瞭解了他們,他們也瞭解了風彩,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能力。

    在非先天武者之中,沒有人能和風彩拼持久,這是一次訓練之中天音令弟子輪番攻擊風彩之後的結論。

    「我知道,可我能有什麼辦法?」閔浩沒有好氣地道。

    不管從哪一個方面,閔浩五人都不是風彩的對手。作為隊長,一個明智必敗而負隅頑抗隊長,閔浩是非常鬱悶的。

    在結成劍陣的情況下,他們還能憑著小五行劍陣的精妙和凝勢對戰力的提升來對抗風彩;一旦劍陣崩散,他們除了各自逃命就沒有其他選擇。

    可對於風彩的輕功,作為天音令的成員,他們豈能不瞭解。到時候能有一人逃走就算不錯了。

    而一個人的逃走,對於這次的實戰訓練來說,也就意味著失敗。

    「那邊就是碧波潭,在碧波潭邊上有一處小型的一線天地形,能夠限制隊長的身法。」隊員說出了他的建議,他曾經在這片地方做過任務。

    閔浩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風彩能夠把他們困在這裡,讓他們處可逃,憑的就是遠他們的身法。

    這身法讓他們五人都處在威脅之下,使得他們所有人都得緊繃著神經進行防禦。如果能到一個狹隘的地方限制風彩的身法,那他們就能騰出一兩人進行休息,從而進行有效的輪換。

    到時,他們就不怕和風彩進行消耗了!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大家邊戰邊走。」閔浩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下令按照他的話來做。

    也許他說的一線天其地理位置未必有那麼好,能很好地限制風彩的身法,但現在的情況,留下不過是死得慢點而已,那就死馬當活馬醫算了。

    難道情況還能比現在更糟糕?

    於是,他們開始在風彩的高壓之下艱難移動。

    雖然風彩的攻擊很強,但畢竟是一個人壓制五人,想要阻止他們移動還是辦不到的。

    之前閔浩五人原地頑抗,是因為他們所處的地形幾乎可避之處,在哪裡都一樣,並不是風彩壓制得他們動不得。

    這樣,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鐘。此時除了閔浩之外,其他四人都明顯有些吃不消了。內力的消耗就不用說了,體力和精神的急遽消耗才是重點,他們都有種氣血兩虛的感覺。

    但入眼所見的險隘缺給了他們窮的信心,一時之間,他們似乎手也不軟,腳也不酸了。

    只見狹隘之處中間是只夠四人並行的石頭通道,長有數十米,兩側是十來米高的石崖。

    如果兩側的石崖能夠再高一些的話,這險隘幾可稱為一線天。可就是這樣,這個地方也可稱為一個小型的一線天了。

    在一線天這樣地形獨特的地方,風彩的身法將受到最大的限制,她再也不能忽前忽後,忽左忽右,把他們繞得團團轉,繼而顧此失彼。

    更妙的是這狹隘之處的寬度又非常合適,四人並行的寬度正好適合兩人在前並肩戰鬥,身後再輔助一人隨時補充。

    至於剩下的兩人除了繼續凝勢所需的勢之外,就能得到最大程度的休息。

    有如此美好前景在前,他們奮起餘勇,終於進入了一線天之中,並很快就調整了陣型,準備迎接風彩的衝擊。

    接下來,事情似乎完整按照他們的想法在進行,風彩的攻擊雖然猛烈,但卻不能突破三人的攔截,而身後兩人也終於鬆懈了下來,可以放心的休息了。

    這一鬆懈下來,他們現全身酸軟,心裡就想著躺下好好休息。之時現在的情況又實在不是休息的時候,他們開始極力恢復體力和內力。

    也就在這個時候,這段時間一直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似乎一籌莫展的風彩猛然增加了攻擊的力度。

    於此同時,一個直透靈魂的「驚」字撲面而來,瞬間震懾了他們的心神——那是風彩已經很久沒有在實戰中運用的真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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