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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89章 訣別 文 / 風彩

    「是邱成雲邱都尉親自帶兵。」府兵快接近之後把度降了下來,接著在距離風彩他們幾十米處站定,從中走出十來騎向風彩他們走來,打頭的身著盔甲的騎士文濤認識,是靜江城府兵統帥邱成雲都尉。

    東洲大6上野獸、妖獸橫行,經常和地方生衝突,因此能坐鎮一方的官員都是軍政都抓在手中的強力人物。

    否則,不要說展地方,能不能維持地方安靖都是一個問題。

    靜江城的城主文鑒就掌控著靜江城的城衛兵,還擁有府兵的指揮權。作為城主文鑒之子,又在城主府干了近兩年,靜江城內的實權人物文濤都是認識的。

    邱成雲帶著手下來到風彩和文濤前面不遠,相繼下馬,此時預備隊的情況已經盡收他眼底。

    預備隊還能戰的隊員都站在拒馬陣之內嚴陣以待,並沒有因為府兵的到來而放鬆警惕。

    他們的身上大多帶著血跡,有敵人的,也有他們自己的。剩下的隊員則都躺在地上,明顯身受重傷。

    在更遠處,是一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還有大量還未處理乾淨的屍體。

    再看看文濤血跡斑斑的衣服,邱成雲知道,在他們到來之前,這裡肯定生了一場激烈的大戰,預備隊和馬賊都是傷亡不少。

    這個時候,邱成雲還不知道所謂的馬賊其實就是鐵血盟的鐵衛中隊。

    「末將來遲,請風隊長、文二公子恕罪。」邱成雲上來就向文濤和風彩抱拳請罪,語氣懇切。

    「邱都尉沒有來遲,來的正是時候。要不是邱都尉及時趕到,我們都將陷入危局。應該是我們向邱都尉致謝才對。」風彩不會把邱成雲的請罪當真,那只是場面話而已,哪怕他的語氣再懇切。她反過來向邱成雲表示誠摯的感謝,正是邱成雲和他的府兵提前十幾分鐘趕到,制止了鐵衛中隊的決死衝鋒,他們才能在此安然談話。

    否則,後果難料!

    而且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鐵衛中隊能否突出谷口,作為狙擊一方的預備隊肯定會被打殘。

    這是風彩絕不願意看到的,因此她對邱成雲的感謝是真摯的。

    「哪裡,哪裡!這就是我的職責所在。」面對風彩真摯的感謝,邱成雲顯得有些吃不消。

    其實他真正吃不消的不是風彩真摯的感謝,而是風彩絕美的容顏。

    有人說「軍中三年,母豬勝貂蟬」。

    作為一軍統帥,邱成雲這方面的問題自然不會嚴重,不過常駐軍中的他在這方面也說不上滿足。

    看到美麗的女人想入非非是難免的,更何況風彩的美麗真的凡脫俗。

    十七歲的風彩全身上下都散著窮的魅力,對於邱成雲這樣的軍人來說,真的是極大的衝擊。

    「兩位就不要說這些客氣話了,都是為了剿滅馬賊而來,本就該齊心合力。」文濤插話進來,讓邱成雲從不自然中解放了出來,「風隊長和她的預備隊成功完成了狙擊任務,邱都尉也及時趕到,既破滅了馬賊最後的突圍希望,也減少了預備隊的傷亡,可謂是皆大歡喜。」

    「文二公子說的是,都是為了剿滅馬賊。」邱成雲面對文濤就自然地多了,接著道,「那風隊長,文二公子,接下來的戰鬥就由我們負責如何?你們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整。」

    「好,那接下來的戰事就交給邱都尉了。」風彩沒有拒絕,預備隊是需要休整。這次受傷的人不少,重傷的也有十人,到現在也只做了簡單的基本處理,時間久了可能會出現問題,因此休整非常必要。

    接著,谷口一帶就動了起來。

    預備隊一點點地撤退,府兵則迅進駐,兩邊人馬的交接有條不紊。與此同時,山谷之內的鐵衛中隊也在撤退,漸漸遁入了山谷,再不可見。

    隨著鐵衛中隊的後撤,府兵的斥候也派了進入,想要摸清楚裡面的情況。

    「城主擔心你的安全,把營地內的戰馬都撥了出來,我們才能提前趕到。」邱成雲向文濤說明他為什麼能提前趕到,一切都因為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擔心。

    府兵的戰馬還算充裕,但也只能保證一人一騎的前提之下,多一些預備的戰馬,想要做不到一人兩騎是不可能的。

    這次出動了兩千府兵,都做到了一人兩騎,基本上把營地內的戰馬都拉了出來了。這樣的行動,也只有城主才有資格決定。

    現在看來,風彩之前邀請向之章他們來參加圍剿真是非常明智的選擇。

    向之章的作用就不用說了,正是他的聲攻阻擋了馬賊可能突破,讓佔據陷入了僵持,為戰局的主動權回到預備隊一邊做出了關鍵性的作用。

    江之舟的秘傳武功在混亂的戰場上居然有著極大的作用,神出鬼沒之間倒在他手下的鐵衛有不少。

    文韜的作用在戰場上也有所揮,但最大的貢獻就是讓靜江城的府兵提前十幾分鐘來到,讓預備隊的傷亡降低了最低。

    要不是文韜的存在,預備隊這次真的會打殘。

    文濤嘴裡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泛起了陣陣溫暖。父親對他是嚴厲,但對他的愛護從未少過。

    這個時候,風彩回到了她的預備隊之中,處理戰後事宜。

    在山谷之內,鐵衛中隊的士氣非常低落,沮喪、失落的情緒寫在他們有些灰敗的臉上。

    看到府兵提前到來,所有人都知道衝出山谷已是一種奢望。

    不能從谷口出去,那出谷的唯一辦法就是從周邊的峭壁上爬出去。

    看著不遠處百米多高,幾乎垂直,又基本沒有落腳點的峭壁,多數鐵衛都感到一陣陣的絕望。

    這樣的峭壁,除了宗從雲、錢牧,各小隊長,還有一些精銳鐵衛之外,其他人拿它沒有任何辦法。

    其實鐵衛中隊在最初並不是只有谷口一個選擇,在預備隊堵住谷口的時候,他們如果能當機立斷的決定從峭壁上爬出去,他們是有能力把所有人都帶出山谷的。

    只要宗從雲、錢牧等人先爬出山谷,然後把繩子放下,完全有可能把下面的人都帶出去。

    畢竟這些不能直接爬出山谷的人只是輕功稍微差了點,但差得也不是很大,只要有一條繩子給他們稍稍借力,完全有可能爬出山谷。

    可惜,宗從雲和他的鐵衛中隊都太有信心,也太不把風彩他們放在眼裡。

    在看到風彩他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打敗敵人衝出谷口,不戰而走這種懦夫的行為他們根本不予考慮,至於考慮退路的結繩自然也不會去做。

    接下來,他們為輕敵付出了二十多人死亡的代價,認識到了敵人的強大。

    這個時候他們更不願意逃走了,既有證明自己的意思,也有為同伴報仇雪恨的想法。

    可惜,他們的嘗試再次失敗,也浪費了更多的時間。

    及至最後一次的生死一搏,卻正好趕上府兵的到來,連揮的機會都沒有,就偃旗息鼓。

    到了如今,他們想要結繩都已不可能。

    一是沒有結繩的時間,山谷之外的敵人隨時可能衝進來。

    二是就算有結繩的時間,他們也沒有從容攀爬的機會。看看遠處在那裡探頭探腦的府兵探子就知道,府兵隨時準備對他們動進攻。

    如果在他們還在攀爬的時候,府兵攻到峭壁之下,到時候還在峭壁上攀爬的鐵衛將成為府兵強弓、強弩的靶子。

    看著百多米的峭壁,所有人都顯得沉默,儘管他們都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

    有能力的,沒有勇氣邁出丟下戰友逃命的第一步;沒有能力的,則從中看到了死亡,沒有了說話的**。

    終於,一個鐵衛從有些混亂的隊伍中走了出來,打破了現場的沉寂,向宗從雲道:「表哥,我就不叫你中隊長了,我想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叫你表哥了!希望你別介意。」

    「當然,潘美。」宗從雲被表弟的一個「表哥」叫得神情黯然,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在鐵衛營有一個規定,上下級之間只能用職位相稱。兩人同在鐵衛中隊,潘美在隊內卻從未叫過宗從雲表哥。

    如今到了生死訣別的時刻,一切的規定都不再重要。

    看著年輕英俊,還有大好前途的潘美,宗從雲心中比內疚。潘美現在才三十歲,這樣的年紀在鐵衛中算是年輕有為,而且潘美還是舅舅家這一代的重點培養對象。

    舅舅把潘美放在他的隊伍裡,是希望他能好好帶一下潘美,給他更多歷練的機會,從而得到更大的展空間。

    結果,他非但沒有給予潘美更大的展空間,還把他帶到了絕境,接下來他還要丟下潘美逃命。

    這叫他情以何堪?

    潘美看到了宗從雲臉上的黯然,盡量使自己的臉上顯得輕鬆地笑了一下:「表哥,你們走吧!時間不多了,再不走就都走不了了。記得以後為我們報仇。還有告訴我父母和妻兒,我是戰死的。還有,把這個交給我妻子。」

    說完,潘美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玉珮遞給宗從雲,接著轉身向谷口走去。

    有了潘美打破沉寂,其他逃走望的鐵衛也相繼向宗從雲和其他相熟的人告別,一些人也留下了他們隨身的小物品。

    宗從雲沒有去打攪這最後的訣別,即便這要消耗不少的逃命時間。此時,谷口那邊已經傳來了騎兵馳騁的聲音。

    終於,所有人都告別完畢。

    宗從雲當先走到峭壁之下,一個縱躍一隻腳已經踩到峭壁之上的一處落腳點,接著繼續攀升。

    繼宗從雲之後,錢牧也開始攀爬,之後其他鐵衛也相繼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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