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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83章 谷口(上) 文 / 風彩

    風彩四人走在山間樹林裡,向著山谷進。

    隨著越來越靠近山谷,他們也需要更加隱蔽自身的蹤跡,於是武功上的差異就體現了出來。

    這差異倒不是說武功高低,而是個人在武功側重點上的不同。

    風彩掌握有八風劍之不周劍的虛縹緲勢,雖然沒有應用於戰鬥,但僅僅是運用於行走已經讓她的身影顯得虛縹緲,總有種在林間若隱若現的感覺。

    這種感覺向、江、文三人都有感覺到,因此總會有意意地投去探究的神情。

    都是練武之人,對於不同武功的好奇之心總是難免。更何況,劍玄門的虛縹緲勢真的很有名——當年陳流東憑此刺殺楚庭堂,看到風彩行走間若隱若現的特性自然就想到了它。

    再想要一看究竟也非常正常。

    相比風彩在林間若隱若現的行走方式,向之章就走得非常瀟灑,有種和環境融為一體的感覺,人明明在那裡,卻總給人那不過是山石草木的感覺。

    風彩知道這是天悟山的混天身法,取混若天成之意。

    這是天悟山一位宗師從天地自然之中領悟而來的身法,達到最高處能和自然融為一體。這種和萬物融為一體的效果和虛縹緲勢有著異曲同工的效果,在戰鬥和偷襲中非常適用。

    據說,這種身法的最大好處並不是戰鬥和偷襲,而是能夠幫助修習者更好的融入自然、感悟自然,還能提高自身悟性。

    只是提高自身悟性的說法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證明的地方,天悟山上的人也不是很相信,外人就更覺得虛縹緲了。

    作為都出過宗師的門派,逍遙莊的武功自然不會遜色於劍玄門和天悟山。

    文韜在行走之間也展現出逍遙莊武功的特質,只見他的身影朦朦朧朧了起來,似乎整個身影都藏在霧中一樣。

    風彩和向之章都是見識不凡,一個由師祖柳樹辛從小給她展現武林中最好的武功,一個是天悟山元音峰極少數能夠下山的出師弟子,都看出了文濤現在使用的是什麼武功——詩劍之雲深。

    詩劍之雲深,取著名的詩句「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的意境而成。

    使用之時,能讓用劍者似乎身處雲霧繚繞之中,使敵人法判斷其真實位置,從而達到反制效果,這是勢、劍法、身法的綜合運用的結果。

    現在詩劍之雲深被文韜運用在行路之上,隱蔽的效果也是極好,並不遜於風彩和向之章。

    相比風彩、向之章和文韜的宗師武學傍身,江之舟可沒有這樣的幸運。幸好,七巧閣秘傳的武功也有獨到之處。

    當年風彩就被江之舟意欺騙,來往了一段時間居然還沒有現江之舟也身懷一流武功,這讓風彩鬱悶了一段時間。

    畢竟風彩一直都以為她強大的精神力在探測他人實力的時候是往不利的,沒有想到在江之舟身上卻吃癟了。

    所以說,江之舟所修煉的秘傳武功在隱藏自身氣息上有著獨到之處。

    在風彩三人都以宗師武學達到隱秘效果的時候,江之舟也以秘傳武功收斂了全部的氣息,雖然跟著三人行走卻讓三人幾乎忽略了他的存在。

    要不是他們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眼睛仔細找的話也能找到,真的會以為就只有他們三人。

    可以說,江之舟才是四人之中前行功夫最好的人。

    至此,四人都看到了彼此在武功上的一面,都覺得不虛此行!反而即將面對的馬賊,他們中的一些人倒是不放在心上。

    很快,他們就接近了聞季所說的哨探之處,同時也找到了還埋伏在那裡的兩個預備隊隊員。

    在仔細地詢問對照了明哨、暗哨的位置之後,四人繼續出。風彩和向之章向著明哨摸去,而文韜和江之舟則摸向暗哨。

    摸哨的過程非常輕鬆,風彩他們都走到這群人的身後了,他們都沒有現,結果都被一擊斃命。

    雖然這群馬賊以勾陳的猜測該是鐵血盟的鐵衛營之鐵衛,能力極強,在欽州也算是赫赫有名,但那也是和誰比,以四人的能力去對付他們實在是有些欺負人。

    畢竟他們可都是各大門派傾力培養而成的核心弟子中的精英,是各大門派的未來之一,都早早的掌握了勢,所學的武功也都是宗師武學,對付這些不過是精英弟子,可能還沒有掌握勢的鐵衛,實在沒有什麼難度。

    馬賊的身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表明這些人是鐵血盟的身份,而風彩也沒有從勾陳那裡得到這個消息,因此從頭到尾風彩都把他們都當成普通馬賊來對待——殺了就殺了!

    重新聚在一起的四人除了江之舟臉上有些波動之外,其他人的表情沒有任何改變,似乎不過是出去兜了一下風回來一樣。

    沒有多久,他們就聽到了來自兩個方向的雀鳥兩短三長的鳴叫聲,風彩也馬上做出了回應,表示這邊的哨探也解決了。

    同時,她的口哨聲也有讓預備隊隊員可以放心過來的意思。

    之後,風彩四人繼續向山谷進。

    在隱隱看到谷口警戒的馬賊之後,他們才停了下來。

    只見山谷的谷口並不寬敞,最多也就讓三騎並行而出,兩邊是陡峭的山壁,既處藏身,也不利於大部隊通行。

    谷口有十二個馬賊在那裡打屁聊天,在他們的前方則是一片空曠的草地,沒有任何隱身之處。

    草地更前方,是一片茂密的樹林,風彩他們就藏在樹林之中。

    風彩選擇了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歇了下來,看樣子短期內似乎沒有起身的意思。

    看風彩這麼做,向之章三人也坐了下來,等待身後預備隊隊員到來。

    聞季、言錚先孤身回來,同去的被留在山頭那邊,代替馬賊作為望風之用。預備隊隊員也很快到了,風彩命令他們在山林中隱藏了起來,等待她的命令。

    正被風彩他們盯著的山谷之內,連綿有幾十頂帳篷,其中最大的那頂帳篷裡,兩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正在說著話。

    一個是身材頎長大約三十歲的英俊青年,一個則是長著短鬚的四十多歲中年。

    此時,中年人正在極力說服青年:「從雲,我們必須走!劍玄門演武堂的人已經到了。以前,我們能憑著靈活機動和高出一籌的武力做到游刃有餘。但現在演武堂的人一到,我們的優勢就會被抵消了。沒有了優勢,我們人少,沒有後援的劣勢就會凸顯出來,而且變得越來越明顯。演武堂的戰力你應該知道,鐵衛營是佔不到便宜的。有演武堂拖著我們,再有府兵進行圍剿,接下來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從雲,不要再任性了!」

    從雲,也就是鐵血盟宗澤的玄孫宗從雲,現任鐵衛營中隊長一職。勾陳的推測是正確的,在靜江城外肆虐的正是宗從雲領導的一中隊鐵衛營。

    「錢叔,是演武堂不錯,但只是演武堂預備隊,而且才組建不過一年半,領頭的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女娃娃,能有什麼戰力?我們根本不需要擔心。如果機會合適的話,我們完全能把這只還未成形的預備隊消滅掉,免得未來真正形成戰力對我們造成威脅。」宗從雲明顯不同意中年的話,覺得他並不是必輸,相反還有不少獲勝的機會。

    風彩進入靜江城當晚,宗從雲就得到了消息。鐵血盟在靜江城的消息網也不是蓋的。

    錢叔,名叫錢牧,是鐵衛營中的隱衛,是保護鐵血盟盟主宗澤窒息血親的常備組織成員之一,他一直都負責宗從雲的安全。

    鐵血盟的傳承和劍玄門、清水幫又不同,以宗氏血脈一脈相承。因此,保護宗氏血脈就非常重要,也就有了專門保護他們的隱衛。

    錢牧是看著宗從雲長大的,和宗從雲的關係非常親密,對宗從雲也非常忠心!而對於一直保護他的錢牧宗從雲也是尊敬的,只是在戰鬥的時候宗從雲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從雲,你太想當然了!劍玄門敢讓十七歲的小孩領導這只預備隊,那就說明這個小孩有領導它的才能。否則,劍玄門絕不會拿幾十號精英弟子的生命開玩笑。」錢牧有些苦口婆心,努力讓宗從雲放棄他不切實際的想法。

    這次偷襲靜江城獨立商人,破壞靜江城的經濟是鐵血盟的一個長期任務,宗從雲本來完成得不錯,只是事態的後繼展出現了偏差。

    宗從雲在和靜江城府兵、城衛兵的一系列交鋒中感受到靜江城的實力並沒有想像中的強大,完全有可乘之機,而劍玄門的反應又出乎意料地慢,讓宗從雲對劍玄門的實力也產生了輕視,接著就演變成現在這個局面——小小的一個鐵衛營中隊幾乎把靜江城圍城了!

    對此,宗從雲非常自傲,覺得憑此戰績他在宗家的地位將得到極大的提升。

    可錢牧不這麼以為,在他看來不管是應對力的靜江城,還是反應慢的劍玄門都沒有真正力,一旦真的力,宗從雲就會非常危險。

    畢竟宗從雲現在可是沒有後援的,一次行動失敗就可能全軍覆沒。更重要的是,不管是靜江城還是劍玄門都沒有派出真正的高手。否則,這隻小小的鐵衛早就被滅了。

    他擔心正是這點,一旦宗從雲鬧得太離譜,讓劍玄門惱羞成怒,宗從雲的結果就好不到哪裡去。

    所以,他希望宗從雲見好就收,反正他的任務已經完成,而且完成得及其出色,給靜江城的經濟已經造成了極大的損失。以這樣的成績回去已經足夠,根本不需要再和官兵和劍玄門援兵繼續的戰鬥下去。

    可惜,他再有想法也沒用,也只是鐵衛營中的隱衛,並沒有指揮鐵衛營的權力,他能做的也就是勸阻宗從雲。至於宗從雲聽不聽,完全看宗從雲自己的想法。

    「錢叔說得對,那風彩肯定有著不小的能力,才能領導重建的演武堂預備隊。」宗從雲點了頭,贊同了錢牧的觀點,讓錢牧有些欣喜,以為宗從雲同意撤兵了,沒有想到宗從雲的話馬上就來了個大轉彎,「但,正因為風彩的能力不小,我就更應該在她還沒有成長起來之前把她消滅掉。免得她成長起來了,給我們鐵血盟造成威脅!」

    「可是……」

    「我主意已定,就這麼說了!」錢牧還想再勸,被宗從雲一言而決。

    在谷內宗從雲和錢牧說話的時候,風彩他們正在谷外等著出手的時機。

    等啊等的,江之舟先忍不住了:「風彩,什麼時候進攻啊?乘著山谷內還沒有得到消息,我們攻其不備不是正好嗎?你在等什麼?」

    他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傻等,而是想著痛快地殺一場的,現在這樣算什麼事情?

    「攻其不備當然好,也容易得勝,但這不是我的目的。這次我們的目的是一網打盡,不讓一個走脫。現在攻其不備,殺敵是容易了,但極容易造成混亂。而一混亂,再想一網打盡就非常困難。再說了,馬賊雖說只有百人,但到底有多少,而且其中有沒有高手,我們都不知道。所以還是等府兵來了再說吧!」風彩否決了江之舟的提議,說出了她的打算。

    「但我們可以先拿下谷口,來個甕中捉鱉!不拿下谷口,如果馬賊突然衝出來,我們怎麼擋?」江之舟說著他的擔心。

    「正因為這樣,我們才不能拿下谷口,因為時機不對。」風彩不行動自然有他的理由,「谷口和外面的哨探可不同,人數太多,警戒又嚴密,想要一次性殺光幾乎不可能。那裡畢竟是馬賊唯一的出口,絕不容有失的。我們出其不意肯定能夠拿下谷口,但想要讓他們不出警報幾乎不可能。一旦讓他們出了警報,馬賊肯定反撲,而且是全力反撲。也許我們也能擋住,但結果肯定是損失慘重,這完全沒有必要。我們完全可以等府兵來了之後,輕鬆堵住谷口,在大量殺傷馬賊之後再衝進去。」

    「可馬賊先得到消息衝出來怎麼辦?」江之舟還是沒有被說服。

    「他們不會先得到消息的。」風彩說的很有把握,「我們現在堵在進谷必經之地,人不可能進去,剩下唯一得到消息的方式就是天空的飛禽。而我們現在的位置正好在谷口和靜江城之間,任何飛禽想要進入山谷都得先從我們頭上經過。因此,我們這只要等著天空什麼時候飛過傳遞消息的鳥兒,我們就什麼時候進攻。這樣我們就能最大限度地減少馬賊反撲的時間,也能給府兵更多的趕路時間。」

    江之舟被說服了,他知道風彩說的對。他的想法只能呈一時痛快,而風彩卻能做到萬一失。

    既然不能進攻,他只能把沸騰的熱血平息下來,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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