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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7章 準備 文 / 風彩

    她只覺得渾身酸痛,任何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能引起全身不滿的抗議。

    以前和爺爺採藥,雖然也到處爬山,可爺爺畢竟老了,難走的他們基本都不走的。像落魄峰這樣險峻的山峰她還是第一次走。

    幸好,她還沒有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地步,挑選了一處乾淨整潔的石頭坐了下來。

    風彩此時還沒有下定決心,要不要繼續向前。

    雖然只要過了山澗就能到劍玄門的特殊獎勵,可在沒有想出可用的方法之前,她並不想胡亂嘗試。

    山澗的水流得很急,直接涉水明顯不行;它又有些寬,大概有三米多,想飛躍而過看來也不行。

    雖然風彩的身體素質提高了不少,但飛躍三米,那太誇張了。

    而且就算能越過,她也不敢隨便跳躍。

    山澗對面的地形非常不好,是一塊幾乎法立足的陡峭斜坡。

    這斜坡上除了刺人的荊棘,就是嶙峋的怪石。

    如果是在斜坡之下慢慢向上攀緣還好,雖然那荊棘和怪石有些棘手,可只要能夠忍受疼痛,總還能克服。

    可如果是以跳躍的方式到斜坡之上,那唯一的下場就是掉到山澗中去,這可就糟糕至極了。

    山澗並不可怕,雖然水流很急,可掉下去最多也就喝點水。

    問題是和這山澗相連的一道落差足有五米的瀑布,瀑布之下是不大的水潭和水潭中參差的岩石。

    人如果隨著瀑布落下的話,有極大的可能是落在那裸露的岩石之上,其結果渴想而知。

    在到達山澗之前,風彩已經看過這道瀑布的終點,自然之道後果的嚴重性。

    在風彩一邊觀察,一邊休息的時候,6續來了七、八個小孩,所有人都被這條橫亙半個山峰的山澗給擋住了去路。

    他們有的從上游下來,有的從下游上來,有些則從她身後過來。

    除了身後的是後到的,其他的可能都是觀察山澗之後匯聚到這裡的。

    終於所有人停在了風彩所休息位置的旁邊,因為這裡是最有可能跨過山澗的地方。

    很明顯,這些人選擇上山道路並沒有風彩選擇那麼好,浪費了不少時間和體力。

    這裡的山澗比較狹窄,而且對面的怪石看起來也更好落腳,至於更加茂密的荊棘需要的只是忍耐。

    為了更大的目標,一些疼痛是可以克服的。

    此時,那幾個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黃衣弟子和藍衣弟子遠遠地站在後面聊著天。

    「田師弟,我記得你當年入門考驗好像也是落魄峰吧?你當時有沒有跨過這條山澗?」那個黃衣弟子對身邊一個清瘦、身材略高的藍衣弟子問道。

    「沒有!孫師兄。當時也是五十人,到達這裡的才不過六人。我們到達這裡的時候基本上都沒有力氣了,再看到這條山澗一個個都瀉了氣。我當時好強,還想強行跨越,要不是易師兄搶救得快,後果難料。」田師弟有些感慨,「不過現在這批可比那時的我們強多了,到了這裡還有幾個生龍活虎的。看來這次入門弟子有不少精英在這裡,也許這次我們也能得到好處。」

    「還真有可能,不知道這次給的獎勵都是什麼?」邊上一個藍衣弟子有些羨慕地道。

    「武功秘籍,如內功心法、劍法、步法。可能的話,還有拳法、掌法什麼的。再有就是增加增加內力,改善體制的藥。運氣足夠好的話,還可能得到一把好的兵器。」另外一個黃衣弟子有些羨慕地道,「以往也都是那些,那可都是好東西啊!」

    「是好東西,不過不好拿。」這次說話的是一個黃衣女弟子道,「每年上千的孩子,能得到獎勵的都不過十人左右。記得最多的一次,也不過二十三個,那次派裡的長老可是高興了很久。不說那些闖關失敗的,遊戲誒甚至付出了重傷和生命代價,就說那些闖關成功的,哪個不是身受輕重不一的傷的。」

    「不過這是應該的,要不這門派獎勵也太不值錢了。這道山澗對於我們現在來說不算什麼,對於這樣才不過八歲的孩子來說,可算是天險了,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被難倒在這裡。」之前說話的田師弟道。

    「你們知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渡過這裡?當然是適合這些小孩的。」一個黃衣弟子向其他人問道。

    「有是有,不過都很危險。畢竟本身不能攜帶除了小刀之外的工具,這限制就有些大。」那個孫師兄接到,「你們還應該都知道周醒吧,聽說他就通過了這道難關。」

    「當然知道。他可是這幾年晉級最快的幾個弟子之一。三年兩級,現在都已經是藍衣日級弟子了。原來如此,難怪他的武功進步如此快,不知道是得到了絕學,還是拿了增加內功的藥?」一個藍衣弟子羨慕得「口水嘀噠」。

    「你小子羨慕有什麼用?當年你要是夠膽,搏一下,說不定也有機會。」這個藍衣弟子邊上的師兄在他頭上狠狠拍了一下,「當年你可是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就放棄了梨花瀑難關。」

    「呵呵!」藍衣弟子被拍得縮起了頭,尷尬一笑也就不說了。

    那梨花瀑下可全是裸露的石頭,當時那幾個衝在前面的都摔得斷手斷腳的,有一個事後還被確定終身殘廢。

    那鮮血淋漓的場面當場就把他嚇住了,一點嘗試的想法都不敢興起。

    「算了,這也怪不得鄭師弟。畢竟這些難關是挺危險,即便是知道通過的辦法也非常危險,還需要相當的運氣。沒有實力,又知道不能通過,不冒險是正確的。」邊上有人解圍道。

    「知道周醒用的是什麼辦法嗎,孫師兄?」這個問題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都看著那個姓孫的黃衣弟子。

    「不知道,門裡禁止傳播。」孫師兄給了大家一個非常鬱悶的答案,「這些渡過難關的辦法在門裡一直都是秘密。要不,這些都外傳了,那難關還是難關嗎?」

    「這倒也是。」大家都同意孫師兄的話。

    這難關本來就是考驗弟子的急智和勇氣的,要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渡過難關的辦法,那還考驗的屁。

    在江湖中急智是保命的不二法寶,而勇氣最根本的素質,這道難關就是對這兩點的考驗。

    不過還是有人不禁在心裡在想著:「這麼多年來,肯定還是有渡難關秘密外傳的,而且洩露的還不少。畢竟秘密總有洩漏的時候。何況,這種秘密還真不容易保密,知道的人也太多了。闖關的,我們這些看護的,還有門內有些實力的。只要有人想要讓自己有關係的人過關,那就肯定會把秘密洩漏出去。只不過事情都在暗處,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只不過這些難關,即便是知道辦法,對於八歲小孩來說還是有相當的風險,還是很考驗勇氣的。」

    此時孫師兄並不知道這裡其他人心中的想法,他只是有些感慨而已:「不過周醒師弟渡這道難關的辦法是真的危險,就是有人知道也未必敢用。我記得他入門之後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就是因為闖這道難關的原因。而這還是有門裡斷續膏的結果。」

    「不過也值得,畢竟是三年兩級啊!看我現在都十七了,還是藍衣日級呢!」田師弟感慨中還帶著羨慕,引起了一片附和之聲。

    「咦,這幾個小孩有意思!」這時,孫師兄突然對前面的小孩表示了興趣,「看來我們也得做準備了。田師弟,你帶著師弟們去山澗下面準備。藍師弟、林師妹,還有你們幾個,我們去對面。」

    在這片師兄弟聊天的時候,那邊的孩子們也商討完畢,準備闖關了。

    這九個孩子自動分成了三部分,那是按照衣服分的。

    那些身著羅衣的一部分,總共四人;身著粗布衣服的又是一部分,也是四人。

    雖然不管是羅衣,還是粗布衣服,此時都變得破破爛爛,上面粘滿了泥土和血跡,有些甚至已經劃成了布條,有些則乾脆脫下來變成了另類的「手套」。

    可這衣服還是代表了他們的身份、地位、出身,因此這樣的分組也就理所當然。

    那個渾身貴氣的少年是羅衣孩子們的頭領,而那個銳氣不凡的少年則是粗布衣服的頭頭。

    而風彩則獨自成了第三部分。

    風彩的儀表、儀態都是不俗,偏偏穿著粗布衣服,於是兩方面都對她出了邀請,不過都被她拒絕了。

    精靈的千年記憶給了風彩大量的好處,不過也給了她有些孤僻,不願近人的性格。

    其實風彩沒有展出敵視人類的性格已經相當不錯了,這要歸功於老人的關懷,同時也是因為風彩的幸運。

    那精靈的記憶在空間和時間的亂流中不知道飄蕩了多少年,其中情緒、感情都淡化到了最低程度,要不風彩是論如何和承受不了精靈對人類千年的仇恨。

    身著羅衣的那四個孩子正在到處挑選竹子,他們一根一根的試驗竹子的性。

    這性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因為他們的辦法是借竹子的性飛過山澗,直接避過那堪稱幾乎法立足的斜坡。斜坡足夠一丈多高,要是力度不夠根本過不了斜坡。按照斜坡上幾乎法立足的情況,一旦不過唯一的結果就是落水。

    因此,這竹子的性就不能小。

    只是這竹子的性也不能太大,因為太大就意味著太高的度,也就意味著更大的風險。

    在那峭壁似的斜坡後面可不是柔軟的草地,那可還是磣人的怪石,度太快的話根本法落地。

    唯一的好處就是,飛過最外面的斜坡之後,就算落地不穩,或者沒有站住腳從怪石上掉下來,也是掉在怪石縫裡,而不會掉到山澗裡。

    只要不死,也就算是通過。

    這樣的飛是非常危險的,如果落地的時候一個控制不好,頭撞在石頭上,那可是能出人命的。

    而且在這樣的嘗試中,就算是看護的劍玄門弟子也是不管的,即便其飛過去的結果是重傷。

    除非那個嘗試的人的姿勢實在不對,結果肯定是死亡,他們才會出手。

    而他們出手的結果也是保命,而不是傷,還要加上本來可以到手的門派特殊獎勵飛走的代價。更何況,到時候他們也未必來得及出手。

    因此,對於闖關的孩子們來說,他們寧願摔死也不願意得到劍玄門弟子的幫助。

    對於這些對生命還有些朦朧的孩子們來說,絕頂武功、神丹妙藥、神兵的魅力有時要大於生命,尤其在他們決定冒險之後。

    從這四人的談話中可以聽出來,敢於嘗試,也有資格嘗試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那個渾身透著貴氣的英俊少年。

    這貴氣少年叫石堅,從小就練武,有一定的輕功功底,這才敢於嘗試如此危險的「飛」。

    其實這四個孩子都從小練武,只是人的天賦有差異,練的武功又不同,加上後天的努力也有分別,這就造成了明顯的差距。

    而那四個身著粗布衣服的孩子他們的選擇是扎竹竿,這也符合他們的出身,畢竟都是從小幹活的,因此扎竹竿這種活計是不陌生的。

    他們在那個渾身銳氣的少年帶領下開始準備。

    這個銳氣少年叫林鷹,其天賦也極好,在這次考驗之前就受到了門內的重視。

    這斜坡的坡度絕對不少於四十五度,加上斜坡之上根本沒有可以架竹竿的地方,因此竹竿唯一架的地方只能坡頂。

    而這增加了所需架竿的長度,至少增加了三米多。

    其次,因為山澗兩邊高低不同,這也增加了架竿的長度,同時也增加了難度。

    結果這四個小孩計算之後,得出至少需要九米長的竹竿。

    孩子們的身後是一片竹林,竹子是不少的,七米的也有,可要九米的竹子就有些不現實。

    於是他們辛苦地砍了四根竹子,再多他們根本忙不過來。然後用身上的衣服把它們扎、連起來。

    這扎連起來的架竿要足夠長,其承重量一定要大,否則爬了一半中途斷了,就出大事了。

    孩子們的體重雖然不大,可山澗上的山風卻極大,這讓架竿的要求提高了不少。

    他們不是不想要更多的竹子,只是竹子一多,重量就大,對於平均不過八歲的孩子來說,四根竹竿已經是他們極限了。

    相比羅衣少年那邊「不成功,就成仁」的一錘子買賣,這四個身著粗布衣服的孩子的架竿就安全多了。

    只要架竿架好,他們需要的僅僅是攀著竹竿爬過去。

    雖然這裡的山風很大,他們又因為爬山、扎連竹竿消耗了大量的力氣,可成功係數和安全係數相對要大的多。

    風彩開始的時候,靜靜地看著這些孩子的表現,沒有做任何的表示。

    本來她準備達到入門條件之後也就算了,沒有必要為那些獎勵冒太大的險。

    在參加這次考驗之前她就知道有難關的存在,而且也知道這些難關的風險很大,傷殘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她有爺爺需要贍養,並不想冒太大的風險,讓自己受什麼傷害,這會讓爺爺傷心,因此決定能加入劍玄門就結束。

    之前她拒絕加入劍玄門也是這個考慮,她不是不想變強,不過她覺得幫日益變老的爺爺的忙更加重要。

    可在看到這些兩幫少年的表現之後,她的心裡一股不服輸,想變強,變得最強的念頭變得不可遏制。

    那是精靈的執念,也是她的性格。

    精靈梅莉絲在精靈一族從輝煌到覆滅的經歷,還有她自身靠實力擺脫奴隸印記的經歷中得到了明悟。

    那就是變強,變得最強,只有這樣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

    如果精靈沒有墮落,他們還是如他們的祖先那樣努力修煉,法神、鬥神層出不窮,還佔據世界的顛峰,那精靈就不可能覆滅。

    如果她在被捕之前努力修煉,成為法神,就算不是法神,成為法神之下的聖魔導師,那她也有自保之力,就不會有之後數百年的奴隸生涯。

    因此,她的記憶雖然經歷了不知多少年空間和時間亂流的洗禮,還是保留了一部分變強的執念。

    風彩融合了精靈的記憶,於是這執念就成了風彩自身的性格和思想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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