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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章 記憶(下) 文 / 風彩

    那天是國慶日,所有的皇室成員、皇親國戚、勳貴官員都來到了都城。官場小說文字因為這是這個國家建國兩千年,他們要來都城為這偉大的日子慶祝,並祈求神靈繼續保佑,保佑國家永遠昌盛、繁榮、富強。

    在盛大的祭典中,梅莉絲再次被帶了出來,她作為這個國家強盛的一個征服異族的象徵,被帶到台上向其他國家,還有各國民眾煊赫這個國家曾經強大的武力。

    台上,梅莉絲被要求施展強大而絢麗的表演魔法,來表示她的服從。

    這是每年國慶的保留節目,從梅莉絲成為聖魔導師開始那年,已經延續了百多年。

    每次她的表演都能得到數人的驚歎,這驚歎除了對魔法的強大之外,還有對她的美麗。

    經過千年的追殺、捕獵,精靈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永遠的歷史痕跡,除了最偏遠地帶還有偶爾看到之外,再沒有他們的蹤跡。

    梅莉絲的存在,就是人類戰勝精靈的光榮。

    以前,被奴隸印記所困的梅莉絲對這種驚歎比享受,並引以為豪,綻放著最燦爛的笑容。

    現在,她對這種驚歎冷眼旁觀,臉上同樣綻放出自內心的笑容。

    這笑容如此美麗,如此驚心動魄,讓所有看到的人都沉醉其中。

    梅莉絲就這樣帶著那驚心動魄的美麗開始施展魔法。

    這是一個表演魔法,因此場面極其浩大,而且異常的美麗、燦爛,只是威力卻一般。

    魔法還在繼續,梅莉絲不停地變換魔法,每一次地施展都竭盡全力。

    當天空的色彩在魔法的作用下一次次改變,當人們一次次的讚歎梅莉絲越強大的時候,梅莉絲笑了,那是比暢快的,帶著極度宣洩的笑。

    這笑聲如此肆意,絲毫忌憚,完全不是一個奴隸所能出。

    雖然這聲音還是動人,可有過蓄奴經驗的人都現這笑聲的不同,那完全不是一個奴隸該由的笑聲,那是自由而快意的人才能擁有的笑聲。

    此時,這個國家唯一的法神終於現了不對。

    只見一道霹靂在空中瞬間成形,在他的指揮下迅向著梅莉絲劈了過去。

    然而這一切都遲了,梅莉絲根本沒有管那向她劈來地霹靂,不做任何抵抗任由其劈在身上。

    而她終於施展出了最後一個魔法,完成了她獨創的,用十個表演魔法復合,從而產生空間之門地復合空間魔法。

    為此,她準備了上百年。

    這個空間之門如此之大,幾乎覆蓋了這個整個國家廣場。

    在那幽黑的空間之門裡,人們清晰地看到一片廣闊的大地。在那大地上是一支支整齊排列,武裝到牙齒的軍隊,他們的兵鋒所指正是在場的觀眾。

    這只軍隊的人都黑黑眼,黃皮膚,這種形象正是末日預言中毀滅者的形象。

    在這片大6上,出現過不少的預言者,他們以預知未來而聞達各國。

    這些預言者憑借這預知未來的能力,曾經做過很多影響這個世界進程的預言。

    比如其中最著名的一個,它預言了精靈帝國的覆滅。

    在這些預言中,有一個關於末日的預言被所有智慧種族所知,也為所有人類所接受。

    它之所以為所有人所知、所接受,是因為幾乎有一半的人類預言者都預言到了人類的解決和覆滅人類的罪魁禍——魔族。

    而現在,在那空間之門中出現的那一支支煞氣逼人的魔族軍隊,難道末日降臨了嗎?

    廣場上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即便是那個法神也停下了進攻的動作,因為一切都遲了。

    事已至此,再殺了梅莉絲也沒有意義。

    而且他知道已經沒有擊殺梅莉絲的必要了。

    雖然那道閃電劈到梅莉絲身上卻沒能產生一點傷害,可梅莉絲的結果已經注定了。

    因為他終於現梅莉絲剛才完全是在燃燒生命力來施展復合空間魔法。

    也正是因為梅莉絲用生命力作為依托,才完全掩蓋了空間之門出現的魔法波動,才讓他措手不及,最終釀成如此後果。

    而強行燃燒生命力施展魔法的梅莉絲已經不可能活下來了,雖然此刻的她是最強大的,沒有任何魔法能傷害到她,可一旦她的生命力耗盡,那麼死亡是唯一的結局。

    而且,梅莉絲也不可能停止生命力的燃燒,因為這個魔法一旦開始就沒法結束。

    這是一個永久空間之門,在短時間內,即便是法神也不能損其分毫。也就是說,不管是誰,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等著那可能的末日到來。

    空間門的兩邊都是一片安靜,廣場上是對未來恐怖的死寂,而空間之門內的則是肅殺的沉靜。

    就在這安靜之中,一個青年從空間之門中走了出來。

    當然,這是一個黑、黑眼、黃皮膚的人,也就是傳說中的魔族的外貌。

    長長的黑,俊美的容顏,修長的體態,優雅的儀態,這是一個一見就令人心生好感的男子。

    可在場所有人在青年走出空間之門後,都是一陣戰慄,那是驚恐和不安。

    因為這個人身上所有的特徵都讓他們想起那末日預言,這個世界的毀滅者。

    青年完全視廣場上的人,沒有任何聲息、動作,就跨過幾百米的距離來到了梅莉絲的面前。

    他的表情有些憐惜,他的聲音很柔和,看著梅莉絲輕輕問道:「你需要什麼?」

    梅莉絲盯著青年的黑色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殺掉這個世界所有的智慧種族!」

    精靈一族是在這個世界所有智慧種族的合力之下被滅族的,而她身上生的一切都源自這些智慧種族。

    「嘩……,嗡……」梅莉絲的話傳遍了整個死寂的廣場,頓時激起了一片喧嘩。

    數的怒罵、嘶吼、驚慌在廣場蔓延,法神和幾個聖魔導師已經向梅莉絲和青年飛了過來。

    青年和梅莉絲對此完全沒有在意,他們彼此盯著對方,最終青年點了下頭,道:「好!」

    答應的青年並沒有結束談話的意思,反而繼續問道:「那麼,你還需要我為你作些什麼?」

    青年當然看出了梅莉絲在燃燒生命,因此他難得的加了一句話,這對一貫不沾因果的他來說是非常難得的。

    「謝謝,只要你能完成你的承諾,其他的我自己來做。」梅莉絲拒絕了青年的好意。

    說完,她把目光投向了正疾飛而來的幾人,臉上再次綻放出美絕人寰的笑容。

    她抬起了手,張口輕輕地道:「塵歸塵,土歸土,魂歸冥府。終結!」

    這十二個字凝聚了梅莉絲最後的生命力,每一個字從她嘴裡吐出的時候,她的身體就透明一分。

    當十二個字完全說完,梅莉絲的身形已經完全透明,陽光直接穿透了她的身體。

    此時的梅莉絲還沒有消散,只是因為她的執念,她要看到她所痛恨的人灰飛煙滅的下場。

    只見一股浩瀚邊的氣息籠罩了整個帝都,把她所痛恨的人和事完全籠罩其中。

    這氣息是生命和死亡的交織,是生命魔法中最強禁咒「終結」的體現。

    不管是戰士,還是魔法師;不管是王侯將相,還是平民百姓,在這個禁咒面前都是一般二,一般脆弱。

    沒有魔法,沒有鬥氣的平民連呼喊的機會都沒有就灰飛煙滅,有魔法,有鬥氣的稍好,可在這生命和死亡氣息籠罩下,一切的努力都是白搭。

    他們身上的防禦被迅剝離、消滅,接著就是他們身體的融解。

    那個法神在梅莉絲念出「塵歸塵」時就知道事情不妙——作為這個世界四個法神之一,他自然知道禁咒「終結」的咒語,他駭然色變之下立刻轉頭向城外衝去。

    他知道這是禁咒「終結」,那是一個注定同歸於盡的禁咒,因為使用他的代價就是施法者的生命。

    在這個咒語面前凡是有生命氣息的都將消亡。

    即便是他,這個世界最顛峰的存在,也不能抗衡這「終結」禁咒的威力。

    他拚命的跑,已經激了全身可以激的所有魔力、裝備、魔法。可就是這樣,他現自己的度居然不到平時的一半。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他的度突然變得這麼慢。

    他知道這不是「終結」禁咒的原因,他知道這個禁咒並沒有這個效果。他想知道為什麼,可他永遠也沒有機會知道,因為禁咒的氣息已經籠罩了他。

    雖然他抗衡禁咒威力的能力要比其他人強,這給了更多的時間脫離禁咒籠罩。

    可他悲哀的現,他引以為毫的度怎麼也提不起來,最後他含恨而終,他至死也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度提不起來。

    不過十秒的時間,剛剛還人滿為患的帝都已任何的生命氣息。

    不管是智慧生物,還是動植物,一片沉寂。

    當法神在梅莉絲的視野裡消散之後,梅莉絲終於放棄了她的堅持。

    當她完全消失的時候,她心滿意足地看到那整齊排列的軍隊正在跨出空間之門。

    當老人從風彩那裡知道精靈梅莉絲的一生之後,他久久語。良久之後,他才感慨了幾句老生常談的話。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說的是精靈一族的遭遇。

    「過了,過了!」

    「可惜,可惜!」

    這說的是梅莉絲最後的剛烈,還有那滅亡整個世界智慧種族的要求。

    風彩的講述很多老人還不理解,但老人也知道了她得失魂症的原因,畢竟一個精靈千年的記憶對於風彩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負擔。

    那些痛苦、淫穢、虐待、戰爭、陰謀對於小小的風彩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就算是老人在聽了風彩不是很詳細的講述之後,都覺得法承受,不要說小小的風彩了。

    當她一二歲,還是嬰孩,幾乎沒有自主意識的時候,這些記憶並不能給予她傷害。

    因為那個時候,她思想純淨,這些精神上的折磨對她根本不起作用。

    可當風彩慢慢長大,漸漸明白了什麼是「我」,漸漸明白道理的時候,這些記憶就成了巨大的負擔,同時也讓風彩不可避免地迷失其中。

    而這正是失魂症的由來。

    幸好,此時的風彩是一張白紙,她對這些事情只是隨著記憶中的感想而感觸,並不理解其中真正的意味;也幸好,這份記憶在進入風彩腦中之前,不知道在空間和時間中飄蕩了多久,在進入風彩腦中之前,記憶中的感**彩已經被削弱到了最低點。

    否則,那記憶中那沉重的痛苦和瘋狂能把風彩折磨成完全的瘋子,而不是一個小小的失魂症。

    風彩沒有徹底瘋掉,反而慢慢好轉已經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了,當然這也有紫竹林的巨大功勞。

    雖然還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精靈梅莉絲的記憶會進入風彩的小腦袋裡,而風彩也找不到關於精靈千年記憶如何進入自己腦中的這部分的記憶。

    可不管怎樣,風彩已經漸漸好轉,這其中的原因也就不必深究。

    不過老人在知道了風彩所說的記憶之後就不再讓風彩離開紫竹林。

    她擔心風彩出去之後,一個不小心把有關精靈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些事情聽起來雖然荒誕,可如果被有心人聽去就可能產生意想不到的後果。

    畢竟那些神話傳說傳了這麼多年,雖然沒有人親眼見過,可還是有很多人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去」的心態到處尋找、求證。

    偏偏風彩說所的很多東西和傳說中的仙術有極多的相似之處。

    為了避免意外,老人限制了風彩的活動範圍。

    對於老人囑咐她留在紫竹林,不要出去玩耍的吩咐,風彩是欣然接受的。

    她非常喜歡這片紫竹林,在這裡她總能感覺到溫暖、安全、舒適,那似乎是母親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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