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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國大敗出雲國,這一戰可謂是轟動天朝大陸。九龍國不但向世人們展示了他們不輸於大國的軍事力量,也明確了他們誓死對抗魔城的決心。[
而同一時刻,仙宮武者先鋒軍兩千零三十一人被人擊殺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其中有一人還是金丹期的高手。這樣的手筆,在人們的的印象裡似乎也只有魔城才能辦到。
這也不怪人們會這麼想,九龍國才和出雲國打了一場惡戰,堅定了他們對抗出雲國和魔城的決心,在世人的眼中,九龍國已經完全站在了仙宮的立場上。
在這樣的情況下,誰又能想到真正出手的人是雲家軍呢?虎騎營攻擊一萬人馬始終隱藏得很好,即使是十萬大軍陷入拉鋸戰也沒有出戰,這更是把最後的線索也給掐斷了,讓人不得不認為這一切都是魔城搞的鬼。
「啪!」仙宮四大統領之一,身披黑色饕餮凶鎧的胡正德一巴掌拍碎了桌案。
「魔城的那幫混蛋,竟然敢設計埋伏我仙宮的先鋒軍,還殺了我仙宮右使城北風,簡直是不把我們仙宮放在眼裡。」
「嘎嘎嘎,胡大統領,不就是一個左使麼?至於嗎?」身著明黃色魚鱗甲的大統領長得一張猥瑣的臉,個頭是四大統領中最矮的,戴著一頂高高的帽子,帽子邊緣很大,遮住了他的臉。
「蘇大統領,你這是在幸災樂禍嗎?魔城算計了我們仙宮,殺了我們的左使,你竟然笑得出來?莫非是你裡通外敵,讓魔城的人知道了我們仙宮的行軍部署?」胡正德通紅的臉上,一雙赤紅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城北風實力是差了點,但這麼多年來在他手下做事非常乖巧,深得他的賞識,而且這些年城北風還替他在暗地裡做了許多不能被其他大統領知道的事,所以在關係上來說,城北風是他胡正德的心腹,是他最信任的下屬。然而這個下屬現在竟然死了,他的心情就像是一個不穩定的火藥桶,隨時都能爆炸。
「老二,住口,老四你也別胡亂挑釁了。」四大統領中身著青銅重鎧的統領古風發話了,此人在四大統領中修為最高,也是最低調的,但是沒人敢忽視他,他的話在四大統領當中有著非常強大的威懾力。
蘇浚和胡正德立刻啞了火,最後一位統領**哈赤看得好笑,但迫於古風的目光沒有敢笑出聲來。
「這一次我們仙宮損失慘重,對方有一名高明的指揮人才,這對我們來說是非常不利的,但我們的人馬和高手的數量遠勝他們,現在論輸贏還太早。」看著老實下來的三人,古風淡淡地說道。
「嘎嘎嘎,就是說嘛,我們仙宮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和高手,死個把人無傷大雅,如果老大你把那些人帶出來,別說區區一個魔城,就算是打下整個大陸也不在話下。」蘇浚尖銳的笑聲再次響起。
胡正德怒火中燒,但又不敢發飆,只得冷哼一聲,索性不再理蘇浚。
**哈赤見氣氛尷尬,摸摸鼻子說道:「老大,我們在人數上是佔據優勢,比起高手我們也完勝,但是我們都是修真者,單純的修真者而已,如果對方真有一個指揮型人才,我怕我們會死得很慘。」
「死的很慘?哈!」胡正德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毫不遮攔的笑道:「**哈赤,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我們仙宮高手如雲,怎麼可能會敗?」
「嘖嘖嘖!」**哈赤搖搖頭:「我可沒說我們會敗,我們只是會死得很慘,挺清楚了,是死,你,我,小蘇,老大,我們都活不了。」
「嘎嘎嘎,老三,你也太危言聳聽了吧?」蘇浚怪笑幾聲,臉上露出幾分疑問的神色,「難道普通人那一套對我們也有用?」
**哈赤點點頭看了古風一眼,見他沒有任何表態,便說道:「你們還記得我們仙宮的歷史嗎?萬年前,仙宮和魔城同時建立,當時為了爭奪秘籍和寶物曾發生過激烈的戰爭,那時候的魔城比現在更加龐大,而仙宮就像是現在的魔城,實力孱弱,高手稀少。」
「當然記得,那時候如果不是宮主和懂大師突然出現,帶領仙宮人馬把魔城殺了個大敗而逃,追擊千里才算完,那一戰,幾乎讓魔城徹底消失。」說起那一戰,四大統領無不以此為傲,那是奠定仙宮在天朝大陸第一地位的關鍵戰鬥。
「老大,你該不會是想說,宮主和懂大師就是憑借高超的指揮能力把他們打敗的?那我們可就不能草率對魔城發兵了。」蘇浚這一次沒敢發出怪笑,他感覺有些壓抑,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仙宮的情況不容樂觀。
「那我們就讓魔城這樣囂張下去?」胡正德是最不能接受這個答案的人,魔城的人殺了他的心腹,如果他不能做點什麼,以後他其他的手下會怎麼看他?
「當然不是。」古風搖搖頭:「打,一定要打,還要狠狠的打,只要我們能夠逼迫那個懂得戰術的人出現,憑借我們諸多高手,相信他難逃一死。」古風的戰略很簡單,就是用最強的武力壓迫對方,迫使對方將隱藏在眾多武者中的「指揮官」無法隱藏,然後集中絞殺,不給對方調整戰術的機會。
……
魔城大軍,四大魔將圍坐成一圈,城北風的頭顱就擺在他們中間的桌子上。
「你們怎麼看?」冥王所在寬大的黑袍裡,語氣凜冽如刀。
妖孽撇了撇嘴,無所謂道:「管他呢,誰殺的都好,反正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要我說,對方如果能夠和我們聯手就更好了,能殺死金丹期高手的人才啊,嘖嘖,肯定有很強的力量。」
「妖孽,這一次我就不同意你的話了,區區一個金丹期有何可懼的?我一巴掌可以捏死一排。」大塊頭反對道,在力量上他不會臣服於任何人,即便是城主,也無法在純力量上穩勝他。
「嘿嘿嘿,傻大個,妖孽說的不是你腦子裡的肌肉,而是人馬。」隱鬼狹長的眼睛裡閃過一抹不屑,他的修為最強,但這並不是他最大的倚仗,高深的陰謀才是他令人生畏的手段,因此他對這個只知道力氣,毫無藝術美感的肌肉疙瘩非常反感。
「隱鬼,如果你想挑釁我,那麼你成功了,要占便戰!」大塊頭舉起拳頭緊緊握住,骨節發出了辟啪聲響。
「嘿嘿嘿,機會有的是,但不是現在。」隱鬼眼中殺機湧現,但又小心地瞧了不動聲色的冥王一眼,很快便將這股殺意給埋藏在心裡。
在魔城,能夠讓隱鬼忌憚三分的除了修為高深莫測的城主,還有一個便是冥王,這是一種無法說清的感覺,他的實力比冥王表現出來的要高得多,但是每次面對那張看不清面貌的臉,他總能感覺到一雙滿含危險的眸子正盯著他,只要他敢稍有動作就會將他徹底粉碎。
隱鬼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妖孽和大塊頭的眼睛,他們同樣忌憚的看了冥王一眼,隨後安靜下來。
冥王見眾人老實下來,便扯著低沉空悠的嗓音說道:「這是栽贓嫁禍!」
「栽贓嫁禍?」除了隱鬼若有所思,妖孽和大塊頭都是大為不解。
「怎麼可能是栽贓嫁禍?誰嫁禍我們?又嫁禍什麼?」
「有人想讓仙宮以為他們的人是被我們所殺。」冥王言簡意賅,語意明確,似乎不是很情願說話。
「嘿嘿嘿,還是我來告訴你們吧。」僅憑三言兩語就分析出事情大概的隱鬼怪笑著開口了,他聽出了冥王的不奈,事實上他對妖孽和大塊頭也非常的看不順眼,這種時候賣冥王一個好,說不定日後和這兩人發生衝突時冥王會助他一臂之力呢。
「如果我的猜測正確,很顯然,這次的襲殺計劃是有人要嫁禍到我們魔城頭上。我們和仙宮之間的仇恨很難說得清楚,而且以現在的局勢而言,也只有我們可能並且有能力擊殺仙宮先鋒軍,所以大多數人下意識的就會認為這才是事實。而事實上我們根本沒有發動任何攻擊,因為我們根本還沒有到橫斷山脈,襲殺仙宮的一定另有其人。但這只是我們知道的事實,就算我們說出去,仙宮不會信,世人不會信,我們只能默認,這是對方高明之一;其二,對方顯然算到我們魔城不會否認這次襲殺,因為這能提高我們魔城的威懾力,而且仙宮也會因為這件事對我們心存忌憚,無論從什麼角度上看,承認它,對我們都是百利而無一害;另外還有一點,對方能夠毫不猶豫的殺掉兩千仙宮武者,說明他們對仙宮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這是他們對我們表達是友非敵的訊息,相信以後我們會有機會合作。」
分析完畢,隱鬼怪笑兩聲不再言語,讓妖孽和大塊頭慢慢消化。
「原來如此,看來對方真是個高手,如果他們能為我們所用就好了。」妖孽瞇著眼睛,臉色有些潮紅。
「不可能。」冥王搖搖頭,說道:「如果對方希望加入我們,那他們早就提著城北風的人頭來邀功了,而不是任其暴屍荒野。隱鬼說的沒錯,對方的算計很深,這三處高明的算計讓我們魔城無形中成了仙宮的靶子,不過魔城和仙宮本就是死敵,多加一點仇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我覺得他們的算計並不止於此,應該還有其他的目的。」
「其他的目的?不可能!」隱鬼有些激動的打斷了冥王:「除此以外他們還能得到什麼?只不過是一群不敢出現在陽光下的老鼠罷了。」
對於計謀,隱鬼自認魔城第一,能夠從片面的東西上分析出這三個關鍵足以表明他的實力,但是他不認為對方還有其他的算計,因為從對方的表現來看,他們的人數應該不多,而且實力普遍偏低,否則的話也不必刻意的隱藏。一個實力不算強大地勢力,他們的胃口自然也是有限的,他們怎麼可能還打著其他的算盤?
「是與不是你我說了都不算,只有他們自己才清楚,好了,這個問題暫且放到一邊,仙宮既然懷疑襲殺他們先鋒軍是我魔城,接下來勢必會發動一場強攻,意圖引出我們隊伍中根本不存在的戰術指揮後群起攻之,既然如此,我們就順著他們來,把戲做足了,然後給他們迎頭痛擊。」冥王制定下計策,隨後把安排事宜交給隱鬼,這方面只有隱鬼才最擅長。
會議結束後,冥王摘下黑袍上的帽子,一頭柔順的青絲如瀑布一般瀉下,一張精緻的令人窒息的臉蛋暴露在空氣中,讓周圍的氣息都忍不住一顫。
這是一張無比嬌嫩的女人的臉,但這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表情僵化沒有一絲波瀾。冥王竟然是個女子!
「你到底打得什麼算盤,這一戰自會揭曉。」冥王朱唇親啟,一雙眼睛盯著天空,驕傲的語氣中透露出些許興奮,空洞的眸子裡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