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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1 借刀 文 / 唯我獨武

    橫斷山脈位於出雲國北部邊關三百公里左右的一片石林中。橫斷山脈的兩側就像兩頭身子被埋在地底的狂龍,抬著頭彼此對峙著,沉睡著,不知何時才能甦醒。

    兩具龍頭之間五百里的開闊地是一片灌木叢林,草木不及膝蓋,多生存一些熱帶的蛇蟲,帶有劇毒。這裡將作為仙宮和魔城最後的決戰地點。

    神秘之地的橫斷山脈並不是很可怕,它是出雲國通向麗國的唯一通道,也是一條極為繁華的商業要道,周邊很多國家的商路都會通向這裡。

    乍一看橫斷山脈似乎並沒有什麼神秘的地方,但實際上,橫斷山脈的四季交替十分頻繁,有時候一年都處在一個季節裡,有時候一天內就能經歷春夏秋冬,可以說是氣候最紊亂的地方。

    也正是因為四季交替的紊亂,造成了這裡只適合生存一些頑強的草木和毒蟲,而且每一種生存在這裡的生物都具備極高的藥用價值。

    九龍國大軍不顧一切的把戰線推到這裡也是因為這裡多變的氣候能夠給對方的高手造成一定的影響,致使普通士兵能夠發揮最大的作用。

    和兩大勢力比起來,九龍國的力量十分薄弱,雲天手中最強的九千九百四十三名後天境界的軍士還沒有擺到明面上,他們將作為一招暗棋埋伏在戰場周圍,只在關鍵的時刻給予雙方必殺一擊。

    為了掩飾這股力量,九龍國普通士兵傷亡慘重,仙宮指派的隨軍高手也死傷無數,但是比起他們,魔城和出雲國付出了更重的代價,出雲國腹背受敵,兵力上受到了牽制,十分力氣使不出一半,面對九龍國瘋狂若虎的反撲,他們不得不將剩餘兵力收縮到橫斷山脈以南。

    除此之外,仙宮的高手也在雲天的有心安排下和魔城的高手不斷交鋒,每天的傷亡人數都在不斷攀升,雙方的仇怨也越來越深,再無化解的可能。

    「第六大隊在潛伏區外圍五十里處發現大量武者集團軍,猜測可能是仙宮的人馬。」崔虎這些日子來幾乎成了雲天的副將,幾乎什麼事情都需要經過他的手,雖然忙碌,但精神頭卻很足。

    每一位雲家軍都清楚,雲家的現任家主是雲龍,但真正的核心卻是雲天。這位從小就神淘的三少爺每天都在以驚人的速度成長,崔虎他們這些長輩們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具體有多少人馬?實力如何?」雲天一臉漠然。連日的征戰徹底的洗淨了他的稚嫩,臉上一條清晰猙獰的刀疤從右眉毛上方一直延伸到下巴上。

    這一道傷疤差一點要了他的命,同時也是促使他成長的最大原因。

    「大約有兩千名後天境界的武者和三十名先天高手,應該是仙宮的先頭部隊。」說起這些數字的時候,崔虎的臉色有些難看,對方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這隊人馬如果放到平時,那幾乎是可以橫掃一個小國家的力量了。

    雲天點點頭。仙宮和魔城出兵的消息早就傳開了,但是兩大勢力的本部距離戰場太遠,連夜行軍也要半年才能完全抵達,如今戰事才開始四個月,能趕到的都是一些擅長輕功腳力的先頭部隊。這樣的部隊雲天前兩個禮拜就遭遇了一次,臉上的傷疤就是在那次遭遇戰中留下的。

    「把這個消息透漏給仙宮的幾位大人,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很感興趣。」雲天眼中閃現一道凶光,站在他身旁的秦壽嘿嘿一笑,解下了背上的洞虛神槍。

    崔虎領命下去之後,秦壽和雲天湊到了一塊。

    「我說你也該放下了,你們雲家虎騎都是好樣的,拿得起放得下,既然他選擇把命交給你,你就應該背著這條命好好的活著,殺更多的敵人以慰他在天之靈啊。」

    雲天扯著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我也知道,只是這樣的事情已經是第二次發生了,你知道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替自己去死的滋味有多難受嗎?」

    秦壽沉默了,他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但重情重義的他相信,如果雲天替他去死,他一定會因為懊悔和憤怒而發瘋。

    「你是這支隊伍的靈魂,你該替還活著的人考慮,如果他們看到你這樣,心裡一定很難過。」

    「所以我從來不在他們面前說這件事。」雲天笑了笑,神色之間輕鬆了很多,「洞虛神槍威力怎麼樣?用順手了吧?」

    提起洞虛神槍,秦壽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洞虛神槍可是他前幾天才做好的武器,前段時間的遭遇戰,如果不是他不假思索的抽出雲天背後的洞虛神竹給對方當頭一棒,那雲天就算有人替他擋下最初的一刀也會被接下來的第二刀砍死。事後這根洞虛神竹就被雲天送給了秦壽,被他做成了槍桿。

    「嗯,已經完全熟悉了,這把槍簡直就是為我而生的。」秦壽說不出的興奮。洞虛神竹的威力非同凡響,先天期高手的防禦在它面前簡直和紙糊的一樣,但是洞虛神竹有個特點,必須要以純正的修真功法催動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這一點對雲天來說毫無吸引力,但是對秦壽來說再適合不過了。

    秦壽本就是修煉修真功法的金丹期高手,而且最擅長的是武器技,洞虛神竹打造的洞虛神槍在他手裡簡直就是一把絕世凶器。

    「那正好,我的拔劍式也有了新的突破,這一次可以殺個痛快。」雲天嘴角撇除一抹冷笑,澎湃的殺氣破體而出,在其背後形成了一團模糊的血海。

    「靠,古武者這一招太帥了,只可惜我是修真者,不然一定要學學。」每一次看到雲天動用古武術時背後產生的幻影,秦壽都覺得自己的嫉妒心要把他吞沒了。

    天朝大陸的修真者雖然也分術法派和武鬥派,但最強大最華麗也是最詭秘難測的術法流派在天朝大陸很少見,主要原因還是有關術法的典籍太少,就算是仙宮和魔城也沒有太多的記載,這一點讓秦壽深以為憾。

    「你可以碎掉金丹跟我學古武學嘛。」每次談起這個,雲天都會用這個玩笑輕鬆應付過去。

    秦壽做了個鬼臉不再理雲天,他可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在逍遙門的全力支持下才勉強進入金丹期,其中的艱難困苦不足為外人道,再讓他來一次他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凝結出金丹。你說秦壽怎麼可能會廢去自己的修為去修煉古武學?

    再者說修真者進入金丹期之後會發生質的變化,最主要的一項就是御劍飛行。古武者能飛嗎?不能!但是修真者卻可以腳踏飛劍飛向高空。另外,千里之外取敵將首級可是他們最擅長的,這話也許有點誇張,但不能否認御劍術的可怕。

    「時間還早,我去找人練練手,你多研究一下你那把劍鞘,那玩意太神奇了,如果用得好,將來對付那些金丹期元嬰期的老王八蛋可就輕鬆多了。」大帳內的溫度很高,秦壽有些受不了,把洞虛神槍往肩上一抗走出了大帳。

    「劍鞘嗎?」雲天反手摸了摸綁在背後的劍鞘,心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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