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姓王雲天請命去邊疆當戰士!龍文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高興的蹦了起來。要說現在的九龍,他唯一不能把握的人便是外姓王雲天,此人深得三公主和先皇的支持,想要對付他十分困難。
現在可好了,他竟然要去邊關從軍!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喜訊啊!當然,如果他能戰死邊疆,龍文就更高興了!
聖旨很快便下達了,不過在聖旨裡,龍文還特別指出將會派出一名督軍隨往。這很明顯是要監視雲天,不過雲龍和雲天都沒有在意這件事情,只有雲韻非常的不服氣,經常嘟著嘴詛咒龍文。
「三弟,在軍中要小心些,多結交點朋友,不要仗著自己的身份在軍中胡來,要知道,軍法如山,即便是太子在軍中犯了錯,那也是要受責罰的。」臨行前雲龍不斷的叮囑雲天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
「二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用身份去壓人的,誰敢挑釁我,我就在校場上用拳頭把他打趴下!」雲天自信滿滿的拍著胸脯,然後瞪了一眼躲在雲龍背後做鬼臉的雲韻。
雲龍苦笑著拍了雲天的腦門一下,笑罵道:「臭小子,就你那三腳貓功夫,根本不是身經百戰的老兵的對手,你可不要被人打趴下,丟了我們雲家的臉才好。」
「嘁!我有那麼脆弱麼?」雲天完全不相信雲龍的話。
「不信的話你自己去試試就知道了。」雲龍搖搖頭,隨後又有些凝重的叮囑道:「注意一下那個督軍,我感覺新皇派這個人跟你下去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放心好了,他要敢得罪我,我直接送他見他祖宗。」對龍文的狗腿子,雲天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雲龍伸出手「啪」的一聲拍在雲天的後腦勺上,訓斥道:「有些過了啊,無緣無故斬殺督軍,那可是死罪。還有,我要你小心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小心他給你下絆子,朝廷裡這幫人別的不會,陰謀算計那是槓槓的。」
「怕球!哎,對了,替我照顧好小黑和丁怡,等我混出個名堂我就把她們接過去。」雲天一臉無所謂,他曾經在電視裡可是看過各種勾心鬥角的,完全無壓力。
沒有讓眾人有太多的閒聊時間,徵兵的隊伍很快開拔,這一次雲天和雲龍特別選擇了這種普通的徵兵方式參軍,為的就是摒棄雲家的身份。龍文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敢明目張膽的派人監視雲天。不然的話,一個沒站穩腳跟的皇帝敢派眼線到雲家的軍隊裡去監視一個雲家的少爺?
大軍離開後,雲龍輕輕地摸了摸雲韻的腦袋,沉聲道:「韻兒,去聯繫凌家和公孫家,九龍國可以沒有九大家族,但絕不能容忍外人插手。」
雲韻也一反調皮的樣子板起了臉,眼眸冷漠冰寒,讓人不敢逼視。攙扶著雲龍,兩人慢慢地走向宅邸,這一路,將會是九龍國最後的安寧時刻。
……
再說袁成浩隨徵兆大軍在各地停留,路上接受了新兵的初步訓練,無非就是「服從」二字。無論將領說什麼,他們都必須無條件服從,只有學會服從命令,才能在戰場上殺敵和逃生。
每天十餘里的長跑並不是體能訓練,而是要你把「服從」刻進骨子裡。要讓你明白,就算是跑斷了腿,也必須爬完將領交代的任務!
這種苛刻的訓練讓不少前來參軍的人苦不堪言,大批的新兵選擇了離開,這些人當中大部分都是不能吃苦的人,當然也會有一些身懷絕技但是不屑聽從將領命令的人。
這樣的人,在軍中被稱為散兵游勇,不要也罷。
初步訓練推出不到一個月,最早一批的新兵就進入了第二階段——體能訓練。
體能訓練說起來也有些好笑,只是在進行初步訓練的基礎上背負一塊五公斤重的石頭。
五公斤重的石頭,說實話,真心不是很重,可是要背著它長途跋涉外加長跑,那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因為在你體力充沛的時候,你幾乎感覺不到石頭的重量,可是隨著路程的不斷增加,體力急劇消耗之下,任你是鐵打的人也會覺得背負了一座大山。
好在雲天對息壤的親和達到了小圓滿,身體壯得不得了,負重長跑雖然有些磨人,但也只能讓他流一身臭汗,想要把他累趴下,至少也得五十公斤!
「快點!再快點!別給我偷懶!我警告你們,這是你們最後的苦日子了,再有十天我們就可以到達營地了,到時候大家就是真正的兄弟,有酒大家一起喝,有肉大家一起吃,有銀子大家一起賺,如果連最後十天都堅持不了,那你們之前的苦可就白吃了。」帶隊徵兵的百長還是第一次管著上萬人,心裡有些飄飄然的,但他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
這些還很稚嫩的小兵當中,肯定有一個會成為未來的將軍,而他們,就是從他手中訓練出來的。這樣的事情,只是想想都激動。
「嘿!喝!嘿!喝!」三公斤重的繩索背負在肩上,袁成浩額頭大汗滾滾,肩膀上和手臂上被勒出了道道絞痕,但對這一切他毫無所覺,依舊是背負著繩索堅定地邁出每一步腳印。在繩索的末端,幾名快要脫力的新兵被他拉扯著前進。
這些人在體力上跟不上,本來按照百長的意思是要把他們踢出隊伍的,可雲天看得真切,這幾名累到昏厥的漢子面對無數次的摔倒都沒有流下哪怕一滴眼淚,卻在百長決定要把他們踢出隊伍時放聲大哭。
這樣的兵或許還有很多路要走,可毫無疑問的是,這些人是天生的軍人!
當雲天要求百長收回成命的時候,不知道雲天真實身份的百長瞇起了眼睛,許久之後作出了決定——當這些新兵沒有力氣再走的時候,由雲天拉著他們繼續前進!
對這個幾近刁難的條件,雲天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答應了,因為他知道,這是百長能夠做到的最大程度的通融。
或許是因為雲天的無意之舉,卻讓他在這群新兵中獲得了極高的人氣,雖說嫉妒的人不佔少數,可他們拍著胸口質問自己能否做到雲天那種地步時,他們也只能在心底對雲天寫下一個服字。
一條條信件通過鷹隼發送出去,關於雲天的事情在遙遠的軍營中早已流傳開來。新兵們在路上的訓練只不過是小菜,真正的目的卻是在他們當中選出幾個可堪重任的苗子。數萬人的加入,總不能讓他們這些冒失的新兵和磨合已久得老兵一起去戰鬥吧?
大帳中,司馬天涯站在魏成風身側,歪著頭將一封信件看完,兩隻賊眼提溜一轉,乾笑幾聲後說道:「魏將軍,這個新兵了不得啊,還沒到呢,這名氣就響亮了,不過新兵嘛,心浮氣躁是難免的,有了點小人氣就會飄飄然,行事也會莽撞些,可要好好敲打一番才行啊。」
這司馬天涯不是別人,正是新皇派來的督軍,也是司馬平川的親弟弟。司馬兄弟二人都是一肚子壞水,陰謀算計無所不精。這次被新皇和兄長派下來刁難雲天,他自然是不想讓雲天有出頭之日。
魏成風斜著眼瞪了司馬天涯一眼。參軍那麼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所謂的督軍,還是督他的軍,這點讓魏成風很不爽,但司馬天涯畢竟是欽差,加上這人很會迎合人,倒也沒引起他太大的不滿,而且他也不插手軍中的事務,讓魏成風稍微有那麼一點釋懷。
本來這次魏成風對新兵指手畫腳是他最討厭的,可仔細一想也對,年輕人心浮氣躁很正常,稍加敲打,打掉他們的傲氣,將來才會有更大的發展。
思量片刻,魏成風提筆寫下了一封書信,捲成卷後裝進鷹隼腳踝出的小筒內放飛。司馬天涯將一切收入眼中,嘴角撇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是不是有這種感覺:你是tj了呢,tj了呢,還是tj了呢?好吧,我tj了呢,我又接上了呢,我tj了呢,我又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