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個蕭家,富可敵國,偏偏整這麼一出,這不是讓人鬧心麼。文字音速首發!
「好的,我知道了。」錢春生點點頭,隨後對雲天拱手,說道:「雲少爺,春生要先去老爺那裡一趟,就不能陪您了,一會兒我會差人帶您去住處,多有怠慢,還請海涵。」
雲天擺擺手,「誒,老錢,咱不要那麼客氣,這一路你多方照顧我們,我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你有事你就去忙吧,我隨便就好。」
錢春生告了聲罪與雲天二人分開,不多時一家丁授命前來招呼雲天等人。不過這名家丁並不知道雲天的身份,還以為他是來投奔老爺的蕭家遠親,所以就直接給他安排到了蕭府的後院。
蕭家的後院是個好地方,有花有水有奇石。大片的花圃中穿行著溪流,在花圃的中央匯聚成池,池中是一塊奇石雕琢而成的假山,假山上刻滿了壁畫,有人有獸還有禽,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幾名氣質非凡的男男女女正圍繞著那座池比劃著什麼。
「哥哥,他們在幹什麼呀?」丁怡伸長了脖子往那邊看,顯然是被激起了好奇心。
雲天微微一笑,把小黑支開,帶著丁怡走了過去。把小黑支開,並不是說他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而是他怕小黑會直接把那些小弟弟小妹妹嚇死。
「嘿,哥們,你們在幹嘛呢?」雲天拉著丁怡湊上前,拍了拍一個正在皺眉思索的公子哥。
這公子哥本來就因為找不到靈感而苦惱,如今被人打攪,心理自然不舒服,回頭怒視著雲天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無禮?你可知我剛才正要抓住一條創作的靈感,全讓你給攪和了。」
「咦?哥們,話可不能這麼說,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啊,既然上天要我在此時此刻來到此地將你的靈感打散,那就說明天意如此,你怎能怪罪到我頭上?」雲天可不是吃虧的主,立刻反擊回去。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你分明就是卑劣的破壞了本公子的絕世經典。」那公子哥本想找個台階下,偏偏被雲天給堵了回來,著實給氣得不輕。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這世上所有的文章都是天地來書寫的,我們只是偶然領悟,有感而。怎能隨意安個姓名?」要說扯淡,在這裡,雲天自認第二,就沒人敢妄稱第一。
「好一句『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又好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這位兄台好高的境界啊!鄙人公孫不二,敢問兄台高姓大名,仙鄉何處。」這邊的吵鬧很顯然已經驚動了討論中的青年男女們,他們先是被丁怡的可愛所吸引,但很快又被雲天抄來的幾句話驚艷了。
公孫不二?這人竟然是公孫不二!這世界還真是夠小的。雲天暗自笑,幾年前他還被人拿來和這些經天緯地之才比較,沒想到這會兒就見到了,還是真人。
據傳,這位公孫不二在公孫家十分得寵,不但武藝驚人、文采出眾,更是將祖傳下來的鑄造術完全繼承。現在九龍國的老百姓都知道,這公孫家下一代的主人,必定是公孫不二無疑了。
都說這公孫不雖是二文武雙全,但獨愛文學,其書法詩畫還在武藝之上,今日一見,果然是癡迷此道。
「高姓大名不敢當,免貴姓雲,單名一個天字,居無定所,雲遊四方。」雲天咧嘴一笑。
他身後的丁怡可是憋壞了,她這個淘氣的凹凸曼哥哥可是從來沒個正經的,說話一點都不靠譜,當初她爹爹就是被雲天那張嘴給迷惑了。
「雲天?呃……原來是雲兄,幸會幸會。」眾人口中叨叨,紛紛上來打招呼,而後不約而同的向四周看去,最後像是鬆了一口氣般和雲天聊了起來。
「雲兄,方才見你意境非凡,不知可否來評斷一下鄙人的拙作?」公孫不二文采出眾,其中又以書畫為最,他這番「請教」倒是有幾分賣弄之意。
「行吶,那我就看看你的拙作,給你指點指點。」雲天口沒遮攔,立馬讓幾位公子哥不高興了。人家公孫不二是謙虛,你是真傻啊還是裝傻啊?
公孫不二也是面色一僵,隨後笑了笑,令人將畫卷拿了上來。
畫布展開,一股墨香撲面而來,畫布上的墨跡尚未乾透,可以猜想這幅畫創作不久,而畫中內容正是這花園的池塘和假山。
要說這公孫不二畫工的確了得,一花一木,一山一石,畫的是極為細緻,似乎這片池塘和假山都已經躍然紙上了。
雲天拍拍手,由衷的讚歎道:「公孫兄的畫工果然了得,每一個細節和角落都畫的細緻非凡,可以想像兄台為此畫一定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這話讓公孫不二心中大是得意,百折扇一開,輕輕地扇了扇。
但怎知雲天話鋒一轉,道:「不過這幅畫畫得再好,也只能說是一個拓印,平淡無奇,沒有任何讓人耳目為之一亮的地方,假山死水,毫無生氣可言。」
「啪!」一女子比公孫不二還著急,怒斥道:「大膽!就憑你也敢妄言公孫公子的畫!」
雲天冷笑著看了她兩眼,若不是確定了這裡的人身份都不一般,他早開揍了。
公孫不二以及其餘幾人雖然臉色都不好看,但素質極好,沒有飆的趨勢。
公孫不二極不自然地笑了笑,隨即十分誠懇的問道:「雲兄,這幅畫是我近日來最滿意的作品,所以對雲兄的話著實不服,但家父曾有言,人貴在虛心接受,雲兄既然覺得不二拙作有瑕疵,還請指點一二,不二不甚感激!」
「公孫兄何必與他一般見識,瞧他穿著打扮也不是一個有品位的人,想來是借此機會譁眾取寵罷了。」公孫不二的幾個朋友也看不下去了。這些人比起公孫不二要稍微遜色一些,但無一例外,全都是雍州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
雲天鼻孔裡噴出一口氣,將丁怡從背後拉到身前,附在她耳邊說道:「丁家宜,你來看看,這幅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