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胡蠻士兵們忍不住爆出一聲國罵,要說萬人軍陣,他們闖過不少,但是這數以十萬?百萬?也有肯能是千萬的無孔不入的毒蟲和毒蛇陣,他們還是第一次遭遇。第一時間看vip小說,就來
毒蟲們在小黑的低吼聲中不斷逼近,胡蠻士兵們不得不收攏陣型。堂堂胡蠻國的百戰之兵自然不怕死,但這不到表他們願意和這些智力低下的生物拚命,在戰陣中殺人是功績,被殺是榮耀,可被一群毒蟲殺死,那說出去可真不好聽。
「吼!」小黑得意地仰起頭坐在地上,右爪往下一揮,天空中盤旋的沙鷹猛然衝下,巨大的羽翼掀起強勁的風暴,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面對凶殘迅捷的沙鷹,閉上眼睛就等於死亡。鋒利的鷹爪在剎那間撕碎了胡蠻士兵的喉嚨,尖利如鋼的鷹嘴啄瞎了他們的眼。當沙鷹們再度盤旋而起的時候,百餘人的胡蠻軍隊竟然有十餘人喪生,三十人被啄瞎雙眼失去了戰力。
可怕!這就是能在沙暴中翱翔的猛禽麼?實力果然非同尋常。
「冷靜,都冷靜,不過是一群扁毛畜牲,沒什麼可怕的,中間的兄弟們準備弓箭,隨時準備射殺,外圍的兄弟們和我一起殺出去,我就不信這些一腳可以踩死一片的蟲子能阻攔我們。」還是有冷靜的人在關鍵時刻發揮了指導作用。
訓練有素的胡蠻士兵們列好陣型,外圍持盾防禦,中排持戟掃殺前方阻擋,中間的士兵則是取下了背上的長弓,彎弓搭箭,防備隨時可能再次撲擊下來的沙鷹。
毒蟲們本就是危機意識十分強烈的生物,它們以攻代守的本能甚至超越了一般的智慧生物,或者說,長期以來的群居使它們將團隊作戰當做了生存的本能。所以,面對胡蠻士兵們的防範,它們理所當然的理解為獵物的反撲。
能夠讓人麻痺的沙蟲和致人死地的毒蠍鑽入沙中,渾身土黃的響尾蛇盤旋而起,身體高高的立著,三寸處兩側扁平的突起呈現出一個圓形,巨大的三角頭冷冷地注視著前方。
「殺!」胡蠻士兵知道此地不能再久呆下去了,果斷的喊起了衝殺的口號。
「噗!噗!噗!」沙地中的毒蟲不知何時已經潛入到他們的腳下,一隻隻毒蟲衝出沙土,沿著盔甲和衣服的縫隙鑽進了他們的身體,在第一時間麻痺了他們的神經,灌注了大量的毒液。
也許一隻毒蟲的毒液不足為道,但是成百上千隻毒蟲前赴後繼的湧來,這種情況又是大不相同了。
一個個胡蠻士兵接連倒下,他們的大腿以下幾乎全都潰爛了,那是劇烈而又濃稠的毒素在破壞他的生體機能。一些毒素擴散得快的人連臉都變成了紫紅色,嘴角溢出的鮮血有些發黑。
十息之後,怒吼變成了哀嚎,胡蠻國百餘將士十不存一!
密密麻麻的毒蟲與毒蛇爬滿了胡蠻士兵的屍體,分食著他們的血肉,那是屬於它們的戰利品,就算是小黑也無法阻止。小鎮的大部分居民早在毒蟲們出現的時候就嚇昏了不少,而此刻的殘忍場景更是讓為數不多的還清醒的人也跟著昏過去。
雲天微微別過頭,這是他第一次目睹煉獄般的慘狀,心中有些說不出的壓抑感。
「啪!」一隻手忽然抓住了雲天的小腿,雲天一驚,連忙踢出一腳,隨後倒退幾步戒備起來。
「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被雲天踢出去的士兵瞪大了眼睛,一隻隻沙蟲在眼球內來回穿梭,他的皮膚下更是有無數毒蟲在遊走,慘不忍睹!
那名士兵面含期待,極盡全力地伸出一隻手,渴望雲天了斷他的痛苦。
他的生機已經消逝了,但他的表情和姿勢還沒有變。雲天強忍住心頭的噁心感,提起一把斬馬刀,來到幾名還活著的可憐士兵身邊,手起刀落,一顆顆大好的頭顱滾落而下,暗紅的血液灑滿了大地。那一張張解脫似的面容讓雲天分外難受。
「物競天擇,生死有命!」最終,雲天還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他們想要至雲天於死地,雲天不得不反抗。他們不死,死的就是雲天。雲天雖然不忍心看到這樣的慘狀,但若沒有此時此刻的一切,或許九龍國的百姓們會比他們殘一千倍、一萬倍!
……
「丁家宜。」雲天跑進之前胡蠻大將的屋子裡,丁怡正面帶恐懼地看著胡蠻大將。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死人,而且如此之近。
她的手腳被捆綁起來,嘴巴也被一團碎布堵住,所有的恐懼都只能憋在心裡,所以雲天剛一出現,她的眼淚就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好了,好了,乖,不哭啊,沒事了。」雲天抱著丁怡,輕拍她的肩膀,不斷地安慰著。
丁怡則是雙手緊緊地摟著雲天,放開了喉嚨大聲哭泣,要把內心深處的恐懼全部哭出來。許久之後,丁怡哭累了,倦了,這才趴在雲天肩膀上沉沉的睡了。
「轟隆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雲天喚來小黑照顧丁怡,隨後抬腳走出門去,小鎮內的飛禽走獸們已經全部離開,只剩下一地沾滿血肉的骷髏和戰戰兢兢的居民。
雲天放眼看去,一支飄揚著九龍旗的軍隊已經臨近了小鎮,一名斥候更是率先來到此地。
「吁!」斥候拉繩下馬,走到眾人面前,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斥候的神色嚴肅無比,身上散發著軍人特有的威勢,讓人忍不住心生信任。
「這位將軍大人,昨日,一小股胡蠻國的軍隊潛入到我們鎮裡燒殺搶掠,我們不少男兒和婦孺都被斬殺了,天幸這位小英雄及時出現,將胡蠻軍全部殺死,救下了我們啊!」一山羊鬍老人排眾而出。
看其相貌到是很平庸,但周圍的居民對他似乎非常敬重,而且說話也十分到位,他沒有吐露黑豹的神異,這讓雲天省了不少麻煩。
「你是?」斥候看向雲天,眉頭一皺,這少年竟然能以一敵百,而且殺的還是胡蠻軍的士兵,身手十分了得,希望不是什麼危險的人物。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雲天可不想現在就把身份暴露了,否則他的江湖行可能就要到此為止了。
「那小將就代九龍的百姓多謝這位少俠了。」斥候也是聰明人,對於這些身手不凡的人,他們都不會傻乎乎的得罪,只要對方沒有惡意,他們才懶得管對方姓誰名誰呢。
雲天袖袍一擺,道:「客氣了,我本就是九龍之人,九龍的百姓就是我的親人,救親人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小子不敢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