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設計的客房?缺心眼兒啊?以為來住客房的都是為了看美女?」靈葉在心中大義凜然地向梨兒報怨道。梨兒嘻嘻一笑,靈葉又說道:「我真不知道客房建在這裡,要是早知道啊……」
「早知道你就來得更快了。」梨兒笑道。
「哪能啊,梨兒,你還不瞭解我嗎?」
「當然瞭解啦,也不知是誰,大街上看見個女孩,就把眼睛貼到人家臉上去,使勁地看。」
「冤枉啊!我不就那麼看過你一回嗎?」
「得了吧,你一到街上,腦袋就像撥浪鼓似的,專盯著美女看。別忘了,你能看見的,我也能看到。」
「我是為了比較一下,別人和我的梨兒差距到底有多大。」靈葉知道越扯越說不清,就轉移了話題:「梨兒,咱們只交了一份錢,你我兩個人都來學習,真是賺啦!」
這客房是個二層小樓,剛竣工不久,看上去好像是整個校區建好後,又臨時想起來加造個客房似的。修建質量與宿舍差不多,只是裡外粉了白牆,紅油刷了門窗,走廊上還掛了幾幅山水作為裝飾。
一進門廳,就能覺出裡面濕氣很重,一個膚色黝黑,紮著雙髻的女孩子迎了出來,向靈葉道:「你就是來這裡長住的靈葉吧?我是客房侍應小娥,剛才七舅跟我說了。你訂的是五號房間?這是開門符,請收好,我帶你去房間。哦,等一下,我給你拿床鋪蓋。」說著,他走到前台裡邊的櫃中,搬出來一套新被褥,在前面引著靈葉進了走廊。
「你七舅是相總管嗎?」靈葉問。小娥道:「是的。他還叫我多照應你呢,你不用客氣,要洗什麼東西,給我拿到前台來就可以了。」靈葉心想,我僅有的幾樣能洗的東西,阿月水容兒她們早就猜拳排好班等著了,交給你洗?天!那幫聖女們不把我給洗了才怪!
五號房到了,開門進去,裡面是一色嶄新家俱。床、幾、案、椅、櫃一應俱全,散著油漆的味道。小娥麻利地鋪好床,又用抹布擦拭著家俱,正忙著,外面有人叫,原來是有幾個遠道送子女入學的家長要住宿,小娥就到外面招呼去了。
靈葉撿起小娥丟下的抹布,擦拭了一回。來到窗前,推窗一看,呀,正看到女生宿舍的一排排窗戶。
「這屋裡油漆味太大了,要開窗透透風才好。」
「你這個壞哥哥,想看人家女孩子,就跳出窗子看去好了,還找什麼借口啊。」
這時小娥又跑過來了,還抱著兩盆花,她將花給擺到案子上,說道:「這是送給公子的,別的屋可沒有。」靈葉謝過了。小娥在屋中逡巡了會兒,又出去端來了一壺茶,連茶杯一起,用托盤托了過來。之後,她在屋裡轉來轉去,一會拉拉被角,一會兒拍拍枕頭。靈葉不由得緊張起來:「梨兒,你說這小妮兒不會是看上我吧?我怎麼覺得她有些慇勤過頭兒了?」
「別臭美!人家在等著你打賞呢。」
「是麼?」靈葉從袋中摸出一張靈票來,上面還有二個金靈元。他把靈票遞給了小娥,小娥欣喜地謝個不迭:「我七舅說得不假,公子真是個大方人!」於是接過靈票,歡天喜地跑出去了。
「你個臭梨兒,還真說對了。」靈葉沮喪地說道:「真叫我傷心。」
外面的大鐘響過三聲,靈葉從屋門後面貼的校規上知道,這是開飯的鐘聲。靈葉出了屋,回手將門帶上,再開時就要用那張開門符了。嗯,這靈符門夠特別,連個門鎖也與眾不同。
路過前台時,小娥起身笑盈盈地向他打招呼,靈葉點了點頭,說道:「小娥呀,以後不要給我屋裡送花送茶了,我聞花粉過敏,喝茶葉燒心。」梨兒聞言,在靈府中笑倒。
學員們紛紛從宿舍裡出來,為了避免和大批女生同行的尷尬場面,靈葉只好施出馭風術,繞了個大彎跑到食堂。遠遠望見馬濤等人走了過來,他們也穿上了學員服,靈葉就站在那兒等候他們。
「靈兄什麼回來的?行李拿來了沒?」
「拿來了,呵呵,我另找了個地方住,因為要經常處理幫中的事,亂糟糟的,和大家住在一起,怕打擾了你們靜修。」
李明松道:「是怕我們知道了你幫中的機密吧?哈哈,這個我們懂。你現在住哪兒了?」
「就在東邊客房暫時安頓一下。」
「說到底還是有錢人啊。」
幾個人說著,進了食堂,裡邊鬧哄哄的,因為大部分都是剛來的,很多地方還不熟悉,難免磕磕碰碰,吵吵鬧鬧。趁亂在女生隊裡鑽來鑽去的也大有人在,尖叫聲此起彼伏。
每人領到了一大碗飯菜,色香味都不咋地,可是不限量,吃飽為止。食堂也設有小灶,不過那是另收費的。馬濤、劉偉張羅著去要幾個小炒,說要還靈葉的席,靈葉忙攔住他們,和無影谷的青草飯相比,這碗中的已經是美味珍饈了。
飯菜味道雖然不佳,可幾個男孩子在一起,總會找到有趣味的話題。
大家一邊吃一邊看女生,不時品頭論足一番。李明松是此道高手,他提出了一個三段論:「看女孩子要從三方面著眼,一是臉蛋,二是身段,三是姿態。至於品行啦,內涵啦什麼的都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看出來的,況且又是見仁見智,難以定論,唯有我說的三樣,略看幾眼便一目瞭然。我們不妨以十分為準,從這三方面為其評分,便可得概貌。」說著,他抬頭看了看廳中,又道:「大家可以注意一下東邊第二排第四個,粉面細眉單鳳眼,六分。削肩蜂腰圓翹臀,六分。這姿態麼……舞手紮腳亂搖頭,一分!唉,可惜了那副模樣身段啦。」
眾人聞言,歎為經典妙論。靈葉心說:好嘛,趕情這學堂裡,什麼都能學到。他悄悄潛心一察,梨兒還在睡著,這才放下心來。
大伙聊興甚足,一會兒說這個三七三,一會兒說那個四四五,忽有王大力現了一位六七八的,引得大伙都去看,李明松掃了幾眼後說道:「少見多怪,頂多算個四五六而已。」
忽聽劉偉示警:「噓!小聲,那個六六一過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