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靈師聞言,不敢怠慢,急急大開靈倉,狂提靈元,口中念動法訣。
這封靈陣是最費靈力的,以至於在無影谷,幾千年來無人能用得起。啟動陣法就要二萬節的靈元,施展一輪下來,少說也要耗上個七八萬節。好在衛王帶的幾個靈師都有七萬多節的修為,幾人合力之下,很快動了陣法,一道浮光刷地衝下,將義勇軍戰士罩在裡面。
靈葉與戰士們都覺得身上一緊,行動大受遲滯,靈脈中的靈力運轉艱難,靈葉又彷彿回到了密爾湖的湖底,舉手投足都無比吃力。靈葉轉眼一瞧,見戰士們都像虛脫了一般,咬著牙力掙,才能支撐著行動。儘管如此,還是能以令空中靈師們吃驚的度完成了集結,全鑽進了水靈珠中。
空中的衛王才看明白,原來那些戰士都進了一個神奇的物事裡面去了,大概是個極品乾坤袋吧。然而叫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在封靈陣之中,那些戰士還能行動,按正常的情況,應是癱軟在地,一動不動才對。這可好,白費了靈元施展陣法,那些傢伙依然完成了收隊!
他哪裡知道,這些義勇軍出身於無影谷,那是個根本沒有天地靈氣的地方,戰士們打出生起,身上的靈倉常是空空的,靈力匱乏是家常便飯。在沒有靈力的時候,他們都能以特有的能動力堅持作戰很長時間。所以在封靈陣如此強壓之下,受的影響不大。
再看那個匪,更加氣人,雖見他滿頭大汗,行動吃力,卻沒見對度有太大影響,收了珠子,竟有餘力馭起靈寶,向陣外飛去。
這靈葉早在密爾湖底練就了一身強勁的抗力,又加上他有四個靈倉,不斷地以四倍的靈源衝擊著靈脈,使他在封靈陣中依然保持著驚人的行動力。
眼看著靈葉已經跑到了封靈陣的邊緣了,衛王只能收了陣法,又來不及再施別的靈術,只能又馭出靈寶,向靈葉打了下去。
靈陣一撤,靈葉就像他的彈弓中的石子一般,嗖地飛射了出去。他一邊疾飛,一邊喚出了古寒風,兩人正移形換位之時,古寒風看到一支烏閃閃的長戟飛了過來,不知就裡,飛叉便打,不料叉戟相碰,古寒風猛地全身一顫,一頭栽向地上,靈葉趕忙一個鷂子翻身,探出水靈珠將他接住,順勢轉了方向,向前方飛竄。
衛王帶著四個靈師緊追不捨。
現在靈葉可知道靈士與靈師的差距了。靈師不須馭靈寶,飛得既高又快,靈葉不論如何力,如可變向,也飛不出他們的包圍。衛王見靈葉無路可逃,遂收了靈寶,準備下去抓個活的。
靈葉眼見在天上逃不出去了,便一頭向下俯衝而去,準備衝到密林之中,欲找個合適的地方藏起水靈珠來,自己再躲進去,這水靈珠是隔絕靈氣的,只要將珠子閉嚴,不怕被靈師的搜靈之術搜尋。
剛落到地上,正在急急尋找藏珠之地,冷不防撞到了一個人,那人哈哈一笑,說道:「可算追到你了,看你東一頭西一頭的,還真叫我不好追。來來,咱們還是接著賭,開始吧!」靈葉一看,正是那個怪老頭兒氣不服。
「今兒追我的人不少啦!您就甭跟著添亂了。」靈葉沒好氣兒地說。
「哦?我也看見有人追你?他們追你做什麼?」
「當然是追命啦!」靈葉說罷,扭頭就跑。
「你這小子,太不更事,賭什麼不好?怎麼能與人賭命呢?且慢,你與我賭約在先,我閉關好幾天,終於將氣功提高了一層,先賭完了我這一局再說,不信這次還能輸。」也沒見他怎麼用力,像散步一樣就追上了疾跑的靈葉。
靈葉見狀,便說道:「我和他們也是這樣說的,可他們不聽,非要先來與我賭,現追得我太緊,我先躲一躲。」
氣不服一聽大惱,叫道:「誰人如此大膽,敢搶我的局?」說罷立住身形,向後望去。靈葉趁機逃得沒影了。
衛王帶著三個靈師追進密林中,鎖定靈葉的靈息正向前追,忽見一個老頭兒立在那兒,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而要追蹤目標,竟失去了感應。張金國說道:「衛王,此人在這荒山野嶺突然冒出來,況且那匪又不見了,我看他一定就是施了易容術的匪!」衛王用靈絲探了一回,說道:「此人靈息微弱,不像剛才那個匪,倒像個凡人。不過也不可大意,或許是那匪用了什麼密法遮掩靈息。」
張金國上前一步,問道:「老頭兒,你可看見有一個青年人從此跑過去了?」
那老頭兒笑道:「哈哈,我最喜歡有人先跟我說話了。你說什麼?一個青年?是有一個,還挺俊的。我剛看他從這兒跑過去了。你們找他作什麼?我可先說好了,我也正在找他有事要辦,誰也不要和我老人家搶,不然的話,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衛王與三個靈師施出探靈術,把方圓幾百丈之內探過一遍,什麼也沒有,更加重了對這老頭兒的懷疑,衛王遞了個眼色,三個靈師突施殺手,三柄飛劍分上中下三路一齊襲去。
老頭不躲不閃,眼看著飛劍刺到,那身破衣服忽地靈光一閃,飛劍竟自己拐了彎,全扎偏了。
三個靈師駭然,相互看了一眼,憑著他們在戰場上磨練的默契,便明白了心意,一齊念動法訣,猛一張口,三道黃煙向那老頭直捲了過去,那煙如巨蟒一般,風吹不散,登時將老頭兒裹了個嚴實。
此時衛王已經覺察到了不對勁,眼前這老頭兒顯然不是那個匪,否則剛才若施展出靈光護體之術來,也不至於被追殺的到處亂跑了。別看他靈息微弱,說不定是個深藏不露的高階靈師!他在這裡橫著,十有**也是匪類一夥。想到這裡,他暗運靈力,也準備施法,卻聽那老頭兒在黃煙之中大聲咳嗽了起來。
衛王大吃一驚,叫道:「不好!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