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葉聽說靈力缺損事件,心中一動,這會不會和自己心法升級,吸取靈力有關呢?
他走在隊伍後面,向達達教官打聽:「教官大人,您說的靈力缺損事件,具體是什麼情形?」教官不耐煩地說:「你管這麼多幹什麼?對了,你分倉分好了沒有?」「分好了.」教官向靈葉看了幾眼,道:「這就對了。一個靈倉15oo節多些。你一會兒把書給送到教室裡去。」靈葉應了,他現在還不想告訴教官自己的真實狀況。
回屋取了書,來到教室,見達達教官正給一群人講著什麼,只聽教官說道:「這戰術是因人而異的,一般來說,修士修師只能是近戰,因為他們沒有靈寶,也無力操控靈術。靈士則可以靠靈寶進行遠程攻擊,靈師除了可以用靈寶,還能施展靈術遠攻。所以靈師的戰鬥力最強,能先施靈術禦敵以遠,再鬥靈寶殺敵於中間,最後還能近身搏擊,總之,能在遠處殺敵,比讓敵人靠近更安全些。不過還要看你的靈元有多少,要是靈元空乏,不管你是什麼修為,還是趕快投入近身戰吧。」剛說到這兒,一個年紀很小的修者問道:「請問為什麼不能在近身搏鬥時施放靈術呢?」教官罵道:「蠢材!你要是與敵打成一團,又施法放火,不怕連你自己也燒死嗎?靈術雖好,可靈師以下即便學了也練不到較高的級別,白白浪費靈元,又少有施展的機會。你們都是童子軍教習了,什麼事都要動動腦子!不要誤了邦國的好苗子!」
靈葉聽到這裡,受益良多。還想再聽一會兒,教官看到了他,叫他交了書後快回寢室去。
他回到住處,就寢號剛剛吹過,今天倒是沒有挨罰。進屋後,隨便找了個角落一躺,頭腦中琢磨著靈心術的事。這心法雖升了兩次級,可一直不會主動修練它。從這兩次升級來看,都是在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或是強大的壓力之後,才有所提升的,唯一知道的就是使用分心術時,心法似乎有些進益……唉!要是能和梨兒商量一下多好?為了梨兒,也要想法子從這裡逃出去!不知不覺,靈葉進入了夢鄉。
「早晨」,起床號早早地吹響了,靈葉習慣地看看天色,可看天根本沒用,那天色總是一個模樣。角鬥士們沒有想往常一樣去「過路子」,而是被安排去洗浴。洗浴之後,又在全身塗上一層油,個個亮閃閃的。大家今天都顯得特別友好親切,不時相互握手。也有幾個與靈葉打招呼的,他們的問候語非常怪異:「下手麻利點,謝謝!」靈葉聽不明白,找到了西裡。西裡面無表情地說:「今天有祭祀,角鬥士必須登場。你現在身邊的同伴,在鬥場上可以就是對手。他們說的意思是,如果被鬥敗了,殺他的時候出手請利索點。」靈葉聞言,心中震撼。出了浴場,每人領到了一件白色短衣褲,靈葉的幻衣也不許再穿了,統一換成這身衣服。然後,全體鬥士們又來到餐廳,迎接他們的是一桌豐盛的食物。
所謂豐盛,也只是比平時的青草湯多加了一些蔬菜和肉食,還有一種不知什麼植物的根莖搗成的泥,拌著醬,靈葉吃得還挺有滋味。現在靈葉也不用筆桿子斯文地撥著吃了,和大家一樣,手拿把抓,美美地飽餐了一頓。
出了餐廳列隊後,一隊侍衛在前面打著面大旗,上書「波月寨角鬥營」幾個大字,在前面引路,一百餘人的角鬥士隊伍就出了。出了大門,一路在街上走著,路邊的人們都向他們招呼,大家隨著隊伍一同前進。角鬥士是勇士的象徵,他們大多來自戰俘,也有一部分犯了軍規的軍人,甚至還有一些是自願加入的。平民和奴隸都沒有資格當角鬥士。最後,隊伍來到了一個廣場,廣場上聚滿了人,角鬥營的隊伍一進場,全場沸騰了起來,人們自覺地給這支隊伍讓開了一條通道。
廣場中間是一個高台,高台正中供著太陽的石刻圖形。台前有一石案,石案呈斑駁的黑褐色。高台前面有一片沙地。
喧囂的廣場忽然靜了下來,鼓樂之聲響起,有一隊祭師緩步走了過來。手中拿著各式法器,來到高台前分兩隊站好,接著又過來一隊,這一隊則上了高台,也分成兩列。最後來了一大隊人,中間簇擁著一抬步輦,輦上寬大的座椅上端坐著一位老者。兩旁侍從各執傘蓋,護衛著步輦來到高台之前。老者走下來,環顧四周之後,面對神像,雙手合十,高舉過頭,滿場觀眾齊聲頌誦贊詞。整齊劃一。靈葉不會念,聽了幾句,都是讚美太陽神的。隨著那老者雙手放下,場內又恢復了平靜。此時靈葉才看清這大祭司,只見他一襲白袍,慈眉善目,神色然,舉止雅逸,大有仙儀。靈葉不由得也心生崇敬之感。
大祭司在全場敬仰的目光之中,邁步走上高台。念誦了長篇經文。然後又高聲宣佈:「本月2o日應為正式祭日,因昨日突現異象,城中眾多修者靈力瞬間缺損,本司特卜了一卦,卦辭明示,此為天神動怒之象,故此提前舉行祭祀,以息神怒。」說罷一抬手,下面的祭司們各舞法器,齊聲唱誦。接著一個雙手捧著法杖的童子快步登台。大祭司接了法杖,開口道:「請城主~~」。樂聲又起,一隊全副武裝、衣甲鮮明的兵士隊伍步閥整齊地開來,後面跟著峨冠博帶的一隊靈師。人群中一匹高頭大馬,馬上一人,金盔金甲,身材魁梧,滿面油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吃青草過日子的。
城主來到台上下馬,先向神像拜過,又給大祭司施禮。接著,下了台,帶著所有的侍從們跳一種奇怪的舞蹈,台上台下祭司們又揮動法器相和。舞畢,大祭司又宣道:「獻祭~~」
一隊穿著大紅長袍的侍從抬著一乘大轎步入場中,來到台前,轎簾一掀,走下來四個身裹紅綾的年青人。兩男兩女,緩步登台之後,抖落身上的紅綾,全身**,面向神像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