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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元寶城 文 / 靈修記

    正憐春草芳菲盡,

    又歎秋葉露凝霜。

    靈修歲月無寒暑,

    唯見枯枝挽殘陽。

    轉眼一年多過去了,靈葉立在洞口,望著遠山落日,無限感慨,順口吟詠。此時他已長成一個青年模樣。一個黑胖漢子口中嚼著一塊肉從洞中走出來,正是元多。笑道:「你這個爛果子,靈仙沒做成,倒修成詩仙了。」靈葉搖了一下頭,道:「人生短暫,可一歎!」元多道:「越說你還越來勁了。管它長短,歎也無用,不如去嘗嘗我新獵的兔子去。」靈葉道:「昨天修到了一千節,本知感覺到我的靈體頂多再能活32年啊!你看這一年多過的如此之快,一生也就是轉瞬間的事!」元多道:「我也早知道自己的壽限了,本形靈體命短,比你還少1o年呢!到時候你可要給我風光大葬才好。」靈葉落歸根道:「呸!你這呆豬!」

    兩個人走進洞裡,坐在厚厚的獸皮上,靈葉道:「我想了一天,覺得不能這樣活下去,我要重新入世,尋機會修到更高修為。」元多正色道:「我自打本知覺醒,就有這打算了。只是陪你修到千節而已。」靈葉起身一躬到地:「多謝元兄照顧!」元多笑道:「你越修越迂了!還用這般客氣!」二人主意已定,立即做起準備來,元多打獵,靈葉採果,獵物果實收拾好放在洞外曬乾,又把結實些的獸皮備了幾張。十幾天過去了,軍士包裝得滿滿的。在一個睛朗的早晨,迎著瑟瑟秋風,踏著蕭蕭落葉,靈葉元多離開了他們命名的靈元山。

    他們心中想法是一致的,要闖就闖大世界,去元寶城!

    一路向南行來,經過很多府田,向農人打聽元寶城,順著農人指的路徑,風餐露宿,非止一日,這天終於來到了元寶城下。抬頭望去,好一座大城!城牆高聳,箭樓巍峨,城頭上旌旗招展,眾軍士衣甲鮮明。二人走到城前,倒有些猶豫了,在城門外遠遠轉悠多時,方下定決心,向城門走去。見城門口有幾個士兵在檢查什麼,兩人隨著人流走到近前,才見大家都掏出一個黃色小木牌,交給士兵檢過後,才可進城。靈葉元多心道不好,正轉身欲走,一個兵士喝住他們:「站住,拿出來腰牌!」靈葉元多一愣,道:「我們……」「原來是兩位官尉,是哪個府上的?」那兵士看到了他們身上的軍士包,態度又緩和些。靈葉反應過來,答道:「是聖王府的。」兵士道:「那要請我們官長來驗過。」說罷行了個軍禮,回身去找他的官長。兵官很快過來了,向靈葉二人看了一眼,道:「聖王府的?」說著用手在軍士包底部一抹,靈葉驚見包上竟現出三個紅字「聖王府」,紅字一閃即逝。兵官點點頭,問道:「為何這般打扮?」靈葉答道:「去山中打獵了,因帶不了許多獸皮,就穿在身上。」那兵官笑道:「這法子倒新鮮,有沒有尋到天材地寶?」靈葉道:「沒有,袋中只有些獸皮乾肉。」說罷取出一張豹皮遞給兵官,道:「請官長笑納!」那兵官收起豹皮,眉開眼笑,道:「不敢不敢,我不過是個十人隊隊長,倒是應呼二位官長!」靈葉辭道:「京官為大!切勿推讓。」客氣一番,二人進了城。

    入城沒走多遠,靈葉元多眼花繚亂。作為國都的元寶城,遠非偏居海邊的聖王城能比。城中人煙稠密,物阜繁華。一條河將城分為東西兩半,河岸邊街巷縱橫,商舖林立。看得靈葉元多二人目不暇接。他倆轉來轉去,也不知何處能落腳,走得乏了,坐在一家店門口歇息。忽聽背後叫道:「哪裡來的野人?別處坐去!」回頭一看,見一人頭包青布,肩搭手巾,腰繫圍裙。原來是個店小二。元多惱道:「坐一坐又有何妨?」那店小二又仔細看了一下這兩位,打躬道:「小心眼拙,沒看出是兩位軍爺,歡迎光臨登仙樓!請到樓上雅座用茶!」靈葉元多大喜,隨店小二走進店裡,上了二樓,被讓進一間精緻隔間。店小二隨後上茶,二人端坐梨木雕花椅上,細細品著香茗。一路辛勞隨著茶香漸漸消散。

    正在得趣間,店小二又進來了,拿了一卷竹簡,在桌上攤開,只見上面工楷小字,寫著菜名,每道菜一條簡片。小二道:「軍爺請點菜。」靈葉看了看,各色菜餚下注著幾個小字,如二節,三節等等,心說不好。元多也伸頭過來看,靈葉小聲道:「壞了,菜如此之貴!這裡的茶怕不是白用的!」元多也明白過來:「原也不會有這等好事,叫我們白坐這雅堂品茶。」那店小二見二人悄聲議論,還以為商量用什麼菜,熱心薦道:「小店招牌名吃是砂鍋醉燜土雞,端地好味道!京城裡幾家聖府也常來傳這道菜,軍爺來一鍋嘗嘗?」元多聽得是燜土雞,不由大惱。吼道:「不吃!」小二嚇了一跳,不知何故。靈葉道:「這土雞是珍珠雞麼?」店小二恍然道:「不是不是,軍爺取笑了,珍珠雞若能做成菜,那要多少節靈元才能買到?我們這雞是家養的真雞,每日餵食靈果靈蟲,這雞靈力充足,味道鮮美……」靈葉擺手打斷小二的廣告,道:「不吃。」小二又把菜單推向前,道:「那軍爺請隨意點吧。」元多道:「且慢,你這茶要不要錢?」小二道:「茶不收錢,是敬軍爺的。」元多道:「那你就多敬些茶來,我們有軍務大事要商量,一會兒再點菜。」

    一個時辰後,靈葉和元多坐在河邊,向河中扔著石子。靈葉道:「元寶城遠非想像中簡單啊。」元多道:「是啊,在一個登仙樓吃一頓能要我們十幾天的修練靈元。多虧我們跑得快,不然那小二怕是不饒。」靈葉無耐苦笑。元多又道:「來到元寶城,才知道人竟這麼多!我們元多島也不小了,這些年才出我們兩個精靈吧,這城裡滿地的人都是哪兒來的?」靈葉道:「這些就是所謂的凡修了吧。天生的精靈不多。」元多有些奇怪:「記得馮兄說過只有靈師才能生育精靈吧?這滿街的人都有靈師爹媽不成?」靈葉道:「據我本知,夫妻各有三千多節修為就可以生育下一代了,修為高的所生子女修力也高,修為低的後代修力很低。馮兄是說靈師另外可用合生鼎來造精靈。」元多道:「這些胎生精靈壽限比我們長!我見到街上有不少老翁媼。」靈葉慨然道:「人各有命吧。不知我們能否有那白頭之福!」

    坐了多時,兩人又開始了漫遊。轉過幾條街,見前面有一估衣鋪,幌子上寫著「古記」。靈葉想起身上還穿著獸皮,在城中很是扎眼,想去看看衣服。元多道:「這衣服不知多少節靈元才能買到呢,看了也買不起!」靈葉道:「城門那守官收了咱的豹皮,很高興的樣子,或許包裡的幾張皮子能換些靈元。」元多稱善。一同走進估衣鋪,那店主長得白白胖胖的,問道:「兩位客官,買衣服嗎?」靈葉道:「我們想用獸皮換幾件衣服。」店主道:「我這只賣些舊衣,你們要賣獸皮可去裁縫店。」靈葉謝過,問道:「貴店衣服怎麼賣?」店主道:「最低8節靈元,實貨真衣。」靈葉聽「真衣」兩字,就問:「幻衣有嗎?什麼價?」

    「幻衣只作來料加工,工費2節靈元。」

    「何為來料加工?」

    「你先給我一節靈元,然後在我店在看樣,我依樣給你幻成,滿意再付2節靈元工費。」

    「如此我們先賣掉獸皮,再來打擾。」

    「兩位如有誠意作衣服,我給你們每人做一件,只收工費3節靈元好了,本店幻技精湛,元寶城內有名的。」

    「無耐我們身無分文!」

    「那我先看看你們的獸皮吧。」

    最後拿出了所有獸皮,連身上穿的也交了上去。靈葉選了一件青色文士衫。元多選了一件黑色武士服。只見店主從袖中取出一張靈票。用手一拍,將票上靈元拍散,化作一團青光罩住靈葉,店主一邊看著樣衣,一邊作法,片刻衣成。又如法給元多作了衣服。道:「若要衣袂運動自然,注入些靈力在衣服上就可以了。」兩人謝過,離開了估衣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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