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你以為不說話就能改變玄雲死了的事實嗎?」弒月捏著凌漠的下巴,涼意從指尖侵入凌漠的皮膚,直入心間。
「不能。可是你這般逼我,玄雲也不能復活。」
「喲,事隔幾日不見,定當刮目相看啊,哈,你真是出息了,玄雲死了都能這般的鎮定自若。」弒月甩開凌漠,負手背立,眼角斜挑,橫眉冷對。
「不!玄雲不會死的!他告訴我,玄雲會活過來的,一定會!」凌漠堅定的看著弒月,弒月心頭一驚,忙問出聲,「他是誰?他是誰!是不是天帝!嗯?」
凌漠詫異的看著弒月,忽然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姓名,一陣懊惱,「不知道…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他說,只要我要求,他一定有求必應。」
「他是不是一身明黃色的長袍,黑,左眼明黃,右眼漆黑?」弒月鎮定的看著凌漠。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他的動作不會那麼快…而且…他要玄雲復活,對自己有什麼好處?有什麼利益?對他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對,絕對不會!
「嗯,對,而且很溫柔很溫柔,周圍都是翻滾的雲霧…」凌漠努力的回想著方纔的場景,而弒月的臉則越來越黑。
「弒月,好久不見。」他笑,瞇起眼眸,儼如一隻狡詐的貓,優雅、高貴、神秘,悄無聲息的來到軍帳中。
氣氛更加緊張。
「嗡」斬月劍出鞘,劍身出一聲長鳴,冰冷的劍鋒抵著他細嫩的脖子,人卻依舊笑得燦爛,嘴角上挑,笑意卻不達眼底,他明黃色的眸底泛著冷冽的寒光,濃濃的殺氣被掩藏在溫柔的表面下。
有時候,美麗,不過是一個外表。
「弒月,不要殺他!就是他能幫助玄雲復活。」凌漠推開程笙,將自己的脖子抵在冰冷的劍上,弒月的目光閃了閃,握劍的手又幾分顫抖,他緩緩放下劍,放聲大笑,定定的看著程笙,「好,好!天帝,這回你是吃錯了甚麼藥,竟然會在沒有利益的情況下親自下手?」
程笙捻了捻他漆黑的長,抬眸對上弒月那雙冰冷的眸子,「誰說朕是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了,弒月,你在朕身邊待了那麼長時間,卻終究不明白朕。」
「少廢話,難道這一世的清月分成了兩個人?」弒月在心底斟酌一番,若清月變為兩個人,那麼也許…這樣做對程笙的利益很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