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一愣，一對紅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太白仙君摧枯拉朽形容枯槁的臉，清月凝視著太白仙君通徹的雙眸，企圖從中找出一絲的恐懼或者玩笑的意味來讓他心安，但是太白仙君的雙眸卻平靜得不能再平靜，愈是這種平靜，就愈是讓他心慌。
清月顫抖著雙唇，低聲嘶吼著「你…你瘋了！何況，你把我清月當成什麼人了，雖然你沒能完成你的承諾，但那也是都因為月神和月未央。」
太白仙君搖了搖頭，沒有一絲猶豫的搖了搖頭，那緊閉的雙眼彷彿因為真相的可怕而不願再睜開，去碰觸那血淋淋的真相「不，按照本該定好的軌跡，月神當時確實是應該在月未央的家的附近徘徊，惆悵他無窮無盡的生命和清心戒律，但是……壞就壞在當時的月未央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懂得了反抗，事情本不該這樣……」
清月如遭雷擊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事情…本不該是這樣？「那，這一世的命運本該如何？」
太白仙君又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洩漏，天道循環，善惡因果皆有所報，果報果報，皆為因起，起初盤古開天闢地之時，早先有訓，縱橫六界，放眼四海八荒之中，諸事皆有緣法，老夫也錯了…逃得過一時，逃不過一世啊…」說著，太白仙君就流下姍姍的兩行清淚，跪倒在地，向著遠處的天空舉禮膜拜。
清月的表情隨著太白仙君的話而變化著，剛開始講的時候，他一臉的迷茫，可是後來說著說著，臉便鐵青了下來，看到太白仙君身為神卻要跪天，怒火頓時就竄了上來「什麼狗屁道理！為何姝璣一直都是陷入這般田地？她不曾害人，不曾有過貪慾，不過就是在該維護自己的時候維護自己的生命罷了，為何，這到底是為何，難道只要是妖魔，就一輩子翻不了身嗎？如此說來，何謂天道？」
太白仙君無奈的歎了口氣，眼神飄向了遠方的那片天空，悠遠，縹緲「善惡行止，這片混沌的天地中本無六界的分別，妖不為惡，為何讓其墮入天劫？今日之因，必有明日之果，而明日之果，亦起於昔日之因，這四海八荒看來雖多生變卦，世事無常，實則也就是一個因果循環罷了。」
清月的呼吸紊亂了起來，他緊緊的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我命由我、不由天！什麼狗屁天道，全都是一派空談而已，我、絕對不能再讓姝璣陷入這般境地，她的靈魂，已經禁不起什麼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