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茅草屋,幾縷升起的炊煙,美酒相伴,伊人在懷。
清月坐在茅屋外的石桌上,仔細的斟酌著手中的酒杯,晶瑩剔透,在陽光的映照下散出了炫目的光芒。
「姝璣,今天是月未央的祭日了吧。」清月的瞳孔開始漸漸的渙散,只是依稀看著手中的青瓷酒杯。
姝璣的眼圈頓時就紅了許些「是啊,已經過去一年了,時光飛逝,滄海桑田。」
清月的指尖理著姝璣的鬢角「可是我們都沒有變啊,姝璣你看,我承諾你的我都做到了。」清月微微一笑,輕輕琢上姝璣光潔的額頭,眼中滿溢著愛憐「我們會永遠永遠的在一起的,誰敢來阻擋,我就讓他的鮮血為我的衣袍染色。」
清月純白的衣袍早已不復存在,他說,他喜愛紅色,這是權利和能力的象徵,紅色讓人聯想到鮮血,讓人,能夠給空虛的日子帶來一絲刺激感。
可是,有我在身邊你還會感到空虛嗎…姝璣低垂著眼簾,暗暗的想到。
「怎麼了,姝璣?」清月冰冷的指尖觸到了姝璣白皙的臉龐。
「沒,只是有些想她了,你說,她會輪迴轉世嗎?」姝璣帶著一絲希望,看著清月。
「誰知到呢,既然她已經被封印,就應該不能輪迴轉世。」清月的語氣中帶著一些淡淡的嘲弄。
姝璣的眼神頹然失色,失望的望著地面,將頭輕輕的放在清月的肩膀上「不老不死,有的時候也並不是那麼好。」
「可是姝璣,」清月忽然激動的將姝璣轉過來,面對著他在紅袍的襯托下更加蒼白的臉龐「如果必須輪迴的話,我怕,我怕下一世會找不到你,現在這樣就好了…」清月像個小孩子一樣在姝璣的身上汲取著熱量。
姝璣渾身一震,機械的推開了清月。
「我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了。」姝璣從清月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轉身就走。
姝璣,總感覺你這一走,就要永遠離開我。清月在原地,愣愣的看著姝璣的背影漸漸隱入茅屋。
空氣隔離了兩人的溫度,再也不會溫暖。
滄海月明珠有淚,千年轉世竟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