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烏雲漸漸散去,幾縷陽光利刃一般的傾斜下來,路面的雨水反射著陽光,使人不敢睜開眼睛。
姝璣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的風景,行人匆匆,或者漫步而行,有步履蹣跚的小孩和老人,有來去匆匆的中年人和青年人,也有閒來漫步的情侶。
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可是自己……姝璣的眼神黯了黯。
忽然,一個落寞的身影映入姝璣的眼簾,他的頭濕濕的粘在臉上,雨衣彷彿並沒有因為那一個徽章而比普通的雨衣好到哪去,相反,他的全身都濕透了。
姝璣的瞳孔忽然放大,滿臉的不可置信,嘴唇劇烈的顫抖著,手猛地打開窗戶,大喊道:「清月!」
人們都嚇得一愣,然後遲鈍的抬頭看著姝璣,姝璣沒有在意,只是焦急的看著清月,現在,只有清月能救自己出去,這個囚籠,這個以愛為名義的囚籠,自己一分鐘也不想待下去了!
清月也如同他人一樣,遲鈍的抬起頭來,原來靈動的雙眼現在渾濁,呆滯。
姝璣感覺自己如遭雷擊,這是…清月嗎?
清月看著姝璣的眼神忽然起了一絲漣漪,隨後一點一點擴大,變成凶濤駭浪。「姝……璣?」清月憔悴無比的臉上忽然綻出一絲笑容。
「姝璣,你怎麼在這?」
姝璣的嘴角抽了抽「這是我應該問你的吧,先不說這個,清月,我從這裡跳下去,你能接住嗎?」姝璣舔了舔嘴唇,看了看底下,三層樓,應該沒什麼事。
「姝璣,你在幹嘛?」程笙的屋子裡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然後就是開門的聲音,腳步慢慢的迫近。
姝璣的額頭上頓時冒出冷汗,她迫切的看了看清月,清月打了個ok的手勢,門被打開了,吱呀的一聲,姝璣縱身跳了下去。
清月縱身一躍,穩穩的接住了姝璣,窗外,陽光刺眼,窗內,程笙的目光遙遠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