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我好想你,我的小若
她還好麼?新疆那麼冷的天氣她會冷麼?小手會不會凍著呢?不知道頭有沒有長長.上一次她說她想家了,也許今年會回去,但不知請到假了麼?如果請到假了,這會兒在家做些什麼呢?
不知道她會不會想我呢?
呵呵.我傻啊,她怎麼不會想我呢?那是我的小若啊.
出國之前,陳黑子不准讓我們帶上任何私人物品,現在可好,她的半張像片我也沒有.早知如此,老子怎麼也得帶上她的像片啊.
知道六千多公里外的思念有多長麼?如果我奔向你的度是每小時十五公里的話,你知道我要跑多久才能擁抱到你麼?傻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17天17夜.呵呵,我也夠傻的,要知道我說提直線距離的啊,土耳其離你那裡中間還有好多的高山,峽谷,荒漠.我得走一年多才能見到你呀.
那一刻我恨不得一下子飛到她的身邊.雖然以前天天訓練不能見到小若,但是起碼那是國內啊,想見的話請個假,幾個小時後就能見到她了.那時候還覺得我離她距離還挺遠的,可比現在來說,我就在她的身邊.那一刻,我就在想,以後不管什麼事,我都不想出國了,就一直呆在她的身邊吧,一直不要離開了.
和我一個德行的還一個是趙小良.
「想什麼呢?」我問道.
「那你剛才在想什麼呢?」趙小良反問道.
「嗯,剛才有兩個人在思春.」遠程在一邊哈哈笑道.
「去死吧.」我和趙小良異口同聲地說道.
「哼哼,有些人是自已沒有葡萄吃,就說別人的葡萄酸.」王東拿著一瓶啤酒喝道.
「說別人呢?有人還不是一個樣?」坦克說這話好像在幫遠程.
「沒有就沒有,這有什麼,但也不會像有些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啊.」王東反口道:
「對了,聽說趙小良早就把事給辦了.你怎麼樣了,不會讓小黃花還掛在枝頭吧.當然了,毒刺嘛,肯定當時下手很毒的,以後要注意啊,女孩子在前戲的時候都喜歡溫柔一點的,除了一些如狼似虎的以外.嗯,再等一年就可以領結婚證了.哎,現在啊,真是世風日下,都開始沒有駕照就開車,哪像我們那時啊,連女孩子的手都不敢碰一下」
「停,停,停.你說什麼呢?你丫那點事我就不點破了,穿了幾天的馬甲,思想一下子變得特清純了?某人半夜三更跑出去抱著那電話煲個沒有完,這事不要以為給了邱頭一點好處,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嘿一下子把王東的那些沒有幾個人知道的破事給抖了起來,看你小子以後還假裝做好人.
「有麼?有麼?你這就是冤枉.」王東不服氣地說道.
「哼啊,以前啊,每次晚上我值班的時候老覺得半夜三更電話為什麼在通話呢?於是一接聽啊」遠程停了一下沒說話,這廝以前是負責電子通信這方面的,所以想竊聽我們那部公用電話是不難的.
王東雖然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但那焦急的眼神出賣了他.
「原來是打到我們後面衛生隊的.」遠程說完得意地看了看王東一眼又說道:
「當然了,那些話嘛,好肉麻,如果你們想聽下內容,我還是記得一些經典的」
「停!不要再說了,我承認是打給那個小花妹的.日子那麼漫長,生活那麼枯燥,找個人聊聊天不可以啊.」王東一下子承認了這事.
我們四個不由地驚愕起來,那段時間有一批軍醫學員到我們那個鳥不下蛋的地方來實習,其中有一個女學員,就是王東說的那個小花妹,怎麼說呢?身高有一米七吧,別的就不說了,就說她那八十公斤的體重都讓我們覺得是玩摔跤的,我第一次見了還以為是一位男的,然後還拍了她的肩說道:
「哥們兒,是哪裡的人啊?」
對於結果嘛?可以想像一下,小花妹當時殺人的心一下子產生了.王東坦白了以後,我們一下子笑開了.這丫連忙說道:
「我只是那幾天腳有點痛,痛得我晚上有些睡不好,剛好是她值班的,所以是她接的電話嘛.靠,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人啊?這怎麼行呢?革命同志是要相互信任的.」
「是啊,是啊.其實那也沒有什麼的.不是說過麼,這世上無論什麼樣的花,都會有人喜歡的.這有什麼,哥們兒我絕對支持你的.」遠程說道.
「靠,還真當真了?」王東有些不滿地說道.
「你以為我們當假了啊.」趙小良這時也打趣地說道.
「靠,你們這群人太不夠意思了,我不跟你們玩了.」王東說完就要拎起半瓶啤酒就要走.
「客官慢走,下次再來.」
王東回了個中指.
王東剛才耶夫斯基那鳥就過來了.
「怎麼?怎麼?我剛才聽說有人說思春了?」
我們沒有說話,這丫怎麼這樣說話呢?
「嘿嘿,不要以為我聽不明白中國話,要知道我們是同志啊,中俄每年都會有軍事交流,聽不懂中國話能行麼?沒事的,很正常嘛?嘿嘿,我過來就是來告訴你們一個地方的,剛好我也準備要去,不如一起就去吧.」耶夫斯基這丫說完一副淫笑,跟著他後面的那個哥們兒也是一副鳥樣.
我們面面相視,不知這丫說什麼呢?
「離這裡北邊二十公里有一個小鎮,那裡有些,嗯,你們知道的.一個小時前幾個美國兵都去了,估計現在正在那個那個了嘿嘿,怎麼樣,一起去吧?」
靠,一半天這丫原來是讓我們一起去那個的.我一下子無語言了.來回四十公里啊,而且還是山路.這樣事兒,在休息日並不是管制的太嚴,其實你再嚴也沒有什麼用,都是做滲透的高手,學校的高牆上再圍幾層電線也沒有用的,加上這事在這裡也看得開,所以,那些哥們兒找個借口出去也是沒有人過多的過問,難不成怕這些丫地去向恐怖分子報告?後來我們才知道,凡是出去的人都會有人跟著的,幾點做了什麼事都是有記錄在案的,當你回國的時候順便把這份檔案也給寄你的上司.倒是難為那些哥們兒,想想四十多公里的山路要三個半小時搞定,而且中間還要做一些事情,還真是的.有一次老小子心血來潮地檢查我們的床位時,就翻了一些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們的像片.當然,這事我們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以前和小若在一起的時候,如果說沒有什麼非分之想的話,那是不可能的.每次想進一步的那個的時候,小若有些半推半就的意思.但我卻想了一事:責任.我是一名現役的是中**人,而且還是那種隨時都不知死活的那類.如果萬一哪天我掛了,那小若怎麼辦呢?我撒手一走,可人家還要生活吧,做人不要不負責任的.不要說我說不吉利的話,而是這事是事實.我們大隊就幾個這樣事例,其中一個前輩剛結婚時在出任務中犧牲了,而他的新婚妻子卻剛好懷上了他的孩子.所以,這事一直是我心裡面一道坎.以前我不知趙小良這麼老實的人居然那個那個了,呵呵,我不說大家也知道是什麼回事.後來,我才知道,這也怪不得趙小良,是人家女孩子太主動了,怎麼說小良同志也天天操練的精壯小伙子嘛,能去勾引?本來是一個火藥桶了,你還要用點火星在那上面晃一下,不爆才怪.
天黑下來的時候,我們吃了飯後,我找到一張紙,把鉛筆削得尖尖的,我想給小若寫點東西,雖然我知道這寄不出去的.也許他們說得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該做些什麼就得做些什麼.如果哪天真的戰死了,總不能被人笑話還是處男一個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在這裡認識的這幫臉皮厚的傢伙還不知把我說成什麼樣子呢?
「親愛的小若:
現在外面正下著雪,大約有十五公分左右厚了吧.今天我們放假了,本來以為我會好好地睡一整天,但今天是年三十,也許你們再一家人吃著團圓飯,但是我們五個人在這裡大家都約好了不要去想這事兒.因為怕一旦想起來,會不好受.習慣了苦難,就不在有悲傷.
我想你.真的,我好想你.好久以前我覺得我一生的幸福應該是這樣的.在一個風景很好的地方有一座夠居住的房子,養些花在那裡.然後和自已的妻子好好地度過一生,我們會有兒女的,我們一起養肓他們,看著他們成長,獨立.到最後,我們老的時候,對這一生不會感到後悔.
你是一位好妻子的.我是這樣認為的.你聰明,善良,美麗,大方.這一切都讓我著迷.不管生什麼樣的事,我都在你身邊.好麼?我好想見到你.我不在的時候,希望你一切都好
我躺在床上開始想了一些事兒.王東在這一邊有點奸笑地看著我.
「笑什麼呢?」我被他弄得有點毛.
「看你那樣子還真像在思春,看來這次回去,我還真有大嫂了.」
「你嘴巴裡能不能正經一些?」
「哦,這樣啊,是怪我說得不夠明白.我給你們吟詩吧.」王東得意地看了看了.
我就知這丫這會兒嘴絕對吐不出象牙來.
「春眠不覺小,處處蚊子咬,夜來**聲,處女變大嫂.」
「靠!」我一隻靴子飛了過去.這丫就沒有一句好話
「你完了,這事一定得作記錄,你這次回去準備去談話吧.」我說道.在t5這樣的事抓得很緊的.思想教肓一直是我軍的傳統,當年解放軍二百多萬小米加步槍的軍隊能把國民八百多萬的軍隊給滅了,就是靠的這一招.在t5也流傳著一件事,就是當時有個從藝校畢業的大學生吧,這哥們兒從骨子裡的浪漫情懷都是很重的.有次這丫去食堂裡打飯的路上,遇到另外一哥們兒,那哥們兒問道:
「現在還沒有開飯啊?」
於是這藝校畢業的哥們笑道:「沒辦法,誰讓我現在資源性飢渴呢?這事是人生的大事,得早點解決.」
其實這話我們私下來說說倒是無妨,但問題是教導員剛好路過,就抓住了性飢渴這詞.剛好那段時間正是整風時期,這哥們兒一下子就成了典型.教肓了一翻不說,而且還得在大會上做檢討.具體檢討我們記不清,但是有幾句是這樣說的,在這裡不怕這哥們兒來找我的麻煩,我只是簡單的回憶幾句吧.在會上這哥們兒一本正經地念道:
「我知道我不該性飢渴,作為一個革命軍不應該這樣想.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性飢渴了,希望同志們以我為戒,不能犯和我一樣的錯誤」
如果不是顧及到在會議上,估計近千號人的笑聲都會把這哥們給淹了.也就是這事以後,這哥們兒算是看破紅塵的意思了,第二年就申請復員了,復員後大有老死也不和t5的這幫鳥人來往的架式.
王東聽我這一說,一下子就啞了,雙眼馬上露出不要啊不要啊的鳥樣:
「我說,我也是為大家好,天氣這麼冷,訓練這麼枯燥,搞個小樂子娛樂娛樂一下不可以麼?哥幾個,快說說啊.」王東示意坦克幾個代他向我說好話.
「唉,這算什麼大事啊.王東你放心,哪怕你和閻王爺有仇,只要你一句話」
遠程一副正義凜然地樣子對王東說道.王東見到很是有點感動的樣子,趙小良接過話說道:
「沒錯,你放心,哪怕你和閻王爺有仇,只要你一句話,我們立馬站在閻王爺那一邊.」
王東:「#%^&^*&(*」
第二天,天下起了大雪,公豬讓我們在大雪天裡站了兩個小時後,我們三百多號人猛一看還以為是三百多個被雪蓋著的樹樁呢.
什麼感覺呢?凍啊!我們每個人一件外套再加一件內衣,什麼防紅外保暖衣的去想像吧.
「作為一名合格的特種兵,潛伏是十分重要的.不僅要沉得住氣,而且不能被別人現.潛伏最困難的是什麼?飢餓?疲勞?孤單?還是大小便?不不不,這些都算不了什麼.潛伏最難做到的是一個人的決心.只要有決心,就沒有什麼可以辦不到的.你們的任就是在o75高地潛伏三天三夜.每人只允許在原有的裝備上再多領一件雨衣和三塊壓縮餅乾.不要讓我找到你們這些垃圾.對於潛伏者,一旦被敵現,如果逃不掉的話,只有死路一條.走!」
公豬說了一段話,我們就要受罪三天.
o75高地有多大呢?說實在話,也不是太大,大約有五平方公里吧,山上有片小樹林和一些灌木叢,然後就是一些平地與石頭.三百多號人馬在躲在這上面,也不是件太容易的事.
我們單個單個的分散到山上,樹林裡不是我的選,因為那裡面太容易讓人想到有人了,灌木叢中也好像有點懸.好像在石頭地和草坡上有些不安全,而且還是向風口.轉了一半天後,還有十分鐘,別的哥們兒都潛了下來,只有幾個人還在找地方.王東他們我也不知去了哪兒了,我也懶得去操心他們.最後乾脆在山腳下潛了下來,因為這兒最危險.那些土軍哥們兒搜山的時候,第一個陣地頭就這兒.
我連假目標都懶得設了,因為設了那玩意兒反而給自已弄了個些地無銀三百兩的操行,這不是找逮的操行麼?
用些樹枝作為支撐做了個雪窩子後,便躺在裡面了,然後再弄了幾個樹枝伸出雪面十幾公分高,這樣即可作後備呼吸道,又可以糊弄下人.
怎麼說呢?不要說每個國家吧,就是在國內每個軍區之間做潛伏那活兒都是不一樣的.如果要說哪個做得最好,這倒是不好說,畢竟大家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要讓別人現,有時同一個隊的不同人,因為個人習慣的不一樣,做那活兒時的手法也不盡相同.我在溜躂的時候也就是為了看看那些軍爺是怎麼回事.一看就樂了,不同的人的手法的確不樣了.就是在樹林裡面吧,有的人會選擇在樹腳下,有的人會選擇離樹不遠的地方,有的人乾脆就在樹上搭個窩就行了,當然這辦法我不是太提倡,你在那上面輕輕動一下,那雪就嘩嘩地往下掉,除了有人的毅力外你還得比在地下多一點的寒冷.我最佩服的是一個波蘭的一個哥們兒,這哥們兒用一把單兵鍬直接在樹根下掏了個洞出來,這樣的話即舒服又安全.運氣算最好的就算波黑的一個哥們兒,這丫居然現了一個洞,剛好可以放一個人,這丫現這洞時不知有沒有想到山下那些土軍老鳥們說不定早就知道這個洞了.後來,也證實了我的想法,土軍搜山的時候,幾個土軍看也不看地就往那個洞裡就來了一梭子彈.
我躺不久雪就把剛才的痕跡蓋得嚴嚴實實的,我在雪窩子裡最多也只能翻個身,而且還要輕輕的,不然樂子就搞大了.好在之前的狙擊集訓的時候練過這手,一般碰上這事兒,先是呼吸節奏的控制和心態放平.心態放平這個好說,如果是急急躁躁的那種性子,讓你躺在地上三兩個鍾你就想動來動去的,那你還潛伏個屁啊?再說呼吸調奏的控制,這時你得盡量把呼吸放緩,比平時的呼吸頻率要低,要知道蛇和青蛙之類的冬眠動物,能不吃不喝地過個冬天,他們在冬眠的時候,呼吸頻率比平時低了不少,有些蛇能達到每分鐘三到六次的心跳,只呼吸兩次.如果能達到心態平穩和呼吸的控制,那麼在這樣漫長的潛伏還有一個建議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半睡半醒.畢竟你在執行任務嘛,完全睡著的話,被別人給摸了那多不好意思啊.再說這麼冷的天,本來體力和能量就不夠太充足,萬一睡過去醒不過來了怎麼辦呢?你一直睜著眼能量消費是很大的,所以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