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河我總算是明白我們這一路上為什麼沒有讓人圍追堵切了,因為根本就沒有那必要,沒有食物和防寒物資已經夠讓我們受的了,現在來了這麼一條河,不罵法拉杜斯那是不可能的了.這是什麼樣的一條河呢.其實河不寬,大約也只有十五米左右呢.但是河裡的石頭個個都突出起來,根本也沒有一個積水潭.河兩邊的立崖卻有三十多米高,兩邊並沒有突出的地方,兩邊由於下雨的原因都濕濕的,如果這樣下去,和找死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飛彈和坦克看了兩邊後向我搖了搖頭,在目及範圍內河邊的地形都是這樣的.
「樹滕,樹枝.」我叫道.
然後我們五個地開始找起滕條和樹枝起來,樹枝還好說,可是滕條就不好說了,樹枝大把的有,用力一折就成了,可是那些常年滕條就不行了,細的話會出人命,粗了的話又沒有工具也是白搭.找到些差不多的後,然後再找成斧形有些鋒利的石頭.原始森林裡這些不好找啊,只好找到一些有點帶尖的石頭應付一下了.坦克和飛彈的力氣比較大,就由他們收集樹枝.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我們也累得差要死了,看到滕條和樹枝差不多後也顧不得休息把滕條放了下去,固定好後還是飛彈先下,誰讓他不重不輕又是尖兵呢,拴在一起的滕條不知牢不牢靠,我們就看到飛彈小心翼翼地心裡面開始打起鼓來,如果這個不牢靠的話,那
用了一分鐘的時間飛彈總算下去了,看來沒事.我們這才把打成捆的樹枝給扔了下去,然後一個一個地下去了.把樹枝運到河對面的時候,我看了看懸壁,計算好要用的樹枝的大小與數量後,這下該a1揮他靈活的優勢了,把直徑差不多3公分到5公分的樹枝見縫插針地插到石縫中.
我們在下面看得有點驚動魄的,樹枝如果插不好的話,人一踩上去很容易就會滑出來或打斜,那樣話玩笑就開大了.
「嘩!」
終於出事了.
a1插的一個樹枝一下子打滑了,a1下子就從上面掉了下來.就在那一瞬間他反手抓住一個石縫裡,手指一下子就擠破了,整個身子就掉在那上面,腳也伸不到樹枝上.
「飛彈說道.
王東馬上挎上樹枝踩著之前插好的樹枝去救趙小良了.
「a1,堅持住,馬上來救你了.」我對趙小良大聲地說道.
遠程和坦克站在崖下來,隨時準備接人.
王東到趙小良的下面後,用手把他的腳給頂了起來,趙小良這時才借力才踩到樹枝上.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趙小良把手從石縫裡拿了出來以後,破了皮的地方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幾滴血滴在了王東的額頭上.現在趙小良如果下來是不可能了,只能上不能下.
趙小良忍著痛繼續往石縫裡插著樹枝,傷口沒有機會與條件去包了,每插一根就那上面全是他的血漬,王東在下面帽子上不一會也全是血了.我們三個在下面擔心這樣下去的話,傷口不是因為失血太多而感染就是這樣下去會影響到接下來的訓練.
我都有點不敢看趙小良了,他一定很痛,每插一根樹枝,他都咬著牙,用來加固樹枝的石頭上面早已浸了一層血了,每插一次樹枝他的眼皮就會眨一下.那感覺好像每插一下就是插在我的心上.
王東在下面眼睛裡紅紅地,我能感覺到他在忍著.
坦克看了看我,然後向上看著.
「a1,我毒刺這輩子交了你這麼一個兄弟.老子有面子了啦.在土耳其一天,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絕不會讓那些王八蛋們說你一個字,兄弟們,好不好?」我向趙小良大叫道.
「好!」王東,坦克,遠程一齊大叫道.
趙小良的身子明顯一怔,度一下子加快了不少.
十分鐘長麼?
十分鐘一點也不長,甚至是一轉眼的時間.
十分鐘長麼?
十分鐘足可以決定許多人的生死,許多事的成敗.
過了十分鐘後,趙小良總算是到了崖上面,然後身子一下爬在那上面不動也不動的了,我們在下面都能聽到他喘氣的聲音.這時我才現我的後背居然全濕了,有一種虛脫的感覺,坦克和遠程我差不多的操行.
我們把僅餘下的清水給趙小良清好傷口後,遠程找了一些簡單的草藥,搗碎後塗在傷口上後,我們就出去了.坦克有的是一把力氣就讓他專門跟著趙小良,這次由我來任尖兵.
「毒刺,你說別的小隊會怎麼樣過河?」遠程問道.
「如果他們沒有找到橋或源頭的話,差不多和我們一樣吧.」我說道.但是我想這樣的機率是很小的,如果真的有的橋的話,能讓他們通過才怪.到了山頂後我看到了一個空地上面插一根旗子,如果不注意看的話,還真看不出旗桿的對面的一排房子.看來目的地到了,但是時間不也早了.
「嗯,快到了.」遠程說道.
「嗯,出了鬼門關又進地獄.」王東說道.
「不知有沒有吃的,哪怕就幾口也好.」坦克說道.坦克平時的食量很大,但是在作訓和出任務時卻能忍,當然,這樣的話就不能見到食物了,不然那操行就像一頭要去拚命的黑熊一樣的.
「那個法拉杜斯.」趙小良有點不爽快的說道.但這句話也把我的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走吧,小心點,搞不好這些傢伙到最後讓我們放鬆了以後來一手.」我說道.
我們在下山的時候,對面的空地邊上的一間房子裡一個人正拿著望遠鏡向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嗯,還算可以.」法拉杜斯看到我們過來以後說道.
「那些哥德曼的怎麼樣了?」伊斯坐在一把椅子上問道.
「這會兒吃了東西後全睡了.」
「還有一個鍾,現在應該該來的都會來了.」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到營門口後,除了兩名哨兵外,整下學校靜悄悄的,這裡我才有看清所請全亞洲第一的山地特種兵學校是什麼樣式的.
一個滿是泥濘的操場不大,可以容一千多人的訓練.在綠樹成蔭下一排還偽裝的平房,看得出應該是宿舍,宿舍後面有一些像倉庫的房子.然後裡面還有一些作訓器材.整個學校和大山溶在一起,如不是走近看的話,外人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座軍事基地,當然了如果不是門口似像不像的崗亭上站著兩個持m14的特種兵的話,別人還不知這個地地是做什麼的呢.
跨過門口的一條迷彩線後,法拉杜斯一副我們欠了他一百萬的表情.
「教官好!」我們五個打起精神向他敬了個禮後.這鳥看也不看我們,只指了指身後.這裡兩個提著醫藥箱的醫務兵才到趙小良受傷了,便過來檢查他的傷口,我們就站到一邊去休息了.
特種兵就是那樣子,有時候你得學會不用別人說,你得知道自已幹什麼,不然,和普通士兵有什麼區別呢?
我們被領到一間大房子裡,這是一間兵捨,一眼望去有八十張床,我一看已經有先到的人在上面睡了.我們進來的時候,睡著人眼睛瞇成一條縫看了我們一眼後又繼續睡了過去.我算了一下,就該有三支隊伍到了,我們五個把東西放在床上後把剛才的兩塊面色吞了下去.那床其實也不**,床上是用草編織的厚厚的墊子,然後就是一床薄軍毯,已經是冬天了,房間的暖氣基本沒有用,只是維持一個讓我們不至於冷死的溫度.即使是這樣我也覺得比昨天晚上好多了.王東在外面打了兩盆冷水後,我們才把靴子脫下,腳放在水裡那冰冷的感覺一下子好像要浸入在骨子裡去.洗好腳後,馬上用手把腳揉了揉.
大約躺了三十多分鐘後,我們就被叫醒了.我們按高矮排志成八列.還好我們王個在列.趙小良這時早已上好了藥.
「還有最後十分鐘.」法拉杜斯叫了一下.伊斯面對著校門點了點頭.
我們看到有一隊人跌跌撞撞地跑過大門,在一邊的軍醫馬上去把一些有些體力不支的扶到一邊去.
然後第二隊
第三隊
第四隊
現在就像球賽的終場最**的部分一樣,不時有學隊過來.
「1o,9,73」法拉杜斯開始講秒了.
「o.」
法拉杜斯剛讀完秒的時候,有一隊過來了.他們大部分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樹枝或者什麼給劃破了,其中還有兩名隊員受傷了,身上的迷彩服好像被血浸過的一樣,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沒有受傷的也好不到哪裡去,不是鼻青臉腫就是泥濘不堪的.那樣子讓人覺得他們是不是從泥石流裡爬了出來的.
「好了,停止,你們已經取消入學資格了.」法拉杜斯站在大門口對那隊士兵大聲地說道.
「不,教官,放我們過去吧.我們只是遲到了一秒鐘,請讓我們過去吧.」說話的好像是那隊的頭.
這時候又有一隊人過來了.和剛才的那一隊也差不多.
「小子,我可以告訴你,軍人連個時間觀念沒有的話,在戰場和送死是沒有什麼區別的,不要說1秒,哪怕是o.1秒,子彈都可以把你打爆.現在你們餘下的都可以回去了.哨兵,準備聯繫他們的官員,送他們回去.」法拉杜斯大聲地說道.
一隊荷槍實彈地士兵跑了過來,如果這時那些士兵有什麼舉動的話,我相信這些哨兵會毫不猶豫地開槍.那些被淘汰的士兵雙眼充滿著失望,極不情願地看著法拉杜斯和伊斯.而這兩人好像他們是空氣一樣的看也不看地轉過身來.我心裡有一種幸好的感覺.
「sir,iamsorry」遲到一秒鐘的那一隊當中的士兵居然大哭了起來,用英語對他的長官說道:
「長官,對不起,是我連累了整個小隊,如果不是我的話,我們也不會被淘汰」
「sup,」那名隊長聽了這話就有些不爽了,回道:
「閉嘴,,你以為我們是因為你才遲到的?不,我們是一個團隊,一個團隊就是一個人.如果我們拋棄你的話,就等於放棄了自已.淘汰了又怎麼樣,從來沒有失敗,只有暫時停止的成功」
如果他是說的土耳其語的話,這樣說話的度也許我聽不懂,但是英語我還是行.當我聽到這句的時候,我再沒有剛才幸運的感覺了.在這個世界上所有幸運也得靠自已的實力去爭取,沒有那個實力,幸運也就永遠和你沾不到邊了.
「iback!」
那名軍官在轉身的時間對著法拉杜斯的身影說了一句話.法拉杜斯好像並沒有聽見.
「我不知道怎麼對你們這些垃圾說,很難麼?從昨天你們所在地到這裡一百公里都不到,你們這些垃圾居然搞成這樣子,有追你們的麼?當然,你們這些垃圾取得了入場券,那麼很高興你們來到魔鬼的世界,這裡我就是魔鬼,你們只是供我玩弄的低能兒,你們在我的眼裡連這裡的一隻狗都不如.」伊斯說完很鳥地看著我們.
估計脾氣再好的人聽了這些話,心裡都想把這老小子捶一頓,然而這老小子還沒完沒了的.
「也許你們在自已的國家算個什麼所謂的垃圾中的精英,你們也為些驕傲.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在我的眼裡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算.以前你們玩的充起量也是小孩子家過家家的遊戲,什麼是戰爭,什麼叫作戰,你們都不懂,因為你們是垃圾.從我14歲一個人殺死一頭雪豹開始到現在參加過的戰鬥連自已都數不過來了,在戰爭中我死的機會不下十次,但到今天我還好好的活著.為什麼?因為我的敵人還沒有死,我怎麼能死呢?要不想死也簡單,動作快一點,持堅久一點,然後對自已狠一點就可以了.好了,和你們這些垃圾說這麼多簡直在侮辱我的人格.如果你們想在這裡呆久一點,我可以給你們在這裡的唯一的忠告,那就是多合作點.」
說完這老小子很牛叉地走開了,雖然他的個頭不是太高,大約有一米七六左右吧,但結實的身材,額頭的一塊刀疤,兩隻眼睛就在像在噴火,像這樣的人一席話下來還真的讓我們剛才的脾氣一下子都沒有了.這席話的確是這老小子在那段時對我們唯一還算客氣還算是有建議性的一段忠告.
伊斯大概是不屑和我們為伍吧,好像跟我們在一起生怕沾了什麼一樣,屁顛屁顛地走開後,法拉杜斯就站在我們面前了,看著他那要吃人的樣子我們也作好被他訓的心理準備了,剛剛聽到他那從破嗓裡子吐出的字眼不是太爽,但時間長了次數多了也就沒有覺得怎麼的了,所謂厚臉皮就是這麼出來的.
「累了吧,苦了吧.你們這群垃圾聽好了,在這裡每時每刻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不要把你媽死了的表情給我帶在面上,如果讓我看見誰他媽死了的表情,你就等著老子來收搶你.明白了麼?」
「是!」
「大聲點!」
「是!」
「你們這些雜碎會被操得爽!是吧!」
「是!」
「你們的包皮沒有被割是吧?」
「是!」
法拉杜斯用他那破嗓子把我們給意淫了差不多半個鐘後,也許是覺得人上了年紀,嗓子有些受不了,這才放過我們.從那以後他那破嗓子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為了表示我們這些隨時被他踏的人的恨,我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公豬」,這個外號也沒有給他起錯,雖然就只有75天的訓練時候,但在那段時間,我們在私底下一直這麼叫他的.文明一點的兒就叫這個公豬,不客氣一點的人就叫操這個公豬來著,反正你能想像有哪些髒骯的字眼我們能想到的也都用在他和伊斯那小子的身子.雖然我覺得罵人是弱者的表現,但那時我們的確再怎麼做,在他們的眼裡我們都是弱者.是人都會有情緒的,哪怕是我們這些所謂的各國精英們也會有脾氣,而我們脾氣只能洩在訓練場和表現在罵法拉杜斯和伊斯的身上.從那天起後,我們在私下裡再也沒有叫過他們的名字了.
「法拉杜斯是公豬,伊斯是一個得了性病卻老不死的老小子.」
這句話成了我們的這些各國精英休息時間的口頭禪.於是可以這麼說,根據我們的特種歲月的經驗來說,太可恨的人是會得到一個不雅的綽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