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後,我們不知他在哪兒,剛想到要問人時,我就看到了汪文靜那丫頭,上次在迷糊中把她的手給拉住後,我就怕再見到她.有時就是那樣,你越怕見到什麼,你就會越見到什麼.
「同志,請問一團六連的龍成在哪個病房麼?」王東一見美女就上去問道.
我正要把轉過身子去,汪文靜看到了我,然後壞壞的一笑:
「5o11房.」
「謝謝.聽你口音是湖南人吧.」王東開始和別人答話了.
我一把拉上趙小良就往樓上走,生怕在這兒多呆一會兒.王東那小子不知他是不知道不是太投入了,一半天沒有跟上我們.
見到龍成後,他一見到我們就急著問了起來.
「怎麼樣?成了麼?」
「什麼成了啊?我還還沒有成家啊,都沒有人給我說親.」我笑道說.
「你貧吧,這次結果怎麼樣?」
「那要等下問王東在下面有沒有把那個女醫生給搞定.」我說道.
「嘖嘖,怎麼這樣呢?這不影響我們一團的形象麼?一進來就不看我,先和女醫生聊上了,這叫有異性.」
「沒人性!」我和趙小良接話道.
現在趙小良和王東在一起時間長了,有時也學得那個了,全不是當年那個老實形象.當然王東也常說是跟我學壞的.
「誰在說我呢?誰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呢?」王東在門外叫道.
「沒,沒,哪敢說我們的王大英雄.」
「拉倒吧,就是袁沐那幾根花花腸子我不知道啊,我這也是為你拉拉線,上次不知是哪個把別人的手死皮賴臉地拉住不放啊.我幫你打聽清了,人,是湖南邵陽的,現在追他的人可有一個加強連了,你要努力啊.剛才見了別人還心虛地跑了.」
「是哪個啊?」龍成問道.
「對了,那個叫汪文靜的就是了.」
「那你麻煩了,那可是出了名了活火山啊.」龍成一臉對我表示很痛苦的樣子.
「得了,得了,都不要說了.」我忙說道,鬼知道再說下去,會被他們說成什麼樣子.
「看到你們現在活著回來,我欣慰啊.」龍成一臉長者似地說道.
這話說得像什麼一樣的.
「如果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謝謝.」我說道.
「謝什麼呢?沒事,這次不行,還有下一次嘛.你們鐵一連的連訓不是,堅持,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麼?我們六連也有啊,我們的連訓比你們的更好一點.」
「永不放棄,自強不息.」我們三個齊聲道.
不知道是哪個想出了這麼個句號,有時想想挺噁心的,當然,這句不能當著六連人的面說,不然的話,那後果你也想得到的.
正說著的時候,汪文靜走了進來,我們一下子沒有說話.她在旁邊看了看龍成的病歷.問了幾話.
「汪醫生好啊.」王東打招呼說道.
「嗯,你朋友啊.」汪文靜指著我問道.
「是啊.」
「那叫你朋友過來幫記拿下藥.」說完就走了.
我一時間居然有些緊張,這哪跟哪啊?王東三個就把我給推了出去.我跟上後不知說什麼:
「哪個,拿藥啊?」我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
「我沒有名字啊?」
「汪小姐.」
「太難聽了.」
「哦,小汪同志.」
這下她沒有說什麼了,但表情看得出來也不是太爽.
「聽說你要去t5了?」
好像這事算是軍事機密吧,看來又是王東那嘴.
「嗯.」
「聽說很危險的.」
「習慣了就好.」
「那小心點啊.」
我怎麼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口氣好像有點那個那個啊.然後拿完藥後就馬上閃人,好像她還要說什麼時,我早溜得好遠了.不就是一瓶維生素麼?也用得搞這麼大的名堂.
後來,王東才告訴我,當時他一見汪文靜就知道這就是那天我非禮的女子,於是抱著關心革命戰友的出點便上前打了招呼,然後隆重地把袁沐介紹了下.說完以後這廝還洋洋得地說,還是不錯吧,別人都找你拿藥去了.當場我恨不得讓這小子血濺五步.
我們要走的時候,倒是看到了另一個人,就是劉若蘭,我一直認為醫院的小護士們個個牛丫的要命.你想想,全軍二百多萬名現役軍人,其中的光棍的比例是很高的,所以造成軍醫院的女醫生,女護士們很吃得開,那個個都是寶貝.
「你來了.」劉若蘭看到我很自然的打了聲招呼.
這讓我覺得很親切.
「是啊,又要走了.現在忙吧.」我覺得問的問題跟個白癡一樣的.
然後就不在說什麼了,只覺得很緊張?不知道為什麼很緊張.
「你長黑了,也長瘦了.太苦了吧?」
「沒事,習慣就好了.」突然之間好像有好多話想說,但不知怎麼說.
正當我準備說點什麼時,有人叫她了,她答應了一下說道:
「下次再說了,我先有事,好好照顧自已.再見.」
「再見.」
走出門口時,王東和趙小良兩不懷好意地笑著.
「泡醫生,勾護士.」
「玩一箭雙鵰.」
「你們兩個去死吧.」心痛啊,趙小良這丫現在跟王東越來越滑了.
「你們決定的怎麼樣?」
「那邊那麼好玩,現在正年輕不好好去玩一下,以後怕後悔啊.」王東說道.
「你們都去了,我能不去麼?」趙小良說.
「靠,你不能有點主見.」我說這傢伙沒事就顯得好像好事壞事都是我們把他給帶壞的一樣.
決定以後,其它事就好了說多了.鐵一連我們三個舉行了送行儀式.政審工作早就在我們回到連隊的時候開始了.進特種部隊的政審不同於一般的政審,會動用國家力量把你三代給查得清清楚楚的,保證有些事你爺爺那一輩你不知道的事,都能給你查出來,更何況你自已的那些鳥事兒呢?其實後來見多了以後,就知道,其實特種部隊有時用人不會拘於一格的,如果真的思想過硬,並不會管你上一輩的事的.如果你年少的時候,做了一些什麼不利社會主義展的烏事兒,這也沒事,還有一道心理測試關要過,過了這一關,也就行了.
我們三個回到t5時,一到宿舍樓就看見常光和和尚已經到了,不由得又是一陣吹,現在我們可以在這座樓上隨意地走了.
最後那天我們十二個都到了,陳黑子站在那裡就說開了:
「哎呀呀,我就說嘛,我們這裡的生活好啊,福利好,沒事還可以公費出去玩一下,怪不得把你們趕都趕不走.」
你說吧,如果我們當中走一個的話,你老人家在背後又要唉聲歎氣的了.
我們人到齊了以後,就會有一次談話.說是談話,其實是算是摸你的心理,一句話,為什麼要來t5?
「袁沐,現年19歲,大學經濟法律系的優等生.入役時間1年零1o個月.很年輕啊,你在學校的表現和成績都不錯啊,畢了業以後就能分配一份好的工作了,也不用像當兵這麼苦了,能說說為什麼麼?」t5的一個指導員問道.
在我面前現在坐了一排t5里掛得上號的boss級人物,個個好像欠了他們八百萬的操行?玩心理戰?搞壓抑?好像把我們當成嫩烏了一樣吧?如果是平時的話,我一定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報告,能說真話麼?」
「能啊,怎麼不行呢?』指導員說道.
「那你們不介意我以下說話的風格吧?」
「沒事,只要是真心話就可以了.」
「報道,職業選擇就像擇偶一樣,當你喜歡一個女孩時,其實就並沒有什麼理由的.可以比她身材好的人還多,比她漂亮的也還多,但是你就是喜歡她,一旦喜歡了就沒有理由不喜歡,於是有人問你為什麼喜歡?這時候你就會說出很理由,哪怕是在別人眼裡不可能接受的性格,在你眼裡都是那麼可愛的.其實你說了一大串的理由,那也算理由,也可以不算理由,因為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的.所以,當你選擇一項職業時,是你天生的潛意識所作出的選擇,人各有所愛,就是這樣來的.何況這裡的伙食好,待遇高,保險還不錯.所以,我就來了.」
我說完後,半天會議室裡沒有人說話.估計幾個boss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回答吧,一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還是做政治思想的指導員反應快,一看場面就是死機了,就說道:
「嗯,不錯,雖然理論是與眾不同了而已,但學是合情合理.」
是麼?老子昨天晚上一個晚上沒有睡就是想怎麼回答今天的試題,其實這樣的談話和作畢業論答一樣的,一般的理由大家都會說,時間長了,大家都還是想看一些新的東東的.看到幾個boss臉上有點笑容了,我這才放心下來.其實剛才我也擔心啊,如果他們認為我這樣說太油嘴滑舌的,一腳把我給踢了怎麼辦?所以,你說我容易麼?
而趙小良的話就比較中規中矩了.
談話節目結束後,我就被叫到倉庫邊上了.原來要領新裝備了.
領軍裝的時候,我們現這次和平時不一樣了,全是和t5們一個操行.來不及想的時候,哨聲把我們拉了出去.我們十二個人整整齊齊地站在操場上,後面的t5們站在我們的後面.在我們前面有兩個旗桿,一面掛著國旗,一個掛著紅底黑案的旗子,我知道那是t5的戰旗,在一塊紅色的盾牌上有一把白色的利劍,劍插在一塊三角鐵上,兩對黑色的狼抓在劍的兩邊,整個圖形給人的映像就是殺氣騰騰的.
後來我們才知道這次我們十四個人進行最後的考核,其中一個在行軍的途中摔傷傷了,後來一個在被俘訓練中,居然嚇得什麼事都說了.最後,十四個人只餘下十二個.
一個兩槓四星的大校走了上來,那就是整個t5最鳥的鳥人,t5第二任大隊長蘭嚴光,綽號舵把子.
「立正!」
全場的鳥人」嚓」的一下,一個標準的立正姿勢.個個挺胸收腹的.
「稍息.」
「嚓!」
「今天,是我們中國人民解放軍6軍t5特種作戰大隊一個重要的日子.」蘭大鐘氣十足的說著話,沒有用擴音器,但若大的操場每個人的耳膜都為之一震.
「t5特種作戰大作的成立的意義就是悍衛,誅滅每一個膽敢和中國為敵的敵人,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我們需要和平,但和平不是用嘴皮子說來的,沒有拳頭談何和平?十年來,我們的先輩和戰友用血肉書著我們不朽的戰魂,兵種!有人說我們是炮灰,最前沿的靶子.他們說得沒有錯,我們執行的任務就要求了我們要常在敵人的心臟裡執行別人看起來不可能的任務.即使這樣,做炮灰也要做讓敵人為之破膽的炮灰,為了國家,為了人民,為了民族.縱死不悔!」
「縱死不悔!」
「縱死不悔!」
「縱死不悔!」
全場的人帶著殺氣的吼聲,驚得十里之外的野兔棄巢而逃.
父親,你看到了麼?
梁連,我們做到了.
我們真的做到了,我成了一名共和國的衛士,那一刻,我的生命從此屬於這個國家,這個民族了.
我們不需要人理解,只要祖國知道就可以了.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祖國的需要,哪怕前面是火坑,我們也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真的,不需要他們的理解,只要祖國知道就可以了.堅強信念,鋼鐵意志加永不放棄的精神,這就是我們t5特種作戰大隊的精神,也是我們每個人的精神.殺!」
「殺!」
我們像一幫狼一樣的嚎叫著.四周可憐的幾隻飛鳥驚得無處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