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小賊呢?」
他們一群人追蹤著留桑的腳步到此處,卻不見留桑的蹤影,不由覺得十分的奇怪。
「哼!!!」
聞言,黑衣人的主子一聲怒哼道。
黑衣人見此,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是怎麼了?
誰又惹主子不高興了?
還沒有想個明白,黑衣人的主子自動的為黑衣人解惑,道:
「他跑了」
「什麼?!」
黑衣人聞言,當即驚呼一聲,在場眾人,無不掩耳。
實因那聲音太過於尖銳。
黑衣人也不管自己造成了多大的影響,聞言,當下便急急的追問道:
「那小賊往哪裡跑了,屬下立刻帶人去追」
依著往常的慣例,黑衣人的主子定是不讓黑衣人去追的。
故此,黑衣人在說完這話時,不由的,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他的主子,唯恐她拒絕他的請求。
卻不料想,黑衣人的主子,此刻格外的好說話。
「他中了我的五毒陰鷙掌,跑不遠的。你即刻帶人去追,倘若他垂死反抗,你便就地格殺,不必回我」
黑衣人的主子一字一句緩慢的說道。
可說話的內容,卻讓人不寒而慄。
黑衣人有些奇怪,他的主子怎麼不說要留活口,好盤問清楚留桑到底是哪裡的人?為何要跟蹤偷聽他們?
殊不知,這是他的主子在公報私仇。
留桑偷襲於他的主子,又成功的逃脫。
雖是挨了一掌什麼勞子的五毒陰鷙掌,但是卻大大的削了黑衣人主子的面子。
使其深感自己的尊嚴受到侵害。
非格殺留桑,不足以使之雪恥。
於是乎,黑衣人的主子,便有了這麼一番安排。
黑衣人心中雖存有疑惑,可也知道。此時捉拿留桑才是正事,不可耽擱。
故此,他拱手抱拳與他的主子行禮,道:
「是,屬下遵命。」
說完,回身朝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一眾黑衣人擺手。道:
「你們幾個,跟我來」
話畢,率先奪門而出。
「是」
一眾黑衣人齊整整的響亮的應答道,而後提布跟上他的步伐。
這廂,留桑已然朝著皇宮所在的方向奔跑。
穿過民宅。饒過鬧市。
不斷咯血的他,或多或少的引起人們的注意。
見此,留桑身影飄動。便欲縱躍離去。
卻不想,這一提氣,竟觸動了他的傷口。
霎時間,一股鑽心的疼,從他的背部擴散到他的四肢百骸。
饒是他再鐵骨錚錚,也不禁呻吟出了聲。
就是這麼一耽擱,就被黑衣人給瞬間追上了。
「站住」
原本有些關切留桑的人,見這勢頭不對。趕緊的便丟下留桑,獨自跑人了。
留桑猶然想硬撐一會兒。
卻不想,才剛站起身。下一秒,便虛弱的癱倒在地。
眼裡閃過一抹絕望。
卻在這時,有人快速的抓住留桑的手。將他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搭。
「跟我走。」
留桑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來人便帶著他快速的穿街走巷,躲避著身後窮追不捨的黑衣人。
「你是誰?」
感覺不到來人的惡意,留桑遂沒有掙扎。
「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來人一邊觀察著前方的路徑,一邊快速的回答留桑的問題。
只是,卻沒有即刻的言明自己的身份。
留桑審視了下眼前的形勢,也知道來人說的是正理。
於是乎,他配合著來人前進的步伐移動著,不再說話。
才拐進一個黑黑的巷子,黑衣人已然接踵而至。
「小賊,哪裡逃?」
又是那自大狂妄的黑衣人。
聞言,留桑尚未說些什麼,救他的人已然開口道:
「你躲在這裡,不要出去,我去應付他們。」
說完,也不待留桑回答,拿起身旁的一個一人高的竹筐,兜頭兜面的便往留桑身上罩下去,然後快速的跑開了。
臨走前,還留下了一句話,讓留桑真真不敢妄動了。
--是四殿下派我來的,相信我--
不錯,解救留桑的人,便是張騫。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跟蹤於我?」
留桑隱隱的聽到張騫與那群黑衣人說道。
「少廢話,我的人看到你帶著那小賊往這裡竄逃了。識相的話,趕緊把他交出來,饒你不死!!!」
黑衣人威脅著說道。
「什麼小賊,少拿話誆我!!!」
張騫矢口否認道。
「好傢伙!!!」
聞言,黑衣人一聲怒哼。
「讓你見識下我們的厲害,你就知道錯。兄弟們,上!!!」
黑衣人不再多說,直直的便將刀劍亮了出來。
接著,留桑便只聽到一陣短兵相接的聲音。
但是,此刻的他,無暇理會。
他的腦海裡,不斷的反覆循環著張騫與他說的話:
「我是四殿下派來的」
「我是四殿下派來的」
「我是四殿下派來的」
殿下
他悠悠的閉上雙眼,暗暗的叫喊道。
他原本以為,他今晚是必死無疑的。
他不後悔自己冒險,深入籧ā?
可他心裡遺憾著,不能在臨死前再見我一面。
卻不想,我竟然也同樣擔心著他的安危。
還在見他深夜未歸之時,急急的派人出來尋他。
這樣的心意,使得他灰燼的心,瞬間,又繚燃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的打鬥聲已然停息。
留桑透過竹筐的縫隙朝外看去。
發現此刻已然是月上中天了。
正準備動動。活動下手腳。
卻在這時,罩在他頭頂上的竹筐,倏地被取下。
一片朗朗月光,瞬間印入留桑的眼簾。
接著皎潔的月光,留桑看清楚站在他眼前的人:
一身爽利的勁裝,濃眉大眼。臉上還有方才打鬥所留下的血跡。
來人看見留桑打量她的目光,不甚在意的抬手擦了擦臉頰,然後說道:
「那些黑衣人已經讓我給解決了,順天府的人很快就會來處理現場,我們先離開此地」
說罷。率先往前走,去開路。
「好。」
留桑沒有異議,點頭頷首道。
卻不想。才走兩步,一股血氣,倏地又湧上他的喉嚨。
「咳咳--」
留桑嗚咽兩聲,就欲把它嚥下,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好不耽擱迴翔雲殿的行程。
離開一整天了,他也想我了。
原本以為這一切都掩飾得很好,無人知曉。
卻不想。張騫經過了方纔的一番打鬥,神經已然比常人緊繃,聽覺更是敏感。
留桑才出聲。儘管聲音微弱,可她還是聽到了。
當即的,她便旋返回身。朝留桑奔走而來。
「你受傷了。」
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我沒事」
留桑猶然想掩飾,道。
聞言,張騫看了留桑一眼,驀地伸手朝留桑揮出一掌。
留桑本與她靠得近,又想著她是我派來的人,心中不設防。
當即的,便讓張騫,一掌得手,恰中背心。
留桑沉積在胸口的那一口淤血,再也忍不住的,噴薄而出。
「噗嗤--」
鮮血四處散開,留桑卻只覺得胸口的沉壓瞬間散去,舒暢了不少。
抬眸望去,就著月光,發現地上的地上的鮮血,已然變成了一灘黑血。
倘若留桑積壓不發,暗中嚥下這口淤血,不消幾個時辰,他定然毒發倒地。
「多謝。」
留桑回身與張騫感激的說道。
「客氣。」
張騫簡潔的回答道。
一邊說,一邊不忘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
搖了搖,從中倒出一枚方形,白中帶紅的藥丸,遞給留桑,道:
「把它服下,對你的傷勢有益。」
留桑接過這藥丸,也不看,當即仰頭便把它吞下。
動作乾脆利落,一氣呵成。
看得張騫不禁暗自點頭,心中然生了一股敬佩之意。
好。
果不愧是四殿下看重的人。
張騫在心中暗道。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留桑之所以這般的乾脆,一則是因為想快點完事,然後回來見我。
二則是,留桑心裡始終有一個想法,那便是,我是不會害他的。
張騫是我派去支援他的人,他潛意識的便愛屋及烏的認為,張騫時不會害她的。
留桑吃了藥,又閉眼運功調息了一會兒。
再睜開眼時,眼裡已然恢復了往日的清明。
一直在為留桑護法的張騫,見此,向他看來,徵詢著他的意見:
「四殿下怕是等急了,我們即刻動身回宮?」
「嗯」
留桑輕淺的應答道。
說罷,翻身一躍而起。
可能是受了傷的緣故,留桑這一躍,動作有些遲緩,站立的時候,甚至還不自覺的踉蹌了一下。
見此,張騫上前一步,便欲像方才救他時那般,繼續扶著他走。
卻不想,留桑看到她的動作,當即後退了一大步。
張騫見此,一愣,不解留桑這是何意?
留桑見此,難得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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