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正聞言,有一瞬間想要奪門而出。
這是什麼?
是什麼?!
她不想死,不想死。
她如此兢兢業業的為主子辦事,沒想到主子到最後還是容不下她
一時之間,太醫院正心如死灰。
看著太醫院正愈加蒼白的臉色和頹敗絕望的眼神,這神秘人隱約猜到她心裡的想法,不由輕蔑的瞪了她一眼,道:
「想不到堂堂的太醫院正,竟然是這麼一個貪生怕死之人,真是可笑諷刺之極。」
「你」
太醫院正聞言,再也顧不得害怕不害怕了,當即出言怒斥道。
「我,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你若不是貪生怕死,為何這般猶猶豫豫不決斷,徒徒讓人笑話。」
神秘人聞言再度出言譏笑道。
「我這是」
太醫院正聞言又是一怒,心中幾乎氣炸,一瞬間反倒找不到詞語來說這神秘人些什麼
「你這是什麼?」
神秘人接口說道。語氣依然是那般的高傲瞧不起人。
「你若真是個頂天立地的大女人,你便將這東西吃下去,莫要再唧唧默默的。」
神秘人伸手將太醫院正手裡的雕花瓷瓶搶奪了過來,揭開瓶蓋,倒出裡面的東西,然後遞於太醫院正面前。
太醫院正循聲望去,只見神秘人白裡透紅的手心裡正正的躺著一顆渾圓飽滿、光滑潤澤的偏褐色的藥丸。
細細聞去,還隱隱的有一股莫名的幽香傳來。
太醫院正見此心神一凌。
她是太醫之首,自小便學習醫術,深知越是這般的藥材。越有古怪。
故此才遲遲不敢有所行動。
「吃。」
神秘人見此將手往前又遞進幾分,聲音較之方才更多了幾分不耐煩和凌厲。
「我不吃,我不吃」
見神秘人一副欲強迫她的模樣,太醫院正驚慌的睜大了眼,搖了搖頭道。
「此藥並非毒藥,不會害了你的性命。」
見太醫院正一副仿若要赴刑場的驚恐模樣,神秘人難得的解釋道。
熟料,這樣的解釋非但沒有讓太醫院正放鬆半分。反倒讓她心裡更為的緊張,還激起了她少有的反叛精神。
只見太醫院正一邊往後退,一邊搖晃著腦袋,呆呆兒固執的說道:
「我不吃,不吃」
頓了頓,她又自顧自的說道:
「我不吃我要見主子,主子不會這樣對我的,我要見主子。我要見主子」
太醫院正不斷的重複著「想要見主子」的話,神思已然陷入了瘋狂之中。
神秘人皺了皺眉頭的看著她,見她越來越失去常態,冷冷的打擊她,道:
「主子沒有空。就算有空,也不會見你。」
說罷。又看了太醫院正一眼,再度將手伸到她的跟前,道:
「快吃,莫要我動手。」
「我不吃」
太醫院正見此慌亂的扭頭欲逃跑,嘴裡不忘堅定的拒絕道。
神秘人見太醫院正這般的不識趣,當真怒了。
只見他身影一個移動,便走在了太醫院正的前面。
回身,他攔住了還欲往外跑的太醫院正。
太醫院正絕望的嘶吼道:
「你讓開,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太醫院正見離開的路被堵住了。慌亂之中拿起手邊的一個粉彩花瓶,威脅那神秘人道。
神秘人見此只哼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向他靠近的腳步更是一點也沒有停。
太醫院正見神秘人朝她越走越近。當下慌亂的往後推按,卻發現自己根本退無可退。
可那神秘人卻無視她的困境,依舊逼近到跟前,太醫院正握著粉彩花瓶的手不斷的顫抖,看著那神秘人,哆哆嗦嗦的道:
「你不要過來,我真的會動手的」
神秘人卻是仿若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手裡拿著方纔那枚藥丸,大步的向著太醫院正看去。
太醫院正見此,伸手一揚,便欲將手中的粉彩花瓶砸向神秘人。
神秘人見此,眉眼一絲都沒有動搖過,仿若即將被砸中的人不是他一般。
花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降下,眼看就要挨到神秘人,連太醫院正自個都不忍看到神秘人即將被砸成一堆肉末,遂閉上了眼睛。
但是,奇跡卻意外的發生了。
這一切,唯有一直隱身在書房的屋頂的暗處的留桑看見了。
那神秘人以更驚人,接近光速的速度,一瞬間點了太醫院正的血脈,使她動彈不得。
由此,那原本應該落在神秘人身上的粉彩花瓶,自然也就被定格在那半空之中了。
別說是傷害那神秘人,便是他的衣角,太醫院正是連碰也沒有碰到。
久不見動靜,太醫院正隱約也察覺到不對勁,遂睜開眼睛看看情況。
卻不想,看見了這讓她震驚的一幕,她當即怒道:
「你放肆!!」
這一瞬間,太醫院正怒上心頭,渾然忘卻自己方纔還叫著這神秘人為「大人」,只記得自己是人人恭維的太醫院正,由此,不自覺的脫口而出道。
那神秘人卻是不想再與太醫院正做無謂的爭辯了。
對於太醫院正的謾罵,神秘人不痛不癢的。
太醫院正以為自己的一番怒斥,讓對方有了忌憚,不敢再對她這般無禮了。
於是想開口說幾句場面話,緩和緩和一下他們之間的緊張的氣氛。
畢竟,日後,他們還是要在一起共事相處的。
卻不想,她張開了嘴,啊嗚了好幾聲,嘴巴裡卻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霎時間,她呆滯了。
她張大了那雙圓圓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神秘人,像在詢問:
「你對我做了什麼?」
神秘人抬眸便看見了太醫院正這顯而易見的意思,當即道:
「你太吵了。這樣做只是讓你安靜一點。」
心中同時在嘀咕道:
真不知道主子看上了你哪一點,這般的聒噪,辦事又不牢靠,幾度沒有完成任務,卻只是給你一顆腐心丸,略微懲治一下。
若是我,早早的便送你去見閻羅王了,哪裡還輪到你在這裡顯擺什麼太醫院正的風采。
真真氣人也。
如此一想著,那神秘人看著太醫院正的目光更為不善,恨不得當場就將大卸八塊。
太醫院正的正夫也顧不得與旺福等一眾奴才計較,當即跌跌撞撞的便往書房衝去。
太醫院正的其餘夫君見此也反應過來,也跟著蹣跚的往前衝,唯恐落後於其他人。
「老爺,老爺,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太醫院正的正夫邊小跑著,邊哭泣的叫喊道。
太醫院正的其餘夫君附和著叫喊道:
「老爺,老爺」
留桑藉著他們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書房裡,當即抓緊機會,使用輕功,幾個飄忽縱躍,便達到了書房的屋頂上。
怕自己更多的動作會引人注目,留桑到達書房的屋頂上後,便偷偷的隱藏著行跡,凝神認真的聽著底下的動靜。
「你且先去安撫一下你的夫君們,莫讓他們進來。」
一陌生,刻意被修飾過的聲音驀地響起。
那聲音有意的壓低,如若不是留桑身懷絕技,恐怕也是難以聽見的。
「是。」
太醫院正聽了聽屋外的動靜,見人群見見往書房的方向擠,知道再不做決定,恐怕她的夫君們就會破門而入。遂不拒絕道。
留桑趁著他們說話的檔隙,偷偷的掀開書房屋頂上的一塊瓦磚,仔細的觀察著書房裡的動靜。
只見太醫院正朝著書房門外走去,來開書房門,太醫院正的正夫的臉率先映入眼簾:
「老爺,方才是怎麼了?奴家聽到好大的一聲響,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太醫院正的正夫急急而關切的向著太醫院正循聲問道。
太醫院正的其他夫君不甘落後的也紛紛出言關心道:
「老爺,老爺,你有沒有怎麼樣?出了什麼事情了?快告訴奴家,奴家好擔心的」
說罷,便欲衝進書房看個究竟。
太醫院正眼明手快的將書房門掩好,上前一步,板著臉色與他們厲聲的說道;
「老爺我還好好的,你們哭哭啼啼的做什麼?」
聲音中半分柔情沒有,只餘**裸的指責。
當下,聞言,太醫院正的一眾夫君,不論是因為擔心她出事而真心哭泣的,還是應景,唯恐落人口舌而假裝啼哭的,都不由紛紛的停下了動作,呆呆的看著太醫院正。
太醫院正見此,眉頭微微的蹙了蹙,心中暗道:
「我當初怎麼會看上這些只會哭哭啼啼,幫不了什麼忙不止,還倒過來給我添亂的鶯鶯燕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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