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書房裡來的人的身份真的很特殊,我無法與我的夫君們言明其中的狀況,但是我是絕計不會這般對待我的夫君們的。
也不知道留桑是哪裡來的自信,竟然這般的相信我。
問留桑,他自個兒也不清楚。
只是,他心底隱隱的就有著這樣莫名的肯定。
見眾夫郎都走了,太醫院正朝天看了看,暗自歎息了一聲,而後便返身轉回書房裡。
見太醫院正返身轉回書房,留桑趕緊收回游離的心神,見自己掀開的磚瓦偷偷的合上,僅留一條縫隙。
太醫院正從書房門口慢慢的踱步回屋裡。
「都處理好了?」
那神秘人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他們都走了。」
太醫院正略顯卑微的聲音隨之而響起。
聽著這奇怪的回答,留桑心中感到莫名異常,種種疑問浮上心頭:
「這神秘人究竟是誰,為何太醫院正對他的態度如此的恭敬?
這般猜想著,那廂神秘人再度開口說道:
「主子交與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主子?
聽見某個敏感的詞語,留桑微微的粗了蹙眉頭,暗自思索道:
太醫院正的主子不是皇上嗎?難道,她暗自又跟從了誰不成?
心中有疑惑,留桑盯著太醫院正和那神秘人的目光更仔細了。
但是,結果卻不如人意。
那黑衣人也不知是謹慎過度,亦或是長得見不得人。
總之,他全身上下被黑披風裹得嚴嚴實實的。
別說是長相,也眼睛都幾乎看不見了。
留桑心中焦慮。又恐自己打草驚蛇。
唯有不斷的告誡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於是乎,他又重新低頭觀察著太醫院正與那黑衣人之間的互動。
只聽見耳邊傳來太醫院正有些遲疑的回答:
「微臣已經盡力去辦此事了,只是」
「只是什麼?」
那神秘人接口詢問道。
「莫要打算糊弄我,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神秘人凌厲的看了太醫院正一眼,手腕轉動。甚至聽不到一點聲響,只看得眼前光影一閃,太醫院正的脖子便已然被一把鋒利的匕首給頂住。
冰涼冰涼的感覺,讓太醫院正霎時間意識到,她此刻正命懸一線。
倘若下一秒,她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很可能就會身首異處。
額頭不斷的滲出冷汗,背部已然看見斑斑的濕痕。太醫院正抬手想拭去留到眼睛裡的些許的汗水。
卻不想,手才一動,脖子間的匕首便又進了幾分。
剎那間,一股刺眼的鮮紅沿著匕首不斷的往下掉,陣陣刺痛的感覺使得太醫院正也不禁呻吟出聲:
「嗯大人饒命,饒命呀」
太醫院正說完以後見那神秘人不為所動。不由更加的慌亂,道:
「大人,手下留情,請聽微臣細細道來」
「說。」
那神秘人冷冽的說道,手中的匕首卻沒有移開半分。
看著這神秘人強硬的姿態,太醫院正也不敢開口讓他拿開脖子間的匕首。只能忍著這刺痛的感覺,說道:
「大人,非微臣不願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只是微臣手中還差幾味藥。所以」
說到這裡。太醫院正無辜的看著那神秘人。
「還差哪幾味藥?」
神秘人聞言,皺了皺眉頭,依舊冷冽的詢問道。
太醫院正不答,只眼光輕輕的看了看橫在脖子上的匕首。
那神秘人見此。總算將匕首移開,卻未將它那遠,只反覆的在手裡把玩。
太醫院正見匕首上的鮮血還未凝固,順著匕首往下滴,可那神秘人,分明是個男子,臉色卻未因此改變半分。
太醫院正心裡暗自打了一個寒顫,這到底得是多冷血的人,看到這樣的場面,才不會驚慌。
當下,她也更加的明白,自己與這人說話,可不能有半分的含糊,否則,他下一秒真有可能當場就將他給殺害了。
唉,也不知道主人派來的到底是些什麼人,竟如此的難以相處。
可憐我這些年兢兢業業的為主子辦事,如今竟然被個下人如此不尊重的對待,真是心寒。
不過,現今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當即安撫這人最為重要。
這樣想著,太醫院正當即向前一步,正準備與那神秘人細說,到底她手中還缺少哪幾位藥。
卻不想,她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那冰冷的感覺再度襲上心頭。
低眸看去,神秘人再度將匕首擱在她的脖子上。
太醫院正不解,凝眸向那神秘人看去,正欲問他,這是想幹什麼?
卻不想,神秘人先她一步開口說道:
「你想幹什麼?」
太醫院正聞言,心中氣結,暗想道:
我能幹什麼?
我會幹什麼?
難不成我會對你有非分之想不成?
我又不是瞎了眼,又怎會放著自己溫柔可意的夫郎不要,反倒喜歡你這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的粗俗男兒?
雖然心中是這般想著,可太醫院正半點也不敢流露出來,反而低微怯懦的說道:
「大人,隔牆有耳」
話雖沒有說完,可是意思卻很明確。
此事事關重大,若是不小心洩露了出去,壞了主子的大事。那你和我,可都擔待不起呀。
神秘人雖然不喜太醫院正的這番做派,但是卻深知,她說的是個理。
由此,雖然他心中不情願,但是還是將太醫院正脖子下的匕首收了回來,更加冷冽的說道:
「快說!!」
太醫院正見這神秘人的神色略顯不耐煩,當即也顧不得與它計較些什麼。向前一步,靠近那神秘人,輕聲細語的嘀咕道。
留桑凝聚心神,企圖去偷聽他們說話的內容。
他們還是先等等看,看看情況如何,再做打算。
千萬得防著,老爺夫妻兩吵架,他們這些做奴才的莫名遭殃。
這七夫郎在府裡可是出了名的蠻橫。
如今他當眾丟了臉。雖說是老爺的「傑作」,可他定然會將這筆賬算到他們兩個可憐的奴僕的頭上。
到時候,肯定會在他們兩個身上找回場子,那他們兩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們何其無辜呀!!
所以,還是先等等看比較好,莫要看老爺現在生氣。到時候氣消的時候,還不是得反過來哄著這七夫郎?
這般想著,兩奴僕的動作便遲緩了起來。
而這七夫郎瞅準這機會,使勁掙脫開抓住他的兩個奴僕,那兩奴僕不敢用勁,倒叫他掙脫開了。
那七夫郎像離弦的箭一般,快步衝至太醫院正的跟前,雙手緊緊的抓住太醫院正胸前的衣襟,又是氣憤。又是傷心的說道:
「老爺。你怎可如此對我?你往日的錚錚誓言呢?如今何在?你答應過我娘親和爹爹會好好待我的。如今這般,便是你的好好對待嗎?」
七夫郎越說越傷心,抓著太醫院正的衣襟的手愈加的用力,晃動的勁兒也越來越大。
眼看情形就要失控。旁邊站著的奴僕心中焦急,卻又不敢上前將他拉開。
太醫院正見此,伸手狠狠的一抓七夫郎的手,怒道:
「休要胡鬧!!」
頓了頓,轉頭又與那呆站著,不知如何是好的兩奴僕怒吼道: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七夫帶走!!」
「是。」
兩奴僕聞言渾身瑟縮了一下,囁嚅的答道。
七夫郎聞言如遭電擊一般,他滿心滿眼的期望,被太醫院正這冷漠無情的話給徹底的擊潰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太醫院正。
太醫院正見此,狠心的扭轉頭,狀若沒有看見。
七夫郎見此面如死灰。
兩奴僕見狀再不敢耽擱,和手和腳的便將這七夫郎連拉帶拖的帶了下去。
太醫院正的其他夫郎見此,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紛紛戰戰兢兢的看著太醫院正,唯恐她下一個要處置的人,是他們之中的一個。
「你們回去吧,莫要在此處逗留了。」
太醫院正看著他們這般畏畏縮縮,瑟瑟發抖的模樣,心中有氣,對他們已然不抱任何的期望了,故冷冽的說道。
「是,奴家告退。」
眾夫郎聞言半句反對的話也沒有,各個紛紛朝太醫院正行了個禮以後,便匆匆的退去。
看著太醫院正如今的模樣,他們可不會像七夫郎那般不識趣和無知的對太醫院正抱有期望,想她來哄哄他們一番。
還是早走早好,免得遭受責難。
留桑遠遠的看著這一幕,這一瞬間,他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我。
想起我對著無桑時的那般深情款款。
他心中猜測著,倘若方纔的人是我,定然是不會這般對待自己的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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