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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七章 陷身火海 文 / 至尊飄邈

    淳於姍姍知他對自己一往情深,倍受相思之苦,心底並不很怪他,見他還要扇自己,忙踏上前去要擋他的手,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疾又退回。「師哥,你這是幹什麼?」

    「我對不住你,我不是人,是禽獸!」

    「師哥,」見張嘯峰痛悔不已,手扇自己不停,淳於姍姍有心上前,餘悸未消,終是不敢,只得冷聲道:「張公子,你就是扇死了自己又有什麼用?」

    張嘯峰停住手,看著淳於姍姍道:「淳於姑娘,你說叫我怎麼辦?」

    淳於姍姍躲開他的目光,想了想道:「你起來?」

    「你不說怎麼辦,我就不起來!」

    淳於姍姍咬了咬嘴唇,低聲道:「我叫你起來?」

    張嘯峰聽出她的溫柔語氣,心中一蕩,眼放亮光,小心翼翼道:「淳於姑娘你原諒我了?」

    淳於姍姍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忍不住想笑,末了還是故意繃著臉道:「虧你還是個大丈夫男子漢,瞧這點兒出息!」

    「我起不來了,求淳於女俠拉一把。」

    「呸,美得你!」

    張嘯峰覺得峰迴路轉,心中情苗復萌,無比深情說道:「淳於姑娘,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我……」

    淳於姍姍未容他說完,一口打斷道:「張公子,這樣的話以後再也休提,不然可沒法共事了。」

    張嘯峰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黯然道:「我就那麼惹你討厭嗎?」

    淳於姍姍忍不住一笑,「我就那麼叫你喜歡?」

    張嘯峰胸中一痛,頓像被一柄大錘重重擊了一下。他一時昏頭,做了錯事,正自心灰意冷,乍見淳於姍姍眼波流轉,笑意盈盈,嬌態生媚,霎時心為之奪,魂為之銷,情思纏綿入骨,再難自拔。

    淳於姍姍戒備地繞過他,說了聲:「好好回去歇息吧。」逕自先行去了。張嘯峰望著她遠去的裊娜身影,柔腸百轉,一時癡了。

    回到寺裡已是下半夜,張嘯峰為情所困,一門心思都放在了淳於姍姍身上,自怨自艾,患得患失,整個人便像個傻子一般,兩耳不聞身外之事,哪裡還能防敵。淳於姍姍也是正當懷春之年,被張嘯峰今晚這一強吻,心中一直狂跳不停,意亂情迷,難察屋外動靜。

    6雲浩行功圓滿,一時醒來,渾身生機勃,耳聰目敏,倍感精神。忽然聽得外面有異常動靜,急忙穿上鞋,開門竄了出去。月光下,只見空中隱隱約約布著一層網一樣的東西,把整個寺院都罩住了。他厲聲嘯作警,張嘯峰、淳於姍姍慌從各自屋裡奔出來。

    全文字版,更新,更快,盡在!即見數十個火球飛起,分幾個方位落了下來,旋有「大雨」如注,伴著刺鼻的氣味從天而降。「雨水」一澆地上的火球,立時「轟」的火焰沖天而起,並翻滾著在地下連成一片,便如翻江倒海的驚濤駭浪一般,霎時把整個院落、廟宇變成了一片火海。

    6雲浩掣出長劍,滿貫內力,驟如旗花火箭向上衝去,然只把那「天網」衝起一丈多高,便被擋了下來,那網柔軟堅韌,不知什麼質料結成,長劍竟斷之不得。

    轉瞬間,鋪天蓋地的大火已撲捲過來,烈焰騰張,濃煙滾滾,熾熱逼人,隱隱似夾有風雷之聲。面對如此猛烈火勢,三人均生無能為力之感,只覺得一個人和這大火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

    幾點「雨水」落在三人的頭臉、衣服上,用手一捏,又滑又粘,知是一種能劇烈燃燒的油——「猛火油」。

    6雲浩當機立斷,喝道;「回屋!」返身與張嘯峰、淳於姍姍退回屋內,關上門。屋外火焰漲天,聽得見屋頂上的瓦被燒得「辟啪」作響。這屋子也就是能權宜暫避一時而已。

    6雲浩趨到屋門對面的牆壁前,手上運勁,插進泥巴裡,接著回抽,已拽出一塊石頭來。張嘯峰、淳於姍姍眼睛一亮,均想:「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旋見火苗撲進來,6雲浩當即又堵上了。二人大為洩氣,原來屋舍的這一面同樣為火所圍裹。

    6雲浩見這招行不通,正要另籌別策,忽聽外邊傳來聲嘶力竭的求救聲。

    這時屋外火勢已是猛烈至極,屋子的門窗都已被燒著,不時出「畢剝」之聲,化灰成燼,只在俄頃。「呼呼」的火苗透過門窗的縫隙舔進來,便如一個個兇惡的怪獸一般,伸著舌頭猙獰無比,只待時機一到,便把三人囫圇吞噬。

    6雲浩抬步要出去,張嘯峰、淳於姍姍同時上前攔住他。

    「6哥,出不得!」張嘯峰哀求道。淳於姍姍只默默盯著他。

    「救人危難,不計得失,盡力而為,乃是大義,我豈能見死不救!」

    「可是……」

    「不要慌,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是!」張嘯峰臉上頓顯堅毅之色。他本來心中擔著老大的心病,以為這一切均因自己喪心病狂、不顧大體、疏於察敵所致,深自切責,恨不得以死謝罪。見6雲浩處變不驚,豪氣不磨,毅然迎難而上,言語行動,絕不帶半點兒畏懼退縮,大為感動,心中想道:「事已至此,我空自懊悔又有什麼用?早該像代國主這樣,不計成敗利鈍,生死置之度外,死而後已,絕不言敗!」

    6雲浩似乎能察覺到他心中所想,鼓勵地對他笑笑,:「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6哥,我去!」

    6雲浩拍了一下張嘯峰的肩膀,又看看淳於姍姍,目光灼灼亮,讓人但覺得他是要去赴一場豪宴,與相知撫掌談興,擊唾高歌,卻不是身陷絕地,面臨生死。「你們倆好生在這裡等著我,事在人為,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說著趨到自己打坐的床前,將被褥揭了起來,搭在手臂上。

    正要走,淳於姍姍忽然叫道:「6大哥——」

    6雲浩身形一頓,含笑道:「淳於姑娘害怕嗎?」

    淳於姍姍搖搖頭,強抑著眼淚不讓掉下來,「你……你一定要多保重。」

    6雲浩哈哈一笑,聲震屋瓦,斷然行動,腳起處已將房門踹倒,外面的火舌驟撲進來。他就手中的被褥展開了向外一擋,身子徑竄出去。緊接著連人帶被褥,浸進了門口的缸裡。

    稍停,一床被水浸透的褥子自缸中飛了出來,像一朵灰雲向方丈室的方向飛去,緊跟著6雲浩頭頂浸水的被子,旋風般縱過去。半途一踩尚在空中的褥子,瞬間已撲到方丈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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