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敵人既然已在修真界展開活動,那裡該怎麼辦?」虛世上人轉而擔心問道。
「小子不才,願勉為其難!」6雲浩沉毅道。「我將也採取上人在仙界的作法,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令其枉費心機,徒勞無功,自取滅亡!」
「呣——」虛世上人點頭贊同,又道:「這樣你就將成為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必欲置你於死地而後快,你可就危險了。」
6雲浩微微一笑,淡定而平靜道:「那要走著瞧了!」
這句話說得雖然口氣平淡,但透露著極強的自信,虛世上人不由為之動容,心中頓時充滿了必勝的信念。他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片樹葉狀的東西來,遞給6雲浩道:「這是經我修煉過的菩提葉,以後一旦遇到危險,可將它啟動,我會立刻趕到。」
6雲浩接過來,不說謝謝,只堅定道:「小子一定盡心竭力,不讓上人分心!」
虛世上人由衷喜愛他,毫不掩飾地看著他連連點頭,道:「小哥自然心性,佔盡造化,將來前途無量,祝你早成大功!」
6雲浩恭謹施禮,「多謝!」
虛世上人轉而看著無畏和尚,道:「無畏,你的修煉已接近虹化後期,飛昇仙界在即,但也不能求成心切,要順其自然。日後無論雲浩小哥有什麼差遣,務須全力以赴,明白嗎?」
無畏和尚合十遵命。
虛世上人隨即又看著明塵仙佛,出神識波同他交流。6雲浩對空間能量變化的感應已到了極其敏感的程度,加之他又接受過明塵仙佛神識波的傳輸,因此能「聽」出他們的「對話」。
只聽虛世上人道:「師傅,我們走吧?」
明塵仙佛頓了一下,接著頗有些緊張問:「我的遺蛻肉身還在嗎?」
「在……只是……只是已被亢厲悔天君提議,收入了仙界『珍稀堂』,徒弟幾次要求瞻拜,都遭拒絕。」
明塵仙佛良久無言,他的神識體若不能歸附肉身,功力修為就將表現得極為有限,而且神識體隨時都有被其他心懷叵測的人收掉的危險。
「師傅,你神識體既已出困,我們這就找亢厲悔天君去,不怕他不送還您的肉身!」虛世上人進言道。
明塵仙佛沉吟不語,6雲浩插上神識波道:「虛世上人,你不覺得亢厲悔天君收去令師的遺蛻,又不讓你見到,這裡面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我覺得不大對勁,但猜不透這是為什麼。亢厲悔天君說這是仙界共同的珍貴遺產,所以要珍藏起來。」
「這不過是冠冕堂皇的欺人之語罷了,我敢斷定,你和令師不去找亢厲悔天君要還遺蛻還好,一旦去了,便是遺蛻被毀之時!」
「什麼?」虛世上人驚叫一聲,隨即如癡如醉,撟舌難言。良久,額頭上緩緩流下汗來,以一個仙界佛的修為竟然見汗,這是不可想像的,足見他受到的震動有多大。「小哥謝謝你,若不是你,衲子真要辦出蠢不可及的事了。」他由衷感謝道。
6雲浩謙肯一笑,「我這也只是猜測而已,不過這樣的風險確實冒不得。」
「我師就是有一點兒意外損害,做弟子的也百死莫贖啊!怎敢冒這樣的大險?衲子實在糊塗得很。」虛世上人對師尊充滿摯愛之情,這時自然流露出來。
「既然這樣,不僅不能去找,還要嚴密封鎖消息,不能讓別人知道明塵仙佛的神識體出現的事兒。我們當暗中伺機而動,確保萬全。」
「是是,對對。」虛世上人沒口子贊同,轉而為難道:「可是怎麼隱蔽我師呢?」
6雲浩這時已有定見,唯恐明塵仙佛接受不了,小心問道:「仙佛,能否屈駕你還是暫住這『十二諸天小佛界』裡,雲浩好隨時請教。」
「哈哈哈——6小哥太小看衲子啦,本來衲子要求你的事兒,讓你這一說倒成了你求衲子了,這不是損衲子嗎!」明塵仙佛神識波雖然傳著「揭露」6雲浩暗藏心機的話,卻是舒爽得很。
「如此偏勞小哥了。」虛世上人斂容鄭重相謝道。「日後但有所命,無有不從!」
6雲浩慌忙還禮,連稱不敢。
幾人又計議了一番,然後各行其是。虛世上人回仙界,無畏和尚回地球,明塵仙佛隱進「十二諸天小佛界」。
6雲浩心中始終未忘自己身負的最重要使命,甫得空閒便啟動「明戒」接通了軍事統帥部,由於他長時間靜默,統帥部得不到他的訊息,已經亂得一塌糊塗,全國各處所能聯繫到的地方都得到命令,只要聽到6雲浩一點兒消息務須第一時間內報告;同時本國修真者顧不得敵方修真者的捕殺,傾巢出動四處尋找。
6雲浩訊號一傳到慕伊尹丞相,他在回話中差點兒哭出來,好長時間語無倫次,不知所云。對這出自真心的關懷,6雲浩感動不已。
慕伊尹略微平靜下來以後,把整個盛唐國目下的戰事形勢做了介紹,總的來說令6雲浩很滿意。慕伊尹丞相最後傳告了一件事兒:卓絕國主來訊息,他一切安好,但孤懸敵後的荊州戰區總指揮唐繼之將軍遇到麻煩,生死難卜。
6雲浩立刻想到了那位忠勇剛烈、甘赴國難的鐵血將軍,問慕伊尹丞相有沒有派人去救援過他。慕伊尹丞相黯然道,派數個修真高手去過,那裡對方修真力量強大,似乎有意做好了陷阱,等待我方修真者上當,一位元嬰期高手因此不幸遇難。
6雲浩當即觸動明戒的靈訣聯繫唐繼之,只覺得傳來激烈的波動,卻沒有回答。很明顯其遇到了不可想像的危險!
停止同慕伊尹丞相的通話,6雲浩凝思了一下,又聯繫上了崑崙山的蘇明將軍及留在那裡防止敵人運用修真手段進行屠戮的沈基遠、上官智、318旅旅帥楊振昌,聽取他們的匯報,做到心中有數並提出自己的意見,這顯示了他慮事無比縝密的長處。
忙完這一些,他再次聯繫唐繼之,情形依然如故。
他深吸一口其,暗暗告誡自己,越到這種時候越要沉住氣,否則一著棋錯,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