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夜和含塵怒火洶洶,對著吞金蚓猛打。含塵的冰焰球一個接一個的!
吞金蚓這次學乖了,它不張嘴了。它死死閉著嘴,只滾動著蟲身,用蟲尾去抽丁夜和含塵。丁夜和含塵都不敢和它硬碰,只得躲著它。
秦小婉抖出了銀絲練。這銀絲練卻是吞金蚓的剋星。銀絲練很快就纏到了吞金蚓腰上。
吞金蚓怕了,一頭插進土裡,想要逃跑。秦小婉卻把小碗兒拿出來,暗扣在手心裡,幫著拔河。
秦知明、丁夜和含塵也來幫忙,拽著銀絲練努力把吞金蚓往外拉。
正在他們努力「拔蘿蔔」的時候,數十道人影冒了出來。這些人一上來,就瘋狂地衝向了吞金蚓,一陣猛砍!
有人來幫忙,自然是好事!但秦小婉等人的心都沉了下來。來人卻是熟人,為首地正是寇家森。秦守毅也赫然在其中。昨天在酒樓裡商議算計秦家的人都在!
這些人全都是寇家的黨羽!他們是一個狩獵團的!正準備進山去進行一次為期一月的狩獵,卻聽到一聲巨響,便匆匆跑了過來。看到妖獸吞金蚓被束縛住了。這群人二話不說就開打!擺明了是要摘桃子。
秦小婉沒有鬆掉銀絲練。她就不信她捆在手裡的東西,還能被說成是別人的!
寇家森帶來的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大鬥士,其中只有幾個斗師,再加上寇家森這個大斗師。力量倒是龐大。
只一分鐘的時間,秦小婉就明顯感覺到吞金蚓的力氣弱了許多!
兩分鐘後,吞金蚓就軟塔塔地被秦小婉等人給拽出了地面。
寇家森等人很有經驗,用劍猛插吞金蚓前後兩道門,弄出了一地的酸液和血水。
吞金蚓終於掛掉了。
寇家森根本看都不看秦小婉、秦知明等人一眼,揮了揮手說道:「兄弟們,抬走!」
說著,寇家森便指揮著他的人拿了繩索出來捆吞金蚓。吞金蚓的蟲身長達六七米。他們煞有介事地捆了七八根繩子,對纏著吞金蚓腰上的銀絲練視而不見。
待到他們準備拖著吞金蚓要走時,寇家森才恍然發現銀絲練似的,驚呼道:「秦知明,你這什麼意思?你捆著我們的獵物做什麼?」
秦知明面色冷寒,心中更寒。這些人中多數都曾是他的戰友。曾與他一起共同狩獵妖獸,如今這些人表現卻是如此!
「寇家森,這是我們的獵物!是我女兒用銀絲練捆住了的獵物!看在你們上來幫忙的份上,按照規矩,獵物可以分你們一半!」秦知明已做了最大的讓步。就算寇家森他們不出手。已經被捆住了吞金蚓早晚都會被拿下。
「哈!你們聽到了嗎?他居然說獵物是他們的?」寇家森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笑了起來。
其他人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不過寇家森竟然這麼說,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麼。寇家可是有一個煉丹師!他們以後還有許多地方要仰仗寇家!
寇家森猛地跳到了秦小婉等人面前。一把摻過烏金的長劍往地上一插。一股凝白色的猶若實質的鬥氣從劍柄覆蓋而下,轉瞬就覆蓋了整個劍身,直達地下。
卡卡卡……沿著劍尖,大地裂開了一條口子。裂口朝著秦小婉等人的方向延伸,一直延伸到秦小婉的角尖下,方才挺住。
「秦知明,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道理有用,還要拳頭做什麼?我們還修煉鬥氣幹什麼?這吞金蚓。我說!是!我!的!」寇家森囂張地宣佈。
秦知明瞳孔緊縮。儘管己方有一個斗皇小含塵,但含塵體弱,年齡又小。秦知明根本不敢把希望寄托在含塵身上。
秦小婉的手腕輕微地哆嗦了一下。「諸位叔叔伯伯。大家都是鄉里鄉親,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們果真打算為了這只吞金蚓,全然不顧鄉鄰之情?」
寇家森身後的那些斗者們對此事的是非對錯心知肚明。被秦小婉這一質問,紛紛撇開眼去,不敢直視秦小婉!
寇家森冷笑道:「小丫頭,口裡叫得甜有什麼用?你要真懂得什麼叫鄉鄰鄉親,就收起你這根破布條,趕緊滾吧!看在你曾經給我們寇家做了幾年兒媳婦的份上,我可以原諒你的貪心!否則,休怪寇某人劍下無情!」
丁夜冷笑了一聲,道:「廢話真多!要打便打!」
寇家森哈哈一笑,「不錯,有什麼可理論的?勝王敗寇!大家鬥氣下見真章!」
寇家森抬起手,輕輕地揮了揮。這是他發起進攻的命令手勢!說到底,寇家森並不敢獨自衝過去與秦家人打!
對面,秦知明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秦小婉卻微笑起來。寇家森兀自得意,瞧瞧這爺倆,一個嚇得快尿了,一個嚇傻了。
但寇家森等了幾秒,卻發現身後並無動靜。他慍怒地皺起了眉頭。這些該死的混蛋,竟然敢不遵從他的命令?
寇家森又用力揮了揮手,這次,身後有了動靜!有幾個極低的聲音微弱地傳了過來。寇家森忽然有種非常不妙的警兆,他猛地回頭。
寇家森看到,他帶來的幾十號人一個個的表情比秦知明還要驚恐,其中有幾個膽小的兩腿不停地哆嗦,隨時都要癱倒的樣子。
「搞什麼了?見鬼了?」寇家森冷喝道。
秦守毅哆嗦著伸出一個手指頭,朝頭頂上指了指。
寇家森抬眼看秦守毅的頭頂,那裡什麼也沒有。
人群中又有微弱的聲音傳來,這次寇家森聽清楚了。「頭頭頭……上!上……上面……」
寇家森心中一緊,急忙抬頭。他看到了一雙鞋底板。鞋墊板離他的腦袋只有一拳的距離。
猶如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寇家森身軀僵直,驚恐地瞪大了眼,一動不動了。
這時候,秦知明就聽到了一個小孩稚嫩地聲音。「齊老,你來得可真是時候!小婉姐姐,這些壞人該怎麼處理呢?」
秦小婉抖了抖銀絲練,鬆開了吞金蚓的捆綁,把銀絲練收了起來。「他自己說的,成王敗寇!現在,他就是我們的『寇』咯!」
含塵笑了起來。「寇?難道他的老祖宗一早就知道他有這麼一天,所以早早地便準備好了?不然他怎麼姓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