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們想幹什麼?我可是伯爵夫人!是真正的貴族!你們這些刁民!」蔡妙香色厲內荏,不停向後退去。
蔡妙香隨行的護衛斗者們一湧而上,將秦小婉三人圍在當中。
「把這些刁民都給我抓起來!全部送去官府嚴辦!取消他們的斗者特權資格,廢了他們的修為,送他們去西邊極寒之地做一輩子奴隸!」蔡妙香見自己一方人多勢眾,以為佔了強勢,翔春艉冉邢永[礎?
齊府守門者抱著掃帚立在大門口,笑嘻嘻地看好戲。蔡妙香一來就上演這麼一出,不就是做給齊府看的嗎?看,如此能咬人的狗,齊府應該很需要的吧?
伯爵府的護衛由斗師和大鬥士組成,訓梢桓齠妨槭客沉熳擰r還捕受瑁t恕h鞝伺喲蟮惱筧藎冽髂@脹ㄆ矯穸氛擼之o率嵌妨槭浚祥K壞貌煌吮莧皝驉j汕匭⊥瘛6∫購禿q靜挪換崧蛩褸桭o耍?
秦小婉的銀絲練呼呼飛出。丁夜大劍狂舞。
含塵沒有動。因為蔡妙香手下的王牌,那位斗靈士頭領沒動。
秦小婉舞起玄天霓裳舞第一篇虹綢弄影之影殺,銀練如虹,影如蝶兒,翩然弄影。大鬥士們只能看到銀絲練如銀蛇游躥,根本辨不清秦小婉的下一個攻擊在何處。
丁夜本來就有足可匹敵幾個斗師的實力,伯爵府的幾個斗師都被她吸引了過去。
「老田!你還不去把那賤貨給我抓過來!今天本夫人要親自劃花她的臉,看她還拿什麼勾引男人!」伯爵夫人見護衛們們未能快速抓下秦小婉,大感顏面無光。
這可是在齊府大門口!伯爵府的護衛戰力如此差勁,這不是丟人嗎?再想到那晚在藕香苑,秦小婉是如何令她顏面無光,蔡妙香就怒火攻心。
蔡妙香話音剛落,一團冰藍火球突然呼嘯而至。被喚作老田的斗靈士連忙揮劍格擋,不料那火球卻似長了眼睛似的,從劍下鑽了過去。落到了蔡妙香腦袋上。
蔡妙香的頭髮立時著了火,呼呼地燃燒起來。蔡妙香雙腳亂跳雙手舉起亂舞亂揮。想要去撲火,又怕燒著手,不撲吧,燒著頭也難受。蔡妙香尖叫不已。
瞧她那雙手揮舞的姿勢,竟不知她是要撲火呢還是要扇風助火。反正她雙手那麼一撲騰。火是燒得更大了。
伯爵府的鬥士們紛紛掉頭去救他們的主子。
秦小婉和丁夜也不追擊,等他們亂去。一陣騷亂之後,伯爵夫人蔡妙香頭上的火終於被撲滅了。此時的蔡妙香頭上已沒了一根頭髮,滿頭釵環都沒了倚仗,墜落了一地。頭皮上全是紅紅的大水泡。
「啊哦!伯爵夫人變癩蛤蟆!」小含塵天真爛漫的拍著手。
斗靈士老田及伯爵府全體護衛、僕人們面部肌肉抽搐。想笑卻又不敢笑。
「都愣著幹什麼!統統給我殺掉!我要滅了他們九族!」蔡妙香踢翻了正在給敷藥的僕人,瘋狂地吶喊著。
斗靈士老田及伯爵府全體護衛凶神惡煞地朝秦小婉等人撲去。含塵一雙小手隔空一拍,兩團火焰呼嘯而出。
「住手!」天空中傳來一聲急切、蒼老的聲音。
轉瞬間。一道灰袍就從齊府飛了出來,落在含塵與眾伯爵府護衛之間。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年逾百歲的齊崖。他已用了最快的速度趕來,卻還是遲了。含塵的冰藍焰火球已飛了出去,砸到老田和一名斗師胸口上。二人雙雙飛出幾米,跌落地面,抱著胸口哼唧著,怎麼也爬不起來。
「冕下。你要給我報仇啊!」蔡妙香一見到齊崖,便撲了上去,跪在地上。抱著齊崖的大腿,痛哭起來。
「哼!」齊崖冷哼一聲,一腳踹開蔡妙香。罵道:「沒規矩的東西!我齊府也是你這潑婦撒潑耍橫之地?還不滾開!」
蔡妙香肥胖的「嬌軀」在地上滾了兩圈,被她的一干護衛給接住,攙扶起來。齊崖這一腳當然不可能用力!只是用了巧勁震開蔡妙香,看起來很嚴重,實際上並沒有傷者蔡妙香!無論如何,對方都是貴族,齊崖不會做得太絕。
蔡妙香混身顫抖著,一臉驚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錯了,竟惹得齊崖斗皇冕下大動肝火。
齊崖身為斗皇,不可能另一個斗皇到了家門口尚不自知。他若是那般愚鈍,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只是這位大駕光臨的斗皇實在令齊崖摸不著頭腦。這麼小的斗皇?瞧這身高,瞧這模樣,怕是不到五歲!是前輩高人轉世奪舍,還是少年天才?齊崖本來更傾於前者。
可這三人中又隱隱以那身著寬袖素衣錦素羅裙的少女為首!這相當不合理!前輩高人奪舍,怎會甘願屈於一名小鬥士之下?至於那背大劍的小子,瞧著是鬥士修為,但他全身上下又透著股玄之又玄的沉寂之氣,更是看不清高低。
猜不出個種緣由,齊崖索性假裝不懂,彬彬有禮地對秦小婉等三人一揖道:「三位小友光臨寒舍,未曾遠迎,還望海涵!」
秦小婉連忙躬身行禮。「晚輩秦守善之嫡孫女秦小婉拜見冕下!」
丁夜和含塵則只是簡單的拱了拱手。
丁夜是紫丁香家族,哪怕是被遺棄的廢柴,也沒必要對這些閒散無門無派無靠山的三無斗皇行禮。含塵則是一眼看出齊崖的修為竟然在自己之下,僅僅是二星斗皇,自然對齊崖是愛理不理。
齊崖把丁夜和含塵的態度瞧在眼裡,瞳孔微縮,越發不敢大意。最重要的,齊崖看含塵,越看越覺著捉摸不透。
「原來是小婉侄孫女兒!」齊崖滿面堆笑,蒼老的臉上菊花朵朵開。「齊爺爺老了,簡慢了!乖侄孫女兒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來來來,進屋去進屋去!」
齊崖格外慇勤,格外慈愛。「到了齊爺爺這裡,就跟在自家一樣,千萬不要拘束!你爺爺歲數雖比我小了許多,可我與他當年可是平輩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