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四世紀左右,天主教廷宗教審判所確知吸血鬼的存在,這時是吸血鬼大肆減少的時候,當時的吸血鬼氏族是第六至第八代,為了應對惡劣的局勢,有遠見的吸血鬼祖先們,經過重重商討,他們決定集中各氏族吸血鬼,進行結盟,於是便產生了吸血鬼第一個黨派組織密黨盟派(註:camari11a)。這個盟派由七個氏族組成,也是那時的最大盟派,為了約束吸血鬼行為,當時形勢十分嚴峻,因為弱一點的吸血鬼只要在外面走動便隨時給宗教殲滅,所以密黨在創立之時便立下了六道嚴格的誡律傳統(註:sixtraditions),要求盟派中的後世吸血鬼永遠遵行。整個戒律傳統的最高宗旨,就是規定吸血鬼必須隱匿於人類社會中,絕對不得暴露身份,以免導致吸血鬼生存的危機,這就是「避世」戒條。總的來說,密黨以避世為宗旨,這一盟派的成員都盡量隱秘,在人間中生活,有的生存幾百年也沒有人知道,比如你身邊有一個人是吸血鬼,你也不會覺。他們不隨便殺人,不隨便利用異能,不能暴露身份,世上有多少密黨吸血鬼也沒有人知道,只有密黨高層領導清楚。這有利於吸血鬼的生存展,吸血鬼被殺減少。密黨的戒條是:避世、領權、後裔、責任、客尊、殺親。
「密黨的避世之舉也是另外一些氏族所不同意的,他們認為血族是個高貴的種族,不能夠向人類屈服,而密黨選擇的是消極面對人類方式,所以有的氏族另外建立了一個盟派魔黨(註:thesabbat)。雖然每個氏族都可以自由加入魔黨,但主要是由兩個氏族所控制。魔黨是卡瑪利拉的宿敵,他們不承認避世的教條,以恐懼、武力和威脅作為統治方式,傳說魔黨會將新加入的吸血鬼活埋,造成其恐懼,並再以儀式和血系(註:b1oodbound)加以控制。魔黨將人類視為低等動物,隨意驅使殘殺。密黨成員通常稱呼撒霸特為「黑暗之手」,與密黨形成鮮明對比。
「另外,未加入密黨或魔黨的其餘四個氏族,則通常在兩個盟派的鬥爭中保持中立或見機行事。盟派是自由加入的,但一旦加入必須遵守裡面的規定,後世人間作惡的吸血鬼大多是魔黨成員,其他一些存在的小黨派,不可統計。到此,吸血鬼主要被兩個黨派控制,最大的是密黨,中立的氏族雖沒有什麼約束,不過往往受到壓制,愈來愈小。因為吸血鬼中等級是十分嚴格的,並且你是知道的,吸血鬼之間的戰爭從來沒有停過,常常弱肉強食。這是一個傳統。
「中立的有些加入兩黨,有的不得不依附別的勢力,到現在吸血鬼的血脈已經到達第十三至第十五代了,我們王子是布魯赫族唯一傳下的第十五代王子。」
埃堪林一口氣講完,華星靜靜聽著,胸中潮水翻湧,吸血鬼的歷史竟有這許多曲折,完全是人類所無法想像的。照埃堪林所說,吸血鬼的來源是該隱,與上帝有關,該隱成為吸血鬼始祖後不知去向,他造就第二代吸血鬼,誕下第三代吸血鬼,這三代吸血鬼力量強大,都是達到神級的。後來的吸血鬼都由十三氏族展而來的,既然建立了密黨和魔黨,那麼吸血鬼內部如此好鬥,兩黨之間的鬥爭也必不可少。布魯傑士說那股力量背後還有另外的吸血鬼,看來是不錯的,布魯傑士族在鬥爭中剩下他們兩人,勢力薄弱,所以不得不依附那股力量,為他們辦事。一切在華星腦中明朗起來。
華星皺眉,道:「你們王子難道是中立派的氏族,所以被迫為那股力量服務?」
埃堪林搖頭道:「不,我們是密黨的。」
華星吃了一驚,幾乎不可相信道:「怎麼回事?那你們怎麼會為他們服務……」
埃堪林知道華星的疑惑,微坐前,歎了一口氣,道:「我們密黨強大,但魔黨好鬥,我們在避世中不斷衰弱,一個氏族如果沒有戰鬥威脅那麼戰鬥力就會逐漸下降的,並且在不斷的鬥爭中,魔黨殘忍嗜殺,他們得血液補充,就不斷成長壯大。我們密黨終於在不斷的鬥爭中損失慘重,我們是布魯赫族唯一的倖存者。」華星湧起一股悲哀,是啊,人在安逸中總會忘記危險。
布魯傑士目光深邃,像閃著無數的複雜感情,悲哀、痛苦、憂鬱的情緒,變得無比睿智道:「其實吸血鬼的矛盾是無論如何無法跟人類調和的,因為我們以血為食,而且見不得陽光,互相之間的鬥爭也是圍繞這個為主題,雖然我們失敗了,其實是整個血族的失敗。」
布魯傑士的見解十分正確,華星同意他的看法,華星曾經吸過血,他也知道吸血的痛苦,如今他不需要吸血了,但那種悲哀他是深深感受到的。血族永遠無法跟人類調和。
三人再說了一些吸血鬼的秘史,華星因為追溯殭屍來源,想從他們口中知道更多吸血鬼秘密。西方血族與中國殭屍有些不同,似乎那是由血液、環境影響的。氣氛有點沉重,華星有點同情他們,因為自己比他們幸運得多,他不需要吸血,華星決定幫助他們。
埃堪林故意緩和氣氛道:「結果是華先生知道的,我們勢單力薄,不得不屈服,依附那股力量,為他們辦事。他們派我們到東方做事,我們決定不回去了,卻碰上華先生。」
華星沉吟道:「那到王者公司作亂的是不是你們血族的,只要你們不胡亂傷人,我不為難你們,如果像他那樣胡亂殺人,我決不手軟。」
布魯傑士目光凝注華星,閃著一種奇異光芒,道:「你也接觸到那個吸血鬼了?」
華星點頭道:「是的。我開始以為他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哩。」
布魯傑士歎了一口氣道:「其實,他是另外一個種族,跟我們血族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