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十四章南下華西
第6節一百三十七鳳來朝3
說去就去。第二天，華西村辦公室派專車將林改新一行和前去考察的人員外聯科吳科長送到了火車站。
在火車上林改新抓緊時間給村裡廉小炳和錢愛蓮分別打了電話，指示他們務必在下午天黑前趕到縣城，定好賓館和酒店。不料電話內容吳科長聽見了。吳科長認真地問，「縣城距離西公村有多遠？」
向本哲湊上前回答，「六十里路」
「六十里路？不行，距離村子太遠，我們直接回村」
「咱們村沒有賓館啊」穆春風接了話。
「那最近的賓館或招待所距離村子多遠？在什麼地方？」
「最近的在鄉里，咱們鄉駐地距離村子5里路。」林改新打完電話後，聽見了他們的談話。
「那就住鄉里」
「吳科長，咱們鄉所謂的賓館也就是簡易招待所的，住在那裡不是委屈了，而且咱們鄉里也沒有上檔次的酒店。」林改新說這話仍舊是帶著對華西村的記憶，他想人家生活的地方雖然也叫做村，但是一點都不亞於大城市的生活標準，怎麼好委屈人家呢？
「誒，我來咱們這裡是為了工作，是來服務的。哪裡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再說了我們這個外聯業務也是有工作原則的，不能給合作方添麻煩，我們一直這麼執行的，因陋就簡。」
「那就去鄉里食宿？」
「就去鄉里，如果村裡有招待所，我建議去村裡。」
「村裡實在沒有，僅僅有個飯店，還是這兩年才開業的。」
經過一番客氣，最終確定吳科長食宿在鄉里。
當晚，村支部成員及穆春風、向本哲陪同吳科長在鄉里大窪酒樓吃了頓飯。
飯局上，大家商定在吳科長考察的這幾天裡由林改新、廉小炳和穆春風、向本哲全程陪同。
第二天，穆春風和向本哲一起到鄉里將吳科長接回村子。林改新和廉小炳早就在村口等著了。
寒暄之後，林改新介紹了當天安排：第一，帶領吳科長視察一下西公村的環境地貌、風土人情；第二，查看一下當地的自然資源、生產習慣；第三，熟悉一下村子的自然情況和新住宅區建設；第四，聽取林改新關於村子全面情況的介紹。最後，在西公飯店體驗西公生活，同時商議具體合作事宜。
按照安排，他們一行人為這村子轉了一圈，然後進入村子艾條胡同地觀察了一下。在這個過程中，吳科長不斷向林改新詢問一些村裡情況，林改新分別一一真實作答。在他們巡查村子的時候，不斷有閒來事卻又對這夥人好奇的人們假如巡查隊伍。這些人主要是看看吳科長到底對村子裡的什麼最為關心，更為關心的是想聽聽吳科長說些什麼。
林改新對於村們的伴行倒不反感，相反他好像還樂意村民圍觀隨行。因為他不時地跟村民打招呼，介紹吳科長。當吳科長在某地駐足的時候，林改新甚至還示意村民們主動跟吳科長打招呼說話。這樣一來，大家之間漸漸沒了什麼距離。
這些村民中間也有一些對於林改新請人來村子查看情況，商談合作事宜不很理解的，他們甚至悄悄地說一些風涼話或是偶爾流露出一些不懈的表情。
對於這些林改新並不在意，他在心裡說，「思維的開拓，思想的解放，不是一會班會的事兒。當前自己的舉動不為村民所理解也是正常的。我倒是要做出一番成績給你們看。一切讓事實說話。」
村民們的表現肯定逃不過吳科長的眼睛，他對於村民的表現也表顯示出容忍大度的一面。
也正是有這些村民的襯托，更使得吳科長對於林改新產生出一些敬意——不是本村村民，還這樣一心一意地為村子著想，為村民謀福利，值得尊敬。有著這樣想法的吳科長在心裡暗暗告訴自己，這個林改新林書記值得幫助……
當他們來到新住宅區工地的時候，吳科長問，「林書記，這是你一手操辦起來的？」
「嗯，對啊。這些緣於咱們西公村的老底子。老底子好。不過，相比較之下，我西公村的落後和貧窮感到壓力很大。不要被這個住宅區迷惑，我們還是欠著債的呢。」
林改新生怕這個新住宅區給吳科長一個錯覺——你們西公村還是很富裕的嘛，我們幫助的必要不是很大。這是林改新所擔心的，所以他極力地想讓吳科長知道西公村並不怎麼樣，的確需要幫助支持。
說出這些話後，林改新心裡虛虛的，好像自己撒了一個很大的謊似地，臉色隱隱地紅了起來。
帶著這種感覺，他一邊跟吳科長說話，一邊安慰自己，「我們西公村真的欠著債呢，欠魯書記從鄉財政借給的款項呢，儘管不多，也是欠債啊，自己沒撒謊，沒撒謊」這麼想著，臉色恢復了正常。
晚宴上重頭戲開始了。
剛一入座，吳科長就開口了，「趁著飯菜還沒上來，咱談談具體的合作吧？我決定了明天就回去，華西的事情多著呢，不瞞您說，一撥一撥的客人幾乎天天有，回去還有接待任務。」
吳科長見林改新想說話挽留，他揮一揮手，「你們的盛情我很清楚，心意領了。咱們談談吧，我先說說，您來評議，好不好？」
吳科長口氣、表情不容置疑。
「今天走了一圈，看了一圈，聽了一圈，而且你們也專門介紹了咱們西公村的情況。應該說，我對西公瞭解的比較全面了。所以，我覺得，今晚上可以確定一些事情了。根據西貢的自然資源和生產習慣，以及展方向，基本可以確定下合作項目來了。大家不要以為我武斷，這幾年來沒少去一些地方，基本結論的作出，都是這麼快。」
林改新見吳科長在用目光徵求自己的意見，忙說，「哎，吳科長您不用解釋，我們都信任你。」
「呵呵，我知道。我覺得，我們這裡可以考慮最基本的農作物，也就是棉花的深加工。」
「嗯，您請繼續講，吳科長」
「其實，說起來，我們西公村周邊的這些棉花加工廠已經是在加工棉花了。但這不是深加工，而是粗加工，沒有完全挖掘出棉花的潛在價值。」
「所以我們的合作，先的可以考了棉花深加工。」
……
大家就深化合作進行討論的過程中，酒席也結束了。
一行人出的門來正想各自回家，卻見到飯店門口一字排開好多輛轎車。
一行人出的門來正想各自回家，卻見到飯店門口一字排開好多輛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