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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二十一 不許再這樣! 文 / 望到夕陽晴

    第1節一百二十一不許再這樣!

    那些從林改新家離開的人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在得到林改新所給予的較為滿意的答覆之後,會在村子的大街上遭到來自一位老太太的訓斥。

    這位老太太就是廉小炳的母親秦愛勞。

    在元旦前後的這段時間,華北平原上的家家戶戶已經把農田收拾得乾乾淨淨,將該弄回家的棉柴、豆秸、玉米桿什麼的都拉運回家中,堆放在它們該在的位置。弄妥這些之後,老年人們就可以不再記掛著本該年輕人幹的那些農活,而好好享一享清福了。他們聚攏在一起打牌,或在太陽較好的日子依偎在向陽的牆根下拉拉閒呱,還有閒不住手腳總想為兒女們幹點家務活的,在家裡收拾院子,整理農具或家務。

    秦愛勞則有著自己的事,她要專門陪伴老伴、照顧老伴。

    村委大院裡吵吵嚷嚷的聲音,並沒有被秦愛勞聽見。她耳朵有點聾,即使對面講話,也需要大聲才好。倒是廉仁義為隱隱約約的聲音所吸引,他在聽到吵嚷聲音後,擺了擺手,不讓秦愛勞出聲,「別動,那邊好像在吵架。」廉仁義手指村委大院的方向。

    「什麼人在吵?」

    「聽不很清楚。」

    「是有人到村委鬧事?」

    「我怎麼知道啊!」廉仁義對著秦愛勞呵斥道。

    「不會是牽扯到小炳吧?」

    「管他呢,忙你的去!」

    秦愛勞怎麼還能忙得下去。她靜靜地支起耳朵,也想能夠聽見點什麼,卻論如何都聽不到她所希望的聲音。「不行,我的去看看」心裡默念著,雙腳就不由自主地向外挪。

    剛到胡同裡,看見前鄰居也在大門口側耳傾聽,於是她忍不住咋呼道,「聽清楚設麼事兒了麼?你看我這聾耳朵,悶死了……」

    「哎,大嬸子,好像是有人嫌這次養老金漲得不夠多,去村委鬧去了。」

    「鬧去了!這不翻天了!」

    秦愛勞想到,如果實在村委鬧,那不是對著廉小炳去的,就是對著林改新去的,不管是對著誰去的,那肯定是理取鬧。白給的錢還嫌少,還講道理嗎?!

    秦愛勞一不做二不休,馬上小跑著一路向著村委奔去。

    待到秦愛勞左拐右轉地趕到村委時,那裡已經風平浪靜,只有令大爺夫妻倆在門崗裡面看電視,穆雪梅則在自己的屋子裡擺弄電腦,文明麗已經委屈地回家了。

    「怎麼了?人呢?」秦愛勞顧不上仔細欣賞一下剛剛蓋好的企業集團辦公室,咋呼著穿過門崗來到穆雪梅的屋子裡。

    秦愛勞的到來,並沒有讓穆雪梅感到吃驚,她是瞭解秦愛勞潑辣性格的,也知道她肯定是為著剛才的小風波而來。

    穆雪梅說如實地將文明麗怎麼跟村民產生口角、村民們越聚越多,廉小炳聞訊而來卻不能平息事態,到最後去找林改新的過程告訴了秦愛勞。

    大家吵嚷著都去找林改新的時候,她也想一起跟著去,她不想讓林改新攤上這樣的事兒,她擔心林改新受到委屈,但轉念一想這些人為的是共十二,自己一個還沒有正式出嫁的本村姑娘在村民和林改新之間不能有明顯的立場,那還不如不去。一旦去了,自己站在那邊說話都不太合適。更何況,中間還有廉小炳呢,論如何事情總不會太糟糕,由他們去吧。

    這麼想的穆雪梅就留在了村委。

    「哎,雪梅啊,那好我去找他們,還翻天了麼?我就看不慣他們這些人……」秦愛勞話音未落,人已經到了院子裡。

    村委大院距離林改新的住處比較遠,等秦愛勞拐彎抹角地繞到林改新的胡同口時,症狀上從林改新家出來的這群人。

    「不用說,就是他們」秦愛勞一看這些老頭老太太都是些過了6o歲靜等著領取養老金的人,心理斷定就是他們在村委吵吵嚷嚷的。

    「哎呀噢,行啊,看你們這個樣子是勝利了!一個個還有說有笑的,哈?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秦愛勞雙手掐腰,昂挺胸一副要訓斥人的架勢。

    眼看著秦愛勞站在那裡說出這些話,這些人竟然一個個地收起笑容,不再言語。他們被秦愛勞的架勢鎮住了。

    他們這個年歲的人,那個不知道秦愛勞的厲害。當年在生產隊上的時候,思想上進,工作努力,為人潑辣,敢說敢做。不管有誰在共十二還是私事兒上有任何出格的,只要一遇上她,他絕對是不會留情面的。高興了刺激人家一頓,不高興了則會劈頭蓋臉一頓臭罵。當然,她罵人是不會帶髒字的,因為她是勞模,是有身份的人。

    這夥人,眼見秦愛勞橫在面前,走也不是退也不是,索性就直愣愣地立在那裡,靜等暴風驟雨的來臨了。

    果不其然,秦愛勞沒有讓這些人失望。

    「你說你們,哈,年歲都不小了,那個不在5o歲以上,多數也都當了爺爺奶奶了。咋就一點不明白道理呢?啊?」秦愛勞伸出手指,對著人群指指點點。

    「我指的是什麼事兒,你們也都明白吧?你們自己捫心自問,凡是現在領到養老金的,你們那個不是白拿錢?往前想像,不用往很遠處說,自從你們生下來,有過這樣的好事嗎?這樣的好事是誰落實到你們頭上的?不就是現在的村支部嗎?」秦愛勞左手掐腰,右手舞蹈,好一副演講的氣派。

    「村支部辛辛苦苦地將新農保這項工作盡力地做好。錢到你們手裡了,你們誰專門去感謝過他們?人家沒有功勞至少有苦勞吧?人家辛辛苦苦為你們干了活,你們卻去找人家麻煩,這算是什麼?」秦愛勞手指人群最前邊的一個說,「穆敦,你說,這算是什麼?」

    「這,這……」

    「這什麼這,你倒是說啊,咋不像剛才那樣了,你倒是扯開嗓子叫啊?」秦愛勞十分清楚這個穆敦的為人,好逸惡勞,沾光不夠,遇事兒愛跟著瞎起哄。

    「說不出來了是吧,那我告訴你,這算不算是吃了喝了不認爹娘?啊?這算不算是狼心狗肺?啊?你們那個是挑頭的?站出來!」

    這個時候當然沒人敢站出來,但是大家都想盡快地離開這個令人尷尬的場合,所以就有好幾個人拿眼睛示意秦愛勞,這事兒是穆敦挑的頭。

    其實,不用這些人提醒,秦愛勞心裡明鏡死的。自打她往那裡一站,看清楚人群裡有哪些人後,他基本就判斷了個差不多。這些人中,也就是穆敦能夠拉下臉皮,說些粗鄙的話,幹些齷齪的事兒。

    既然此事是你穆敦的主要責任,那我就要專門地教育你了,秦愛勞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穆敦,直看得他臉不知道朝哪好。

    穆敦心裡對秦愛勞很是怵頭,怵頭的原因在於他真真切切地領略過秦愛勞的厲害。

    當年村裡剛剛實行聯查承包責任制,整日游手好閒的穆敦一再違背父母的意思,好吃懶做,偷雞摸狗,日漸與父母關係疏遠。及至後來屢教不改,索性父母不再與他一起生活,將他趕出家門。這種結果是他所希望的。如此以來,他可以天馬行空,為所欲為了。

    果不其然,已經被各家各戶承包的農田里,經常有人丟棉花、玉米什麼的。這個時候就有人懷疑是穆敦所謂,苦於抓不到他的現行,人麼也拿他沒有辦法。

    終於有人忍可忍了。村西廉家四兄弟農田里的東西也經常這裡被偷,於是他們弟兄們決定在自家農田蹲守。蹲守到第五天的時候,終於等來了穆敦。

    廉家四兄弟倒是沒有對他拳打腳踢,一來怕他報復,二來他們不仗勢欺人。他們當夜把穆敦押送到村支部書記廉仁義家裡。

    面對這個事情怎麼辦?廉仁義採取了秦愛勞的意見——問題不大不小,別把影響弄得太大了,以後這小子還怎麼在西公村生活、見人?但是也不能就這麼饒了他,必須給他點教訓。

    怎麼辦?

    按照秦愛勞的意思,把穆敦家族三代之內的人全部叫來,當著村支部書記和廉家四兄弟的面做個深刻檢討,然後立下書面保證。再讓穆敦承諾以後革新做人再不犯錯,不然就將承諾書貼在大街小巷給全村人展覽!

    這還不算完,當夜秦愛勞本著治病救人的原則,安撫好穆敦家族和廉家四兄弟之後,她開始揮自己良好的口才,給穆敦一頓聲色俱厲的數落,直說的穆敦如同孩童般痛哭流涕。

    即便這樣,穆敦還是打心裡對秦愛勞感激不盡。因為穆敦想像得到,在文革期間像他這樣,除了有節批鬥之外,還可能到鄉里去做反面教材,甚至挨打!

    廉仁義就親自處理過類似他這樣的小偷小摸。所以,事到臨頭他十分清楚秦愛勞給予了他多大程度的關心。

    現在,自己又一次范到秦愛勞手裡,穆敦只有聽之任之的份了。

    秦愛勞也並沒有得理不饒人,他的確狠狠地罵了穆敦一頓,但主要是給人群中其他人聽的,也是給村裡其他村民聽的。她這是在幫助廉小炳和林改新立威——新的村支部班子剛剛上任,大家都要心裡有數,不要有眼珠地亂打亂撞,感觸不講道理,不上桌面的事情來。

    人群中有人很是識相眼見秦愛勞說了那麼多,忙出來圓場說,「穆敦也是一時著急,俺們這樣人呢也說不上明白事理,您就饒了我們,我們絕不會對村領導有下次冒犯……」

    秦愛勞真的說累了,剛好有個台階下,她乾脆順勢下馬說,「不許再這樣了!特別是你穆敦」秦愛勞恨恨地盯了剛想抬起頭的穆敦一眼這樣說,其實她更說想讓別人挺清楚這句話的意思。

    「不許再這樣了」

    ……

    大家急忙應和著,生怕秦愛勞心情不順再次對他們加以訓斥。

    啊,白拿錢還不滿足了,你不滿足。

    秦愛勞出馬教訓一幫不知足的村民。任何人群眾總有那麼一部分愛冒尖的人,他們要麼違反公序良俗,要麼故意弄點響聲出點ど蛾子。在西公村也不例外。秦愛勞十分看不慣這種現象,這些人,於是毫不留情地進行了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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