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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零一 促成 文 / 望到夕陽晴

    第1節一百零一促成

    對於辦理身份證的問題。還有不少人需要面對。但最著急的一個卻不是哪個可以直接領取養老金的老人。老人們都知道只要辦理了身份證,前面的養老金可以補,儘管晚點,一份切卻也不會少。

    最著急辦理身份證的這個人是土囤。他是要為川齊辦理身份證。川齊辦理身份證自然是為著可以參加新農保,更為緊迫的一個事兒,還是為了結婚。

    那天令和諧從三狗家裡出來,顧不得中午到了要吃午飯,直接風風火火地奔向土囤家。等他到土囤家時,才現只有川齊自己在家正笨拙地做飯。

    令和諧忙了一上午也累了,「反正中午了,土囤也要回來。我也正好歇歇,同時思考一下怎麼跟土囤談談這個事兒」他這麼想著就坐在十分簡陋的土囤家裡等了起來。

    好大一會後,土囤終於回來了。

    「哦,令隊長。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在街上聽人說到我這裡來了。所以我緊走兩步趕回家。這事兒很是麻煩你了,估計弄得你也很頭疼。」土囤看著眉頭緊皺的令和諧,心裡滿是愧疚感,人家為自己的事兒,忙來忙去,還跟著生氣。

    其實,皺著眉頭生氣的樣子是令和諧裝出來的。他是在故意營造一種凝重氛圍,然後做出一副可奈何的樣子,將三狗的意思慢慢道出,製造出柳暗花明的假象。

    不然的話,讓川齊娶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媳婦,是否遭到土囤的反對,也未可知。

    「哎呀,麻煩我倒是小事兒。咱再麻煩,只要能解決這個事兒,也高興啊。關鍵是三狗不依不饒。我說破了嘴,他還是要定他的價碼。你說怎麼辦?」三狗接過土囤端給他的水,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

    「不管怎麼著。你不能不管了啊,令隊長。你看我這個屋和這個院。都賣了能抵上他這個事兒嗎?」土囤邊說著,邊遞上一支煙,一副討好懇求的樣子。

    「土囤大哥啊,這裡也沒別人,就咱倆。咱說話呢,也不藏著掖著。客觀公正地說,三狗讓陪這些錢,的確有點過分。但是,這事如果擱在咱自己身上,你會怎麼辦?嗯,從開春就辛辛苦苦澆水、耕地、耙地、育種、覆膜……。結果,正收棉花呢,你給人家一把火燒了,雖然說沒燒那麼大面積,但心裡好受嗎?他是要的賠償多了些。但這個心情,你能理解吧?」

    「能理解、能理解。擱咱自己身上,也是滿心的不樂意。事咱能理解,陪這些,我真的沒那個力氣。也就是說,咱認為人家有理,不過咱賠不起。所以,請你令隊長解決的問題就在這裡。」

    「我幫忙可以。即便我是個隊長,我的話也沒那麼值錢啊。」

    「那你就捨捨臉面。終歸不能看著我們爺倆露宿街頭去吧?」

    「那是肯定的。怎麼地也不能那樣子啊。那樣,我這隊長不白幹了?」

    「你容我想想啊,看能不能從別的方面入手?」令和諧假裝很認真地在思考。他又是搖頭,又是歎氣,作出的痛苦地冥思苦想的模樣很是真實。

    他思考了好似一會,才裝模做樣地將早已思慮成熟的結果慢吞吞地說給土囤。

    「我說土囤大哥啊。這個事兒怎麼也得給他個說法。硬硬地讓人家收回喊出來的話,恐怕不好辦了。你看這樣好不好,咱跟他攀親。如果成為親戚,估計他再也不好意思在要什麼了?」

    這句話把土囤弄得一頭霧水,他一點都沒想到誰給自己的兒子結親,而且自己跟三狗家祖宗八輩上沒有任何姻親關係,哪裡來的攀親一說呢?

    目瞪口呆的土囤說,「令,令隊長,這個咋攀呢?硬硬地拉扯,也八竿子打不著啊?」

    「嗨呀,你幾桿子打著打不著,我還真的不知道。但是,可以結新親呀?」

    「新親?誰跟誰啊?」話說到這裡,土囤都沒敢想給川齊說媳婦。在土囤心裡,川齊是要光棍一輩子的了。

    「還能有誰啊?你是不大可能了吧?就是他啊。」令和諧說話的時候,手指著在院裡草屋燒火的川齊。

    這個時候土囤方才恍然大悟,原來你令隊長是要在這個檔口提親,是要給我這個弱智的孩子川齊提親,提親的對方是三狗家的癱瘓姑娘。

    這是土囤來說委實是個驚喜。

    土囤驚呆了。

    驚呆了的土囤,錯愕地張大嘴巴看著令和諧,說不出一句話。天上掉餡餅了嗎?剛才自己還被追債,轉瞬間,自己這個被追債的人要得到個兒媳婦?自己那個弱智的兒子要娶媳婦?這可能嗎?一旦給兒子娶了媳婦,這輩子就算不白活了?所有任務都完成了,自己也就能夠安心地死去,哪天死去都不會再有遺憾。

    「令隊長,你沒有開玩笑吧?這可能嗎?」將信將疑的土囤很是溫柔地這樣問令和諧。他生怕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好聽,惹得令和諧打消這個念頭。

    本來,只要土囤同意。這事兒就算成了。但令和諧還沒有完全掌握土囤的真實念想,他不敢完全攤開,不敢將整個事情的完整面貌全盤揭開。於是,為保證最終結果如願,他賣起關子來。

    「這事成不成,我也沒把握。但是我想到了這麼個辦法。就必須得試試。前提是,你怎麼想的。你如果同意,沒有任何意見,那我就厚著臉皮去做三狗的工作。」

    「我當然沒意見了。咱能有什麼意見呢?先把賠償放到一邊。光這個事兒,如果能成的話,也是我土囤這些年來行善好施修來的福氣啊。」

    「別扯別的。你確定?只要三狗同意,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就這麼定了!」

    「那好。你給我寫個憑據。」

    「寫就寫……」

    土囤急急火火地找出紙和筆,不大一會,一張字據呈給了令和諧。

    憑據

    我土囤今天答應令和諧隊長,只要三狗同意姑娘嫁給川齊,我土囤一百個願意。

    土囤

    2oo9年1o月2o日

    令和諧看著這個四不像的憑據,內心早就笑成了一團。

    不就這麼個說親的事兒嗎?我讓你寫個憑據你就寫了,這也太認真了。這如果真的說出去,不讓全村人笑得肚子疼三天?

    但這個憑據恰恰是令和諧親自讓土囤寫的,而且這張憑據有它存在的現實意義,那就是防止土囤反悔。

    所以,儘管令和諧的五臟六腑都在顫動,他也只好壓抑著,強忍沒有笑出聲。

    令和諧拿過那張寫了寥寥幾個歪七扭八的字的憑據,裝模做樣地看著說,「你這臭字啊,真是。比你自己都難看。不過意思倒是寫出來了。」

    儘管令和諧在損自己,湊在一邊的土囤卻也顧不上難堪,自顧自地嘿嘿笑著。

    他接下來只等結果了。

    令和諧將憑據折疊好,小心地裝進上衣口袋,又聳了聳肩,提了提氣。他對此事已經心有成竹,卻不好將哪怕一丁點的跡象表現出來。他要給土囤造成一種假象,這事兒需要我令和諧去厚著臉皮爭取,結果還不一定能夠辦成。等過上兩天,他再分頭告訴土囤和三狗,對方在自己的軟磨硬泡,不懈勸說下,終於同意了。

    如此,雙方都會覺得這樁婚事來的不容易,從而倍加珍惜,皆大歡喜,認真對待,相互尊重。

    這,也正是說媒的藝術。

    幾天後,令和諧按照自己的計劃,分頭跟土囤和三狗述說了,自己是如何如何艱難、周折地給對方做了工作,好話說了一大堆,道理講了千萬條,最終好不容易才讓對方點頭答應。並一再囑咐他們,認真細緻對待這個事兒,盡快地辦了結婚儀式,免得夜長夢多。

    土囤和三狗則對令和諧一謝再謝,感恩戴德。

    令和諧要的並不是誰怎麼感謝他。他只是想順利圓滿地將這個好事兒促成。

    土囤這麼著急地想給川齊辦理身份證,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令和諧催促的結果。

    憑據

    我土囤今天答應令和諧隊長,只要三狗同意姑娘嫁給川齊,我土囤一百個願意。

    土囤

    2oo9年1o月2o日

    令和諧看著這個四不像的憑據,內心早就笑成了一團。

    不就這麼個說親的事兒嗎?我讓你寫個憑據你就寫了,這也太認真了。這如果真的說出去,不讓全村人笑得肚子疼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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