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說小賤人啊,怎麼還忤在這兒裝冰雕哩?罵得太爽你還想賴著不走啊?我擦,挨個罵都能爽得粘上來不挪窩兒,你丫真是賤地鬼哭神嚎了。」說話間,孫小夭掏出煙盒甩出一顆,不偏不倚地正落在嘴皮子上,「叭嗒」一聲點著後撇了撇嘴,瞟了蕭瞼壬一眼接著道:「別給臉不要啊,趕緊滾蛋,老子還有正事兒哩,別以為哭著喊著尋死覓活死乞白賴地求著,老子就會心軟哦,你丫想圖個舒服享受,咱又不是什麼大善人,沒好處沒報酬的,誰有那閒工夫罵著你白忙活啊……」
「你……你,你別……別和我說話了……行不?求你了,我……我錯了還不行嗎?」面如死灰的蕭瞼壬盯著孫小夭,眼中彌滿了深深的恐懼,估計大白天見鬼也少有人能嚇成般模樣,哆哆嗦嗦結結巴巴地竟是慘到求著人家別和她說話了,最後一轉身便逃也似地鑽出了辦公室,居然連剛剛才勾搭上的孫達雕也不理了。
唉,倒霉孩子,估計得好一陣子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大話西遊」裡那頭被「三藏大嬸」碎碎念,念到打著擺子掛脖子上吊的小牛怪轉世投胎的了。
「你就是孫小夭?嘿嘿,果然是名不虛傳。」神色已是變得極為冷冽的孫達雕緊緊地盯著孫小夭,說話間浮起一抹毫無感**彩的淡笑。
「怎麼?你這大吊小子難道還認識我不成?」孫小夭略感意外地張了張嘴,眉頭一皺接著道:「嘿嘿,少來這套,別以來你丫也姓孫,就能忽悠著屁巔巔地跑過來拉親戚了,老子可是孤兒,老婆也還沒娶,什麼兒子孫子遠房大侄之類的,現在可是一個沒有,你就別忙活了罷,再說了,就算真有你這麼一兒子孫子的,老子我逮著了估計直接就得掐死,省得這世上的黃牛水牛奶牛蝸牛之類的全遭你禍害,乃乃滴,一個個地被人啃著屁眼兒直接吹死,你丫良心大大地壞啊……對了,大吊兄估計還沒生過兒子吧?趁早斷了這念頭,咱就別造那個孽了行不?要不然人家辛辛苦苦來一趟,過不多久又被自個兒肚裡的一泡屎給憋回去了,尼瑪多慘啊。就算大吊兄你不在乎,但這事兒傳開之後,咱聽到的人也噁心不起是吧?」
「哈哈哈……佩服佩服。」孫達雕眼中厲芒一閃而逝,瑪的老子剛才吹是有點吹,也不至於扯到生兒子沒屁眼上去吧?恨恨間他怒極反笑,拍了拍手掌接著道:「之前聽聞玄初之境的唐家老三敗在你這小小的黃巔手中,本少還不太相信,嘿嘿,現在看來卻是沒甚意外了。嘿嘿,若是這磨嘴皮子的功夫也分個境界高低的話,你小子即便未達天階巔峰的大成之境,卻也差得絕對不遠了,唐老三的玄初,簡直就是個屁嘛。」
「嘿嘿,大吊兄說得太對了,可不是麼,那小子的玄初確實是個屁,呃,話說大吊兄你咋知道哩?對了,你這孩子不也正是玄初麼?難怪……反正都是屁,誰不懂誰啊?」
「少扯這些沒用的。」一再被奚落暗諷的孫達雕終於沉不住氣了,輕喝一聲打斷了孫小夭的話語,臉上一冷接著道:「雖然不知道唐老三是怎麼被你變成個屁的,但本少倒是很想知道你小子有什麼本事,想把本少也變成個屁呢。」
「哎,少抬舉,姓唐的那傻逼可是玄初哩,咱哪有那本事能把他變成屁啊?嘿嘿,把他變成個屁的可是人家自個兒家裡的『暴雨梨花針』,咦,看大吊兄這羨慕妒嫉恨的樣子,莫非人家變成個屁你也眼紅?若是這樣的話,我這兒倒是還有幾枚哩,要不……免費送給你得了?嘿嘿,咱就當學雷鋒做好事了。用不著謝,以後變成個屁了躲進被窩裡捂嚴實了自個兒嗅著偷樂的時候,別忘了你丫是從我這兒放出去的一個屁就行了。」話罷,孫小夭臉上掛著頗令人玩味的詭笑,很是有些挑釁地瞟了聞言頃刻色變的孫達雕一眼,一番辛辣的譏諷暗罵中夾雜的嚴重警告,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暴雨梨花針?」孫達雕臉色一變,顯是有些顧忌,陰沉地沉吟了一瞬,最終還是選擇了隱忍,畢竟那暴雨梨花針的陰毒在修行界可是聞名已久的。之前又已經有個唐三少的前車之鑒擱在那兒,孫達雕實在是找不出能說出自己傻愣愣地冒險與對方動手的理由。
「哼哼,難怪唐老三也折在你的手上。不過……別以為有幾枚毒針在手就可以永遠讓人投鼠忌器了。今天的事情本少給你記下了。我們很快便會再見的。嘿嘿……」
話罷,心下憤恨的孫達雕狠狠地瞪了孫小夭一眼,鼻間冷哼一聲轉身便離開了。
「哇,太帥了,孫經理,你簡直帥呆了呢。」孫達雕一走,外面人群中的鄧媚第一個興奮地跳了起來。其它的職員們經此提醒,紛紛歡欣地鼓起了掌來,整個辦公室內外瞬間響起了如同浪潮一般的掌聲。便是辦公室內的趙妮此刻也是美目連閃,盯著已然微覺羞赭,正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的孫小夭的美眸裡,隱隱間竟有一抹少女的春情在萌動。
「咦?剛才報警的是不是你們這兒?怎麼這會兒全都鼓起掌來了呀?」正在這時,辦公室外走道的盡頭傳來一個高聲喊起的清脆女聲,諸人愕然望去,赫然便見幾位警察徐徐走了過來,領頭者居然又是葉小雲。
「我擦你個『出警狂』。怎麼在哪兒都能被你丫逮著啊?」孫小夭暗罵一句,一縮腦袋便在眾人的驚訝目送中偷偷地摸著牆角腳底抹了油,溜了。
「哼!」辦公室內外的諸人之中,臉上神色獨獨依舊陰沉的曹玲狠狠地瞪了孫小夭離去的背影一眼,撇下了迎向葉小雲幾人的趙妮,獨自轉身便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在大班椅上憋著腮幫子生了好一會兒悶氣之後,這才拿起桌上的電話,微微一沉吟後便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