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宋秘書,你別想瞞我了,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的能耐,你在那老頭枕邊吹一下風,那想提拔誰還不簡單?」李約翰笑得很詭異。
「住口,你……你別亂說,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你馬上就走。」宋寧寧的聲音雖然依然嚴厲,但卻低了許多,好像怕被孫小夭聽見。
孫小夭突然間就覺得晴天霹靂,腦袋嗡嗡作響,心裡想這個李約翰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呀?自己的升職難道與宋寧寧有關?那「老頭」是誰?更重要的是「老頭」與宋寧寧是什麼關係?孫小夭的心涼到了腳底,趕緊把耳朵貼近門縫,想聽一個究竟。
「我是要離開,但我很想知道你把任天堂安排到我身邊是你的意思,還是顧冀中的意思?」李約翰冷冷地說道。
「這完全是顧總裁的意思,你清楚了吧,清楚了就請馬上離開。」宋寧寧的語氣充滿了憤怒,但又只能強忍著。
「嘿嘿,那老頭也老了,過兩年肯定會辭去董事會主席,你靠他還不如靠我?哼,我敢說,不出三年,董事會主席的位置非我李約翰莫屬,你那麼聰明,就應該知道怎麼做。」
「哼,等你成了宏博證券的董事會主席後再說吧,不過,我認為你成不了,我還告訴你,我宋寧寧誰也不靠,就靠我自己,好了,我說完了,你不走就慢慢坐著,我有事情要辦。」宋寧寧冷笑了兩聲。孫小夭聽到高跟鞋登登登的亂響,隨後就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yourmother,得意什麼?你只不過是一個婊子而已,哼,居然不識抬舉,有朝一日,我讓你跪在我腳下。」李約翰狠狠地暗罵了幾句,也許覺得很無聊,他度了兩步,也離開了辦公室。
孫小夭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十分鐘前,孫小夭還充滿了幸福,十分鐘後,孫小夭卻感覺自己實在太可憐了,孫小夭真想不到,驕傲的宋寧寧真的與董事長有瓜葛。他根本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心情一瞬間跌落到了谷底,突然間有種想大醉一場的感覺。
看看時間,也快下班了,孫小夭偷偷地出了宋寧寧的辦公室,連招呼也沒和她打一個,眼下他突然間和種不知如何面對宋寧寧的感覺。情緒壓抑到了極點,出了公司便鑽進座駕內,直接向著通雲會所的方向開去。
進了會所大門之後,從大廳一側的專屬電梯上了高層。趙志遠與譚浩幾個人正在閒聊,人倒是全來齊了,這幾個傢伙沒什麼正業,人家上班的時候,他們就是玩樂喝酒。
孫小夭此時情緒已經冷靜了許多,再怎麼樣,就算宋寧寧與董事長的事情是真的,那也是人家認識自己之前的事情,自己不也有過去麼?怎麼能要求別人是一張無瑕的白紙呢?
心下暗暗搖了搖頭,孫小夭極力將這件事暫時甩出了腦海,沒事人一樣進入了包間。
可能是因為與李崩打賭輸了,即將面對李崩以及其身後的「龍少」上門來接收「通雲會所」的事情。此時的「大雄」趙志遠此時全然沒了上京市「東郊」黑道一哥的氣勢,連帶著譚浩幾個也是愁眉苦臉的,倒是那剛剛攀上孫小夭的破廟高僧師傅的洪慶,不知什麼時候,居然也和趙志遠「勾搭」上了,此時正點頭哈腰地繞著桌子忙著給幾人倒酒哩,忙得滿頭大汗。此時一見孫小夭見來,小慶子了嗓子便嚎了起來,連帶著將趙志遠幾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來。
「咦,大師兄,您來了哈……」
趙志遠抬頭間雙眼一亮,早等這小子半天了,咱這通雲會所的危機怎麼解除,還是得落在這小子身後的那怪僧身上哈。
「小夭,快過來坐。」一念及此,趙志遠立馬來了精神頭兒,站起身來朝著孫小夭招呼起來。
而後者此時的心思顯然猶還落在宋寧寧身上,哪裡明白趙志遠的憂慮,這一會兒,那賭約的事情早便被他扔到了九霄雲外,滿腦子儘是對宋寧寧的各種猜測,此時見趙志遠招呼,強自笑了笑,走過去還未坐下,便拿起桌上的一杯「馬爹利」,一仰脖子便倒了進去。
「格登」一下,趙志遠與譚浩幾人心下一愕,相互對視了一眼,雖說與孫小夭多年未見了,但這小子的開朗性格未變。以前可很少見他這般鬱悶啊。
「怎麼了小夭?碰上什麼事兒了,跟哥幾個說說。」趙志遠強自將已經溜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知道這時候不是給孫小夭招煩的時候,關心地問了起來。
「嘿嘿,沒事兒,就是有點悶,不說了,咱哥幾個今天就喝酒。」孫小夭又拿起一杯酒,一口乾了,放下杯子盯著傻愣愣地看著他的趙志遠幾人,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哦,對了雄哥,李崩的事兒不用擔心,到時自有辦法解決。」
「啊,你師傅他老人家答應出山了?哎呀,這可太好了,咦,小夭啊,你是不是被你師傅給罵了啊。要是是為哥這事兒,那就犯不著了,咱寧願這會所不要了,也不想兄弟受什麼委屈。」趙志遠聞言一樂,剛說了兩句,但又似想起什麼一樣,皺了皺眉頭道。
「沒有的事兒,這事和那死老頭沒關係。來,咱今天不說這事兒,喝酒……」
離開通雲會所的時候,已經喝得有點多了,雖說以孫小夭現在的實力,要是他想不醉的話,運轉體內的真氣,將酒全都逼到一起,從剛剛練成的「少澤劍」行功路線逼到一起,最後從小指射出體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嘿嘿,傳說中的「段譽」不就這麼幹過麼?但今天心情不好,正好想醉,別說,這酒一上頭,精神陡然興奮起來,心情竟確實輕鬆了一些。
原本想回於卉家,但一想今天自己心情不好,她出差了不知回來了沒有。可別讓於卉看出來什麼,於是想想便決定晚上到fig公司給他安排的宿舍公寓休息,不過公寓的鑰匙放在fig的辦公室裡,這幾天本來決定在於卉家睡覺,孫小夭不可能整天帶著鑰匙跑,要是被於卉問起,還真不好解釋。
孫小夭來到公司,此時已經下班許久了,不過他卻意外地看見許茹趴在她的桌子上睡著了。這丫頭也太拚命了吧?雖然自己沒被她接受,可看著美人一天比一天的憔悴,他心裡還真是不忍。上前輕輕搖醒她,許茹睜開還帶著血絲的惺忪睡眼,看見是孫小夭,她馬上坐直了:「孫總,我……」
「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我沒事。」
「你臉色可不大好,要是不舒服可得跟我說。」
「我知道了。」事實上,許茹一整天精神都不太好。
「她肯定有什麼不對。」孫小夭心中暗想。也不急著回公寓了,特意在辦公室拖到8:00以後,悄悄的跟在她後面,想看看她到底都幹些什麼。許茹在一家小飯館裡吃了點東西,然後又坐車到了三里屯,走進了一家叫「藍夢」的中等規模的酒吧。
這時天已經黑了,孫小夭停好車,也跟了進去,震耳欲聾的音樂和不怎麼樣的裝簧,讓他一皺眉。四下看看,卻不見許茹的蹤影,這可有點奇怪了。坐在一張角落裡的桌子旁,要了一杯可樂,看看報價,也就是中下檔次。
這時,一扇寫著「非公莫入」的門打開了,走出一個身穿印有555廣告的天藍色連衣短裙的香煙女郎。她手裡托著一大盤散裝的香煙,挨桌請客人品嚐,這個香煙女郎竟然就是許茹。
「好啊!上班睡覺,原來是為了晚上來幹這個。難道當我堂堂fig投資部經理的秘書還不如幹這種只有大學女生才幹的活?」孫小夭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又一轉念:「不會有人這麼傻吧?」
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在屋子中間的一張方桌喝酒,兩個人都有點喝多了,臉紅的像關公。許茹走過去,其中一個很壯的抬起醉眼色迷迷的瞄著她。趁許茹給他點煙的時候,拉住她的胳膊,許茹一下站不穩,坐進了男人的懷裡。她立刻站了起來,秀美的臉龐羞的通紅。
兩個男人大笑了起來,接著就伸手要撩女孩的短裙。許茹趕緊向後退了兩步,兩個男人跟著站了起來,向她逼過去。旁邊幾桌的客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又轉頭做自己的事。
「尼瑪可真沒素質啊,這麼漂亮的女人有難都不救,我靠.」孫小夭看不下去了,別說受辱的是他還挺有好感的女人,就算不是,只要夠水靈,也不能坐視不管啊。他從牆腳的紙箱中揀出一瓶還沒開過的heineken,插在後腰處,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