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乖徒兒,為師知道你走火入魔了,可縱是發瘋,也莫這般恨罵為師啊。來來來,叫為師看看……」怪和尚被孫小夭一頓怒罵,卻是毫未介意,伸手便向孫小夭脈門摸去。
「你丫才走火入魔呢。」孫小夭一甩腦袋瓜子,縱身躍了起來。身上覆蓋的那層已經乾枯的,自體內毛孔中排泄出來的身體雜質污穢之物立馬便如同爛痂一般從身上「噗噗」地灑落了下來。在乾草垛上堆了一層。
此刻,他腦內的劇痛已經開始漸漸褪去,扭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果然已經是身處破廟之中了。而體內經脈之中鼓蕩洶湧的真氣也告訴他,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此時,他已經是體內擁有了相當於五名「黃階巔峰」強者真氣總量的修行強者了。一想到這裡,加之腦海中的劇痛漸祛,孫小夭心下陡然一喜間,之前對逍遙子那「陰損」老鬼的怨憤也淡了許多。
「小子,你當真不是走火入魔?」怪和尚看到孫小夭活蹦亂跳地從乾草垛上躍了起來,隨意地伸伸胳膊腿兒之後,身上的污穢便完全地灑落,不但原本被廢的四肢關節都已經痊癒了,縱是體內的真氣似乎也穩穩地穩定在相當於半個「玄階初期」高手的程度,不由得心下越發地狐疑起來,接著道:「若非走火入魔,那你小子體內的真氣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那是你自己練出來的。尼瑪的,就是再天才,你小子也不可能一夜之間就從這靈氣幾乎已經乾涸的天地之中吸納這麼多的真氣啊。」
「呃……這個……」孫小夭一愕,摸了摸腦門子大感頭痛,這怪和尚的實力深不可測,雖說之前告之他的乃是「玄階初期」的修為。但眼下孫小夭體內的真氣已經相當於半個「玄階初期」,但此時面對怪和尚,卻仍有一種面對浩瀚大海一般的錯覺,估計這老傢伙之前所說的話必然有不少水分,看樣子,這老傢伙有點神秘莫測啊。不知道自己胸前那異獸玉珮以及逍遙子的事兒能不能瞞得住他哩。
想到這兒,孫小夭嘿嘿一笑,一臉無辜與迷惘地道:「這事兒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來這之前我可是陷入了昏迷之中,剛剛才醒轉,中間的事兒,你比我可清楚多了吧?再說了,這『六脈神劍』還是你交給我修練的,咱體內的那顆真氣種子,也是你體內渡過來的。我可是什麼都不懂,怎麼到頭來居然問起來我了?莫非,你這老傢伙自己也不明白,拿我當試驗品了吧?」
說著說著,孫小夭的臉上也抹上一縷狐疑,面有不爽地盯著怪和尚直翻白眼。
「放屁!」怪和尚一聽直接開罵,指著孫小夭的腦門子口沫橫飛:「你個忘恩負義的臭小子,老子收藏多年,一直沒捨得服用的『伐毛洗髓丹』都給你用了,居然還好意思說我拿你做試驗?尼瑪的……」
「哎哎……師父您老別生氣,我這大師兄不是剛剛康復,估計還有點迷糊麼?您老別往心裡去哈,可千萬別和我大師兄吵了,徒兒我勸勸他,嘿嘿,勸勸他……」正在這時,數米外另一堆乾草垛上的洪慶一見兩人開罵,大有擼起袖子干一架的趨勢,趕緊陪著笑蹭了上來打圓場,一邊拉著怪和尚,還一邊側著臉對孫小夭擠眉弄眼地。
「師父?大師兄?」孫小夭一愕,突然間被這小慶子弄得腦子有點亂,狐疑地問了起來:「怎麼回事兒?」
「嘿嘿,大師兄,這事兒你就不知道了,剛才小慶子我不是給咱師傅弄了一葫好酒來麼……哦不,這事兒其實跟那酒也沒關係……咱師傅也就是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外面兒也沒個照應,所以才收了我做老二,還說一會兒就傳我『隔山打牛』哩,嘿嘿,以後跟在您身邊兒,咱也算是有點名份了,日後咱們『牛郎神教』成立了,小慶子我當個副教主,咱也算名正言順嘛。這個……嘿嘿,當然,師傅您老人家那肯定是太上教主,牛郎中的霸者非您莫屬嘛……」
洪慶一時興奮說漏了嘴兒,繼爾又提起那「牛郎神教」的事兒來,扯來扯去居然又將怪和尚扯了進來。聽得孫小夭一腦門子黑線,趕緊一抬手打斷道:「行行行,打住。這事兒咱先不說,外邊兒也天亮了,管你什麼『隔山打牛』還是『隔山打狗』的,我現在可是要去上班了。行了,白白啊……」說罷,孫小夭一搖手,兩腿並作一腿,逃也似地便往破廟門口奔了出來。
「哎喲……」剛出破廟門口,孫小夭便被絆了一跤,差點兒沒從台階上滾了下去,匆忙中似乎看到兩個身影睡在台階面兒上,旁邊一地兒的煙頭。
「尼瑪哪來的叫花……」孫小夭氣得破口大罵,剛罵了一半,突然看到剛剛還躺著的倆人兒此時全都揉著眼睛爬了起來,可不正是趙志遠與譚浩二人麼。
「小夭?」趙志遠爬起來後一見活蹦亂跳叉著腰罵人的孫小夭,頓時便愣住了,呆了一瞬之後,臉上才陡然露出興奮的神情:「哎呀呀,你真的沒事兒了?嘖嘖嘖,活神仙啊,你那師傅可真是活神仙啊,昨兒都成那樣了,一夜之間居然就沒事人一般了?嘖嘖嘖,不行,不行,你小子可能引薦引薦,這種神仙咱可不想錯過啊……對了,他老人家還收徒弟麼?」
趙志遠圍著孫小夭轉了兩圈,嘴裡「嘖嘖」出聲,聽得孫小夭腦門子上的黑線又冒了出來,趕緊掙脫了開去道:「得了,那老酒鬼就在破廟裡邊兒,你們自個兒問去罷。我這還得上班哩,回見啊……」說罷,頭也不回地便逃了。
此時天已大亮,孫小夭打車回去隨便洗漱了一下之後,便開著車向著「fig」公司趕去。一路上緊趕慢趕,等到了公司,還是遲了幾分鐘,被趙總當著各部門的主管訓了一頓。
「尼瑪的,老妖婆,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早晚有一天我非把你……算了,想也白想。」他一路嘀咕著回到投資部。
「孫總,早上好。」坐在桌後的許茹面無表情的向他問好。
「好。」孫小夭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也已習慣了她的這副樣子。再美麗的女人,要老是冷冰冰的,他也沒興趣。
「那天和媚姐玩的開心嗎?」許茹破例的多說了一句。
「嗯?」孫小夭回頭看她一眼,她還是用後腦勺對著自己:「還行吧。」看許茹沒什麼反應,就進辦公室了。
坐在寬大的轉椅上,回味著許茹剛才的話,能明顯的從她的語氣中感到一股濃濃的醋味。「難道她對我有意思?對啊,像她這種性情高傲的女人,又有那麼多人追,就算她喜歡我,也不會上趕著倒磕的,我得主動點。」想到這兒,孫小夭臉上邪邪一笑,男人心中的火種一旦被點燃了,便很難再熄滅,孫小夭自認不是柳下慧,既然人家都有這意思了,咱還哪有近水樓台不先得月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