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面還要經過一條百多米長的黑暗小馬路,但畢竟已經到家門口了,東方艾心裡自然而然地升起一種安全的感覺,然而,該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會發生,它就像宿命一樣,是怎樣都無法避免的。
當東方艾走至燈光暗淡的幽靜小馬路中間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幾聲發動機轟響的聲音,看樣子,一輛汽車正高速往這邊駛來,可是,哪怕現在就是晚上,路面是本沒什麼車,但也沒必要開得這麼快呀。當東方艾心頭帶著這一絲疑惑隨意地轉回頭觀望時,才駭然地發現那輛轟鳴不已,且離自己已經不足二十餘米距離的麵包車駕駛員位置上所坐著的,赫然正是那幾個青年中的一個。
而此時,看到自己轉身,這個臉上掛著數雨刀疤的光頭青年居然還正嘴角上揚獰笑地盯著自己。看到這一幕,東方艾腦子裡「轟」地響了一下,馬上就意識到了危險,而且第一個反應就是轉身逃跑,只要跑過跟前的幾十米路程,就能到家門口了,那裡自己的父親正在等著自己,焦急的東方艾突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地渴望著看到父親的那張臉。
但一切顯然都已經太晚了,就在東方艾轉身欲逃的時候,麵包車已然「嘎」地一聲攔在了她的身前,車門一開之後,伸出幾隻手,一把將她拉了進去,正當她想張嘴大叫之際,一隻帶著惡臭的襪子又塞子過來,東方艾的意識突然一陣暈眩,隱隱約約聽到前面的光頭刀疤臉獰笑地說了聲:「瑪的,想死老子了,今晚讓你爽個夠。」
之後,麵包車便在一片令人發顫的嘿笑聲中發動了。此時,昏暗的路面上空無一人。而數十米外的那橦高樓內的某單元主臥室內,有些不放心女兒的東方雲磊從床上爬起欲起身到陽台上看看女兒顏顏怎麼還沒到家。但他才剛用胳膊支起身子。一隻白晰的手臂就摟了過來:「哎呀,再抱一會嘛,她都這麼大人了,還操什麼心呀你。你不抱我睡不著嘛……」前者無奈地重又躺下。
麵包車風馳電騁地駛離昏暗馬路的時候,車內的東方艾已經被嚇得漸漸昏迷過去,這讓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刀疤臉等人更加地肆無忌憚起來,車子才一啟動,黑暗中就已經有幾隻手迫不及待地在東方艾身上摸索起來。
「哇拷,沒想到這一對傢伙倒還蠻大的,瑪的,夠豐滿。」一個染著黃頭髮,外號叫黃毛的青年斜靠在座位上,將手從東方艾衣服下擺探進去摸了一把之後怪笑著繼續道:「嘿嘿,刀疤,咱們今天可真的撿到寶了,光憑這一對碩大,就比你上次帶的那**強太多了。」
「可不是,上次那娘們一身的騷味,哪像今天這小妹妹,嗯……濃濃的少女乃香味,瑪的,真爽。我都快忍不住了。」說著,這個外號叫色痞的青年甚至抓起東方艾的右手,放在他自己的褲襠上,隔著褲子狠狠地搓了起來,那色急的樣子,果然不愧其色痞的外號。
「瑪的,你們別嚷嚷了行不行,搞得老子心裡癢得怪慌的,瑪的,馬上就到地頭了,這麼一會也忍不住嗎?」坐在前面駕駛座上的刀疤聽了黃毛和色痞的話之後,心癢難當,忍不住從反光鏡中看了看後面的情況,見到黃毛兩人已經開始對東方艾上下其手了,身體不禁有了一絲反應。
這時,坐在前排副駕駛座上的一位紮著馬尾長髮的青年一聽黃毛兩人的話,又見他二人如此近水樓台先得月,不禁後悔自己自己沒坐在後面起來,正想著起身就要往後座爬,敢情也是等不急想沾點便宜了。
「擦,你小子也跟著急個什麼勁呀。」刀疤一看到馬尾也準備溜到後面去,趕緊騰出掛檔的右手在他頭上狠狠拍了一下道:「瑪的,都給我老實點,還沒到地頭就忍不住了,前面可就是鬧市區,一會要是出事,我看你們悔不悔。」話音才落,麵包車往右一拐,駛上了上京市最繁華的娛樂區街面。
後座的黃毛一聽這話,果然馬上安靜了不少,嘴上沒說話了,但手卻都沒停下來,一邊緊張地從車廂往外觀望,一邊將手伸到東方艾的後背,輕輕一弄,就解開了內衣的帶扣。
駛過娛樂區燈紅酒綠的街面之後,麵包車一拐彎在另一條街頂頭的一個小門面前停了下來。
「黃毛,快打電話,叫馮宇那小子送鑰匙來。」車才一停下,前面坐著的刀疤臉就點起了一根煙,邊吐著煙圈兒邊朝後座的黃毛說道。
「哦。」黃毛極不情願地將手中東方艾的衣服內抽了出來,掏出手機按了幾個號,靜等了幾秒鐘之後,對著手機說道:「喂,馮宇吧。是我,黃毛哥。疤哥讓你送鑰匙來呢……他瑪的,你這麼早睡什麼覺啊……那我不管,你自己跟疤哥說吧。」說罷,將電話遞給前座的刀疤臉。
「喂,馮宇啊。怎麼疤哥的面子你也不給了是吧?」刀疤臉接過電話後,煙圈兒一吐,略帶著一絲不快地朝電話嚷道。
「唉,疤哥,不是不給你面子,上次我媽就有點懷疑了,我真的不敢,再說,不是都說好了就那一次嗎?」電話裡傳來馮宇無奈的聲音。
「他瑪的,你小子這麼大人了,咋還會怕你媽呢?大不了這次我給你收拾乾淨點就是了。好了,就這麼說吧。另外告訴你,今天這妞可就是那天十二中的小妹妹,你要想嘗嘗,就快點跑步過來。瑪的……」說罷,也不待馮宇回答就」叭」地一下合上了手機。
「疤哥,你就這麼掛了,這小子不會不來了吧。他要不來,咱不就沒地兒了,又不能去開房。你看……唉喲。」看到刀疤臉將手機掛掉,馬尾似乎有些擔心地問道。
「他瑪的,你才掛了呢。」刀疤笑罵著在馬尾頭上拍了一下之後繼續道:「放心吧,要是別人倒還算了,現在都告訴他了,咱今天晚上玩的是十二中那妞,這小子保準會來,你們沒見那天在十二中逗他那會,操,小樣的臉都紅透了。瑪的,情窬初開的小男孩罷了。」說罷,刀疤極其自信地冷冷一笑,搖下車窗,將煙頭彈了出去。
另一邊,被掛了電話的馮宇似乎真的是被刀疤最後的那句話給驚得怔了起來,聽筒裡的」嘟嘟」聲都響了十幾下了,他才愣愣地合上手機,皺著眉頭沉吟了幾分鐘之後,最後還是一咬牙,穿起衣服就直往客廳跑。
其實店裡的鑰匙他早就配了一個,只是不願讓刀疤他們老在那裡」打炮」才故意說沒有了,但剛才一聽說他們今天找的就是那天十二中的那個女孩,馮宇心裡突然變得很複雜,他不太相信那個女孩會跟他們做這樣事,但又怕是真的,是以,權衡了一陣之後,馮宇還是決定過去看看再說。
「看,這傢伙還不是來了,我就說了嘛。這小子跟咱們一樣,都是天生見不得美女的主兒。」正等得不耐煩的刀疤臉歪靠在前座,眼睛一直盯著拐角的路口,一見馮宇的身影出現,馬上就來了精神,趕緊坐直身子,邊搖下車窗邊得意地朝黃毛等人說道,引得車廂內哄然響起一股附和的怪笑。
「疤哥,這可真的是最後一次了,要是讓我媽知道……」馮宇看到麵包車後,逕直走到駕駛座外朝刀疤臉說道。邊說還邊隔著車窗往裡探頭,他到現在還是不太相信那天的女孩會是這樣一個人。
「行了吧,你小子就別磨嘰了,疤哥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啊,快快快,開門去……」刀疤不耐煩地將馮宇的腦袋往外一推,順手就搖上了車窗玻璃。
馮宇無奈,只得繞過麵包車,走到幾米外的一個店面前,伏身將鑰匙插進鎖孔,扭了幾下之後,將卷閘門向上推了起來,這時,車廂內的刀疤見卷閘門已開,轉頭前後看了一下,見四下無人之後,才示意黃毛和色痞將東方艾帶下來。
磨蹭了這麼久,見好戲終於可以開場了,車廂內的黃毛等人興奮地怪笑幾聲之後,推開車門,扶起東方艾便往店子而去,直到這時,站在店子門口的馮宇才看出來的點不對勁:怎麼是扶著下來的,難不成……
暗覺不妙的他趕緊迎向刀疤臉:「唉,疤哥,這可不行,我還以為跟上次一樣人家自願呢。誰知你們……不行不行。這可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