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宮的中心逍遙天宮的位置讓給了辰雨子後,江宏收的一代弟子幾乎全回了逍遙殿中靜修,星蘭子同是也將逍遙天宮中應有的勢力,或是人手都轉給了辰雨子,為此,眾人落得輕鬆。
江宏現身親自主持傳位,逍遙教中自然沒人不服,便是逍遙教中一代弟子也是心服,不過都退隱起來。
至於二代弟子,也知道辰雨子的成就,還有能力,更是沒人反對的。
自此,江宏不再管教中的事,便是他收的弟子中,也是如此,閒時靜修,或是逍遙在星空中,江宏高興時,就會提前通知,開了逍遙殿門講大道。
當然,其中講的並非他修行的大道,而是無字天書中記載的大道億萬,其中所修的路有無數,只看你如何選擇。
每當江宏這般講大道時,三界中,有機緣的都能聽到,更別說在逍遙殿中有位置的人了,之見講時身上是祥光億萬,瑞氣加身,遍地直湧金花,逍遙殿外的小天地中,萬物都能聽到,有時更是天兆直降個三天三夜。
細說起來,並非江宏有多厲害,而是無字天書中記載的東西,實在是太過厲害,太過深奧,太過玄妙,其中大道只是借江宏口中講出,便有如此天兆,讓天地中的聖人也為之震驚,開始時還死死抵抗住,不聽進耳中,後來實在是承受不住,越聽越精妙,只覺得道行精進起來,快速無比。
至於江宏收的弟子,也是聽得津津有味,有時也會沉浸在其中,或有所悟,或是聽得緊皺眉頭,形形式式,各不相同。
皆因眾人中,資質不一樣,領悟的東西自是不同,更何況眾人在,道行不一,法力不鈞,聽起來,前面開始時,或許都能聽懂,但到後來講到精深處,有聽懂了的,是喜上眉頭,不知所云的,直緊張萬分,怕錯過機會。
最為搞笑的就是,星目子,聽得明的時候,道行精進之快,讓人難以置信,聽到後面精深時,略有不明,便是一陣模糊,過後更是聽得搖搖欲睡,看的在場的人忍不住打他一巴掌。
江宏其實也是心中高興時便開場講道,平時都在潛修,去悟那生死之道。
有隔上個百來年才講一次的,也有隔個一兩年講一次的,並不是說江宏有多厲害,才沒隔幾年就講一次,實在是因為有了他煉製的星空,還有幽冥旗,短短一年,在幽冥旗中可是差不多的百萬年之久了。
今天,江宏從潛修中醒來,略有所得,想了想,便現身在逍遙殿中,也沒通知,直接開始講道起來。
聲音聽起來不高,可是卻能傳入逍遙教中弟子的耳中,當然,沒機緣的也是沒法聽到,但是,一代、二代弟子多半能聽到。
如此以來,沒過多久,星蘭子、星華子、星目子等,立即在逍遙殿前集合起來,原來是江宏讓他們有了自由進入幽冥旗的法門,否則進進出出,都得江宏去管理,實在是煩瑣之極,還如何靜修。
開講不久,天兆再現,只見江宏頭頂上祥雲自現,彩光沖天,一股天地特有的氣勢從中四射而出,將江宏的聲音更是擴大了億萬倍,以至於三界中,有機緣的都能聽到。
沒多久,讓人想不到的是,各方教主聖人也前來。
妖皇教主手持戮仙刀,腳踏彩雲從天際飄來,落在逍遙殿前,坐下聽道起來,隨後是太虛教主、焚天上人、蓮花教主、靈蘊教主。
混沌深處,太上忘情祖教主見罷,也是無奈,但更多的是感歎,這也是無法呀。他修的太上忘情大道,並不一定人人都適合,而江宏講的可是大道萬千,各人課選適合各自的大道去修,去悟。
各位聖人前來,江宏並沒有停下來,只是睜開眼看了他們一眼,繼續講起來,只見四周金光大盛,仙雲憑空而現,甚至不時間,總會現出無極之地來,或是混沌太虛、金蓮湧出,萬千異象盡在其中。
若是道來,怕是個三天三夜也無法盡數言出,只知是天生異象天兆湧現。
講到妙處,江宏都差點陷入其中,卻是以前參悟時,並沒有太多時間,入的無字天書中,開始時,只是緊緊記住,能參悟的就悟,是故並未悟出多少,如今再次將其中記住的道來,全身金光更盛,口中更是吐出一個個看不懂、道不明的古怪字篆來。
這些字篆在他身邊轉個不停,後生生印在身上,與那重鑄的肉身金身結合在一起,至於元神法身並沒有多大變化。
再次道來,講來,居然讓江宏又是明瞭幾分。
這一次,只講了一個多月,在場的人都是各有收穫,停講後,江宏並沒有言什麼,而是直接隱入了幽冥旗中,繼續靜修。
他需要突破,需要從中悟得,明白始動生死極其中的玄妙,若是突破,勢力必是大增,如此就有機會超脫生死之源,因果之力。
是故,江宏一邊參悟自己的大道,一邊以無字天書中的造化精妙來修行,卻只是修那無上肉身,如今,他只憑肉身的強悍,就可以與聖人對抗,甚至還有強上幾分,究竟有幾分能力,沒有試過,卻不是很清楚。
江宏隱入幽冥旗內,逍遙教的一代弟子仍是沒有醒來,知道三天後,才從中醒來,見到前來的聖人,想了想,沉吟片刻,也沒有多說,也自隱入幽冥旗內,逍遙殿門立即關了上去。
至於逍遙殿,還有外面的小天地,在眾人隱去後,居然自動的也隱起來,在場而沒有離開的聖人,只見眼前一片迷茫,之後眼前景象瞬間消失不見,也不知逍遙殿隱入了何處,眼是看不見,可是他們的道行法力,仍可隱隱感覺到,就在星空中,究竟在何地,以他們的神通,一時之間也是無法尋到,只得歎了一聲,都離去。
再說江宏隱入幽冥旗中,正想繼續參悟,心中一動,掐指一算,咦了一聲,閃身離開了幽冥旗,直往震天池中去。
震天池的後山上,原來出現神秘之地的石壁上,如今沒服青雲,如平常一般的石壁,在江宏到來後,猛的一陣塌縮,出現了一個門戶。
江宏也不懼,更沒必要擔心,一步跨了進去,隨後門戶也立即消失。
這一切,天地中並沒有人知道,便是太上忘情祖也沒感應到,元明上人佛、火焰真軍、逍遙虛祖,此刻仍在無字天書中,如何能感應到。
江宏入了門口後,出現在呀面前的並不是前一次到來時看到的空間,還有天地,而是眼前現出了一座大殿,一座矛盾與現實相並存的大殿。
大殿門上只有兩個字——時空。
殿壁上面,儘是看不懂的浮雕,還有無數符篆,出現在江宏腳下的是一條金光天橋,踏在上面,如無物,又可憑空將他托住,實在是厲害。
「這就是時空,莫非是……」江宏有點難以置信,前面得了始動生死極,已經讓他夠震驚的了,如今再得到這東西,卻不知是為何。
但是有一點,他明白的,眼下這東西,或許他會得到,但絕不是他能修的,畢竟修了生死之道,再無法修其他。
緩緩往大殿中走去,當他到了殿門前時,本想看看如何將殿門開啟,不想,他剛思考,殿門居然自動的朝兩邊一動起來,發出轟轟直鳴的巨響。
門上有兩面,每面上有一副浮雕,究竟是何物,江宏是看不懂,只知道上面,雕刻的是一怪鳥、一怪龍,何謂怪,就死此鳥並非江宏見過,也不是鳳凰、更不是朱雀,也不是他見過的鳥,龍,也不是上古神龍,更非翼龍,卻是一頭龍首,獸身,長住四柱之物,兩浮雕的中獸是那個雙目閃閃發亮,看的讓人疑是真物。
兩門只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當然,這小小的縫隙只是相對這兩扇巨大的門而言,開出的口,相對江宏來說,卻是大得不得了,便是百來人同時湧進去也可以了,可見大殿之大,一時之間,沒法計量。
此刻,江宏更是明白了,這一切,有人盡在暗中安排,究竟為何人安排,仍是毫無頭緒。不過,還是知道,這般安排,對他是有益無害就是,正是如此,他才敢放心獨自前來,否則非拉是一堆人前來不可,那樣以來,若是有什麼變故,也有些機會脫身。
緩步走進了大殿中,轟的一聲巨響,身後的兩扇大門立即緊閉起來,速度之快,根本不是剛才那緩緩開啟可比。
江宏只覺得眼前一黑,瞬間又明亮起來,再看時,大殿中四周都有明亮的珠子照射住,正頂上面,是一個葫蘆形,中間有一顆入籃球般大小的白色珠子,上面正散發出無邊光芒,兩旁壁上,也各有三顆一樣的珠子只是比起頂上的少了幾分。
使得整個大殿一陣明亮,如白日一般。
腳下是一條黃色毯子,直通往裡面,毯子兩邊是道不明的符篆,至於大殿深處,在江宏看來,極為神秘,以他的神通,居然無法看清裡面為何物,只見前面星光閃爍,空間震盪,將裡面緊緊護住,看不清楚。
再有就是,通道直長,又如在眼前,殿中要尋的東西,就如在眼前,細看時,卻發現實在是遠在天邊,難以捉摸。
江宏不再多想,直往裡頭走去,這樣以來,才知道想要到達見到的空隙屏障有多遠,以他的速度,看似緩步,實是奇快無比,這樣的速度,走了大半天,仍沒到達,再轉身看時,發現離大門是相當遠,可是看前面,距離仍如先前一般,沒有絲毫改變。
江宏眼中猛地金光四射,閉目一會後,醒來時歎了一聲,沒有多說,一步往前踏去,直接出現在了大殿的盡尾。
層層波浪一般的空間,將大殿與店後面的環境隔絕,周圍儘是充斥了空間的能量,但並不是很強大,奇怪的是,空間能量中,隱隱含住一種非常奇妙的東西,說他是東西,因為能感應的到,卻沒法捉摸。
若想看看是何物,無論以何種神通,都如水中撈月,霧裡看花一般。
「大哥,既已到此,為何仍不進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駭得江宏差點以屁股坐在地上,不過,還好他定力強點,堅持了下來,拍了怕胸口,緩過勁來,回過神,看了前面一眼道,「你是……不可能呀,絕對不可能,若真是你,怎的會……不對,不對!莫非這是幻象不成?」
江宏說到後面已是喃喃自語起來。
只是,後面,無論江宏如何分說,剛才的聲音再沒有出現,嚇得江宏暗道,莫非真是幻象,或是心魔,真是這般,日後他可是有得受了。
沒有再計較下去,只將剛才的震驚壓在心底,往前走去,跨過了那層層空間波紋,到了一個絕對靜止的虛空中。
說是靜止,因為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星空,但是星辰間,卻是靜止不動,無論何物,都在絕對的靜止中,當然,有一樣是例外,便是他的存在,在裡面,他可以說是唯一能動的,也是能夠自由控制的。
一步跨出,跨過了無數空間,至於距離更是遠的變態,但停下來後,江宏發現,他仍在剛才那靜止的虛空中,好像這空間無限大一般,無論他有多大的神通,都出不去。
至於後路,不用猜都知道,這樣的環境是沒有後路的,你若想後路,怕是只會被毀滅的更快一分。
沒法之下,江宏只得閉目靜思起來,因為他發現,眼下不是用神通能離開的,必須要搞清楚所在何地,環境如何,其中本質又是什麼,否則別說脫身。
在這空間中,不記年月,不計時間,便是空間也無法度量,江宏靜思就不知道多久,似過了億萬年,又如瞬間,其中難以計量。
「破。」江宏睜開眼,手輕輕往前一推,從指尖中發出層層波紋,以指尖為中心散發開來,波紋所到之處,將其中那絕對的靜止給打破,空間也是發生古怪變化,如一界般,又如一個開闢出來的芥子空間,究竟是何,一時之間,江宏也是無法比較。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將這裡的平衡給破壞了,讓空間中也露出了破綻,眼中金光一閃,嘴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往前一步踏出去,出了那空間,居然是回到了剛才的大殿中。
只是前面在殿前,如今卻是在殿後,從這裡,看大殿前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再看大殿後面,居然是一個陣法,眼前的陣法並不厲害,只是一個聚元大陣,不過,眼下似被破壞力,沒有一絲能量被聚集起來。
破損了的聚元陣中心下面,是一個玉台,台邊是兩個玉椅,看到這景象,江宏感覺略為熟悉,可在哪裡見過,卻是無法想起,走了過去,猛地心神一陣震動,本能的往其中一個玉椅上坐去。
江宏一坐上去,對面的玉椅也是一陣金光閃過,一團金光出現在他對面,玉台上方更是憑空漂浮住一卷軸,卷軸微微溢出一股淡淡的氣息,深奧而玄妙,便是江宏的道行法力,還有見識,都無法確定卷軸中為何物。
「大哥,你終於到來了,眼前的時空卷軸本應為我所有,但是在其中變數之下,只得讓大哥先為我保存一番,日後見到我時再給我,日後自會分曉。」又是剛才難熟悉的聲音從金光種響起。
江宏這次有了準備,仍是被嚇了一跳,聽得全身一震,臉色也有點發白,半晌才道,「你是他?怎麼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東西真的是你?」
「大哥,不必驚訝,你看了時空卷軸中的東西,想來就會明白幾分的。」金光種又傳來一道聲音,之後,猛地四射開來,小時在眼前,那漂浮的卷軸也是落在玉台上面,失去了光澤,化回普通般的卷軸。
江宏見金光消失,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將卷軸拿了起來,只覺得這卷軸用的是一種罕見的材料製成,拿在手上沒有半點重量,可是卻能感受的到,若想將這東西回去,以他如今的神通,想都別想。
靈識一番查看,將卷軸中東西看了一遍,最後長歎了一聲,收起卷軸,看了看周圍,大叫浪費,將佈陣的材料都收了起來,再看看大殿,發覺也是一種了不得的材料煉成,雖然不明白為何物,但是以他的眼光一看,就知道若是拿來煉製東西,絕對是件了不得的寶貝,還在先聖法寶之上。
不過,江宏並沒有做,而是仍坐在玉椅上思考起來。
卷軸中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裡面記載了一套法門,還有無邊感悟,以江宏如今的見識,自然知道其中的寶貴,就是天地至寶也不過如此了。
原來卷軸中記載的是對時間、空間的層層感悟,還有其中修行法門,使他明白了,時間的確可以控制,空間的也一樣,只是並非他罷了,而是由另一人,另一個稱他為大哥,卻又無法知道真實面目的人。
不過,有一點江宏是肯定的,就是有了這卷軸,可能是日後這東西還得由他手交與那人,到時自然知道為何人,同時也清楚了,原來是一直不知是何人的兄弟,暗中將這大殿的時間逆轉倒流,送了過來,然後送與他。
反正,眼前的東西,並不是上古或是太古之物,而是未來的東西,人家以神通送了回來,難怪讓他無法感應到為何人建此秘境。
隱隱間,江宏有點明白了,又不是很清楚,其中細節,還有諸般變化,還得他去驗證,當然,他手中的東西,也是大為有用,若是讓人知道,必引起無窮爭鬥。
眼下,若非有人為他掩飾,亂了陰陽,否則怕是早有人尋上門來了,生死之源、因果之力雖然厲害,但是接觸到一些東西後的江宏明白,這只是相對勢力在一方之祖以下的人而言。
所謂天外有天,內有乾坤世界,大凡厲害的任務,不知幾許,當然,也並不是說厲害的人多,而是世界無數,誰有知道其中會不會出現那種人物。
大千世界本就億萬,大千世界中又有無數小千世界,每一世界不一定要出現一人,億萬世界出現一人,合起來整個天地中,也不知有幾多任務。或是,無數中才出現一人,也有不少了。
世界的構成,知道此刻,江宏仍是一片朦朧,不是很清楚。
要說以江宏如今的見識,只能知道,天外有天,內有乾坤。正因為這以句話,可以推斷出,天外天,就不許再有天外天,重重疊加下去,究竟有幾重,無人得知,或許是九重,畢竟九為極數,但是,若是說九九八十一重,也可,其中也是一種極數。
再有就是,誰知道或許又是以周天之數,為三百六十五重。
重重世界疊加,厲害的人也不知有凡幾,為止,也讓他明白了一點,一方之祖的確厲害,但也只站在天地重的一個頂峰,還未達到超脫真正的天地,如一個旁觀者一般,將天地看成是外在變化。
若真超脫了天地,置身在的又是何孔家,又是何天地,莫非天地本就沒法超脫的不成?其中種種,江宏是瞬間閃過,又沒法計量下去。
不過,江宏仍沒有起身的感覺,仍坐在玉椅上,靜靜思考。時間、空間,都可以控制,如生死一般,受人的控制,也可以逆轉,如此毅力,其它也一樣。
如大道,如天地,誰又知道,其中會不會受人控制,會不會受人把玩,畢竟天地把人視作螻蟻,而能控制天地的人,或許並不能說是人了,他又會不會將天地看作泡影,只是用以把玩之物。
實是沒法,江宏之前,也是心中一動,隱隱間感覺到有一樣東西,他必須要得到,於是暗中以元神算了一下,發現居然位置正是他的天宮,還《始動生死極》的神秘所在,這一次進來後,早有了心理準備,果然如想像中的一樣,無論是環境,還是什麼,都變了,變得與原來根本就不一樣。」
江宏心中是既沉重,又無奈,他的目標只是讓江楓恢復,但是,若真有可控時間和空間的人,日後遇到,自己還是人家的大哥,只要讓他回到過去,出手一下,便一切可無事,所有的一切,瞬間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