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忘情祖等人進入通道中,觸動裡面的禁制大陣後,身在前方的江宏立即感應到,停了下來,向後面看了一眼,果然,遠遠看到一片混沌雲朵,正朝他緩緩追來,速度也是不慢,如此一來,怕是真要過得了通道。
當然,能通了眼前的通道,並不代表什麼,只是一條通道的禁制陣法就如此厲害,往下去呢,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不過,想來局面肯定是不好,危機也會越來越大。
江宏看了前面一眼,發現在通道中,也算是走了一段路,可前面幾乎仍是無窮無盡,猶如一條黑暗的通道,不知通往何往。
至於太上忘情祖,此刻卻是正全力護住眾人,以他一身法力,才勉強抗住外面那股殺戮而充滿死亡的無形能量。
「老師,這般下去,怕是堅持不了多久。」太虛教主道,心中微微有點著急了,剛才受到那股無形的力量攻擊,此刻正在體內不停吞噬他的法力,若非早有了計較,算盡了各種變數,此刻怕是無力再往前了。
太上忘情祖:「無須多心,放心前行就是。」
卻說,混沌五行大陣一經運轉,生生不息,法力的消耗,與他們恢復的速度,居然平衡,要不是受到體內怪異能量的襲入,怎會如此窩囊。
將速度放慢下來,只能維持大陣的運轉,然後是將體內怪異能量逼出體內。
不過,若是如此容易,就不是充滿無邊殺機的大陣了,無論是太上忘情祖,還是其他人,均是覺得,體內的怪異能量,狡猾地和他們捉迷藏,逼得急了,直接消失在體內,一時之間硬是找不著。
想運用法力時,又跑出來搗亂,實是難纏之極。
外有強力的攻擊,內有隱患,讓太上忘情祖等人發現,原來通道內的攻擊並非表面般簡單,簡直如人有般有智慧,也不知道是何人布下這般手段,端是了得。
「太虛,你且來這位置,助眾人將這其中死氣除去,你的位置我頂上一陣。」太上忘情祖道。
兩人對視一眼,極為默契地換了位置,絲毫沒影響大陣的運轉。
只見混沌五行大陣外面,仍是攻擊不停,流光不斷,壓力漸增,各種古怪的攻擊是連綿不斷。
太上忘情祖所以讓太虛教主出手,也是看中了人家身上的太古無極珠,此珠厲害,既為無極,普通死氣,吸納進內,自保無事,比起他要費自身法力而言,卻是容易簡單得多,是故交換了一下位置。
他們停了下來,江宏也能感應到,不過並沒有多加理會。
如今,想到便是盡快通了眼前的通道,到時再算有多大的危險,想來也應該有人換口氣的地方。
小心翼翼,快速飛行。在裡面,沒法可算時間,幾乎如在無極中,沒有時間,沒有空間,不過,只是相似,但仍能感受得到,空間,時間的存在,只是藏得極為隱蔽。
妖異的紅色光芒,正在通道的前方不停閃爍,看的江宏心中一頓,知道不好,大凡這樣的光芒,無不是充滿變數的存在特別是這樣看起來妖異的光芒,就算沒甚變數,攻擊起來也是古怪得緊。
原來,江宏也不知趕了多少的路,其間,也與火焰真君,元明上人佛,逍遙虛祖等人計算過一段時間,驚訝的發現,無論他們如何計算,都無法計出過了多久,真的如在無極中一般。
後來,江宏才繼續努力趕路,在通道中,所遇到的禁制,是越來越厲害,但與前面的卻極為相似,因一路通過,微微有些瞭解其中變化,反而是越來越輕鬆。
特別是江宏借天地生機死氣,自身幾乎沒有任何損失消耗。
前面的紅色光芒是妖異了點,但畢竟總算有了個盡頭,也不知過去多久了,外逍遙教還有大把事,不過,這次前來,幾乎整個天地中,有聖人實力以上的傢伙都進來了,也不懼怕有何人對付逍遙教。
以逍遙教如何的實力,加上他們收服的坐騎,大聖便有了六人,先聖法寶更是多多,幾乎可以說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一個黑色,一個在遠處幾乎看不到的存在。
與前面剛進通道時一般,一個平台出現在通道內,不過,並非白色,而是黑暗,到了,才覺得詭異,沒到時,卻是絲毫沒發覺此平台存在。
當江宏踏上去的時候,便知道,又是一個過渡段。因為,他已經通過了通道,沒了禁制,陣法,只有無邊的黑暗,也沒影響對他前面的觀察,仍是如先前看到的一般,閃住妖異的紅芒。
「兄長,此物極為古怪,危機怕是不弱於通道中。」江宏將火焰真君,無明上人佛,逍遙虛祖三人從幽冥旗中喚出來,才道。
元明上人佛也深覺如此,眼中金光閃閃,,盯住前面似乎在思考什麼。
火焰真君,逍遙虛祖也是,幾乎瞬間失神在裡面,無法從中醒來,江宏在一旁見了大驚,再看前面,那還有半點光芒,卻是一片黑暗,沒頭沒尾,連其他人的身影都已消失在眼前。
不過,江宏心神堅定,只是微微一驚,立即定了定神,心思閃動,計較了一番,知道他進入的平台大有古怪。
以江宏修行的法門,還有經歷的事,最不用擔心懼怕的就是黑暗了,太極中本就是無邊的黑暗虛無,如今再修神通時,身上殺戮死亡的法力,也是這樣的存在。
盤坐在黑暗中,江宏身上金光閃爍,頭上居然出現了黑白二氣,中間如太極一般環抱旋轉不喜,週身上下,透出一股怪異的氣息,身在黑暗中,絲毫沒有影響。
不久,猛的睜開雙眼,射出兩道金光,眼前一片虛白,黑暗盡失。江宏這才站起來,看了四週一眼,發現,並沒有什麼危險,只是一種充滿黑暗氣息的幻陣,迷陣,將人困在其中。
此刻,眼前的黑暗,在江宏眼中,如同虛設。
「教主可是看破此陣了。」元明上人佛微笑道,卻是三人一直並未離開江宏,仍一直在身邊,剛才只是被陣迷幻。
再看另外兩人,均也沒事,好像也看破了眼前的幻陣。
江宏微微點頭道,「此陣古怪,腳下更不知是何物而成的平台,與先前所在的白色平台,似乎是一種對立,也是一種標誌,只是不知說明什麼問題。」
「逍遙教主,你往前面看。」元明上人佛,畢竟也是一方之祖,實力之強,也不用猜測。江宏順住他指的方向看去,那裡還有先前妖異光芒,只有一道古怪的門戶,想來就是這通道的另一端出口。
「咦,他們的速度也不慢,就要到來,不若先行一步,看看他們有何手段。」江宏立即發覺,太上忘情祖等人也要趕到,便道。
元明上人佛嘴角動了動,並沒有多說,他原打算是眾人合力在一起,然後一探其中究竟,如今看來,眼前逍遙教主對他們似乎極為不滿,更不想同在一起,如此也只得作罷,而他,身為逍遙教的一份子,卻是不好意思離開,與他人一道。
若是焚天上人,太虛教主也作一組的話,元明上人佛過去在一起,倒也沒什麼可說的。比較人家仍是名義上的師兄弟,一起探探險,或是合力出手避避難的,外人也不敢分說半句呀,可是,如今不同,他們與太上忘情祖等人站在一起,計較起來,多有麻煩。
江宏見元明上人佛的表現,知道其中的意思,沒有去在意,仍是身子一閃,便往前飄去,速度奇快,火焰真君在他動身的一刻,也緊跟上去,逍遙虛祖也消失在元明上人佛眼前,見此,元明上人佛歎了口氣也緊跟上去。
非常簡單,又安全的通過了門戶,也如先前一般,如躊過層層空間,當跨出去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副美麗的景象。
流雲玉宇,亭閣仙台,靈獸仙草,古松平台。不過,這一切,只是漂浮在一塊方圓十幾萬里的大陸中,外面儘是無盡空間,不知身處何地。
陸地中心,一座宮殿落在其中,上面以一種古怪的篆字寫住「天宮」。
「這,此地便是這般?」火焰真君有點難以置信,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樣的存在,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嘴角不由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是再無話可說。
江宏見了心中一動,知道眼前的東西的確了得,只是被下了重重禁制,更有一個巨大的陣法保護,想進去,必是有些困難了。
元明上人佛正要分說,不想江宏已閃身過去,拂袖間,講整塊漂浮住的天地收了起來,畢竟只有方圓十幾萬里的陸地,收起來卻是簡單之極,也未受到任何阻擋。
見江宏這樣做,逍遙虛祖,火焰真君,元明上人佛彷彿明白了什麼,不由相視一眼,知道此地開啟,怕真是應天而啟,江宏進來,也是早有安排,難怪當天,大吼被老天爺算計了。
天宮被收,原來的位置出現了一道光芒,一道銀光,正在逐漸變強中,看得在場的人也是驚訝,不過,以他們的實力並不擔心。
在如此空闊的空間中,就是沒法應對眼前變化,也可閃得遠遠的,過後再計較也是不遲。
隨著銀光的擴大,四人發覺,銀光中居然有一座寶塔,共有九層,每一層上又有九層,總之是層層疊加,成九九之數。
最為重要的是,塔的最頂上有一顆發著銀光的珠子,先前出現的銀光就是此顆珠子所發,從光芒中,還有溢出的力量來看,這珠子怕是不簡單啊。
「兄弟,你如何知道背後有這樣的寶貝?」相對剛才的大陸,眼前的才是真正的寶貝呀,火焰真君自是問道。
元明上佛人也是略微奇怪,自從進了神秘之地後,他的推算簡直是一片迷茫,看不清楚一些事情。
是以,也不是很明白。
逍遙虛祖更是不堪,以他的境界,並不足達到一方之祖,收了江宏的虛祖烙印才有這般成就,如今受了限制,一些東西或是一些事如何看得出來。
江宏搖頭歎道,「唉,此地的確神秘,推算無功,危機重重,一切皆看運氣,這也算是我的運氣吧,之前,根本不知道裡面還有這等寶貝的。」
交談間,只見寶塔化成了萬丈高,顫抖中,又縮小下來,最後化成十丈高的寶塔後,才停止了變化,但是卻更激烈的抖動起來,似要飛去。
江宏一看,眼中金光一閃,叫道,「不好,此寶原來被禁錮在此地,先前的東西正是為了鎮壓布設,如今被我拿去,此寶怕是要脫出禁制,飛離,快想法將此寶收了。」
話一出,元明上佛人,火焰真君,逍遙虛祖眼中一亮,這等寶貝可是了不得,雖然他們一樣可以煉製出來,但要尋的材料可是難之又難,就是煉製也要花上無數的時間與心力,並且還不一定成功,如今可是成品,若收取為己用,正合適不過。
三人的心思幾乎皆是一樣,相視一眼,也沒有爭鬥,而想著誰先出手,將此物收取,便歸誰所有,這樣一來,倒也算公平。
不過,火焰真君卻是心頭暗怒,在場的,就數他實力較弱,若真計較起來,此物難以到手,還得與兩變態的傢伙搶。
「快呀,再不來,就要跑了,到時想再尋,或是遇到,卻是難了。」江宏在一旁喝道,也是不急,反正此物雖是厲害,但也不在意,先前得到的那把巨斧也是不差,而且比較適合他現今用。
若是以前,一把巨斧,江宏用起來實是覺得差勁,但如此經重鑄的肉身,強悍無比,威力無窮,用一把寶貝,實是差了幾分,特別是手中的生死輪迴鏡,威力的確可以,但近身交手,卻不是什麼好寶貝。
火焰真君聽到江宏的聲音,大喝一聲,施了個法像天地的神通,整個人化作一巨大的漢子,手一伸,便要生生將前面的寶塔給拿下。
只是手剛觸到寶塔,立即被一股力道給彈開,讓他吃了一驚,想再發多幾分力道,元明上人佛,逍遙虛祖已經動手。
只見逍遙虛祖身子一閃,直接到了珠子前,伸手就要將珠子拿入手中,在他眼裡,此寶塔的威力全在此珠上,只要收了此珠,還怕得不到此寶塔麼。他的策略可以說是對的,方法也對,但是,他忽略了元明上人佛的存在。
「呵呵。」元明上人佛只是笑了一下,全力發動,長袖揮動,接連悶響幾聲後,禁錮寶塔的禁制瞬間被毀去,更被收進了長袖中,逍遙虛祖,別說拿珠子了,連塔也消失在他眼前,再看時,元明上人佛已是把寶塔拿在手中把玩。
江宏在一旁見了,不由搖頭歎道,「你如今也有一方之祖的實力,見識還有手段,卻是還跟不上,否則以你一方之祖的實力,提前出手,這小小寶塔,應是手到擒來,卻是讓後來者佔去。」
逍遙虛祖聽罷,臉皮再厚,也覺得不好意思,更沒法與元明上人佛計較。只得苦笑道,「老師,此話是對,可這也是沒法的事呀,剛成就虛祖,大劫已來,卻是沒法閉關,熟悉修為,參悟其中奧妙。」
「兄長,也不用如此,此物雖是厲害,但也不是最強,而且不適合兄長用,此物實是用以禁錮他人的好東西,似兄長的手段,還有處世,並不適合,倒正合元明上人佛用。」江宏又道。
元明上人佛笑道,「教主,倒是眼光深遠,怕是早猜到,此物應為我所有。」
江宏正想說,什麼你有,若非不想佔便宜,此物在剛出現時,早就被收起來了,想當初,他前身和朋友探險尋寶時,可是剛見,立即要出手收攝,容不得他人插手,若是反應慢,便是你有神通收取,也輪不到你了。
只是,話未說出,卻是講太上忘情祖等人迎來了,見此,江宏身子一閃,上去稽首道,「眾位果然好手段,這般也能過來,實是佩服。」
太上忘情祖聽罷倒覺得沒什麼,其他人聽了卻是心中暗怒,妖皇教主更是白眼直翻,對這逍遙教主,他已經多了幾分瞭解,卻是不好在說什麼。
此刻,他們剛通過,身心疲憊,心神消耗巨大,法力卻是容易恢復,這心神,堅持太久,而且是精中精神的一種,也是夠累,並沒有多說,讓太虛教主留下照看,其餘人都盤坐恢復起來。
江宏上下打量了一番太虛教主,半晌才歎道,「太虛教主,道行法力果然了得,如今看了,卻像一個成道聖人,以前,卻是比一般秀士也是不如,看來,教主大有機緣呀。」
「卻是多得教主成全,助我得了太古無極珠,在此先謝過了。」太虛教主稽首道,如今,他也不想與江宏計較滅教的事,比較下面的修士,在他這等存在的眼裡,不過是一群螻蟻,生死並不是很重要,但眼前的逍遙教主卻是佔盡了先天,無論是氣運,還是什麼,都是大興之像,而且勢比人強,計較不得。
江宏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發現,眼前的太虛教主並非以前的教主,人家如今可是道行法力大增,做人也是多了幾分心思,更明白了何事不可為,何事可為。
「兄長,如今看來,想離開此地卻是麻煩,除了剛進來見到的東西,眼前是一無所有,簡直就是太虛世界。」江宏道。
逍遙虛祖看了一眼,也點頭道,「正是如此,不過,絲毫沒有太虛之力,反倒是充滿一種如靈氣般的能量。」
火焰真君也知道,「兄弟,如此說來,想離開此地,得尋到出口了,只是那出口似被封住,如何出得。」
元明上人佛一看江宏的神情,不明就裡的道,「莫非,教主是想破境而出,無須尋那門戶,卻是直接突然其中環境,出去,回到原來的天地中。」
「是有這般想法,只是實力不足,怕是將在此所有人的法力合起來,也難以突破。」江宏無奈的搖頭道,見眾人並不是很明白,就連在一旁的太虛教主也是不解,只是繼續道,「你等剛進來時,何曾受到無窮的力量壓制,有這樣的力量,就是你再強大又如何,這裡簡直就是另一種環境,強來不得。」
聽到先前那力量的壓制,眾人心中一寒,全刷的變色,在他們看來,如他們存在,幾乎天下沒有能傷害他們的東西,更別說擊殺他們,江宏的出現已是一個例外,如今進此地時,受到的壓制,簡直比直接將他們擊殺還要強上百倍的力量。
「如此,兄弟有何想法?」火焰真君道。
江宏手一攤道,「沒法,走一步是一步,不過,我看此地,也並非沒什麼真正所在,也只是一個更為龐大的空間,想出去,一是原先的門戶開啟,往那退出去,二就是將此地搞清楚,出去也不是難事了。」
「此地並非真正所在,保是其中一個環節?」太虛教主聽罷臉色一動奇問道。
江宏:「太虛教主的確有大智慧,不錯,反應倒也快。」江宏笑道,語氣沒有半點諷刺,可怎的讓人聽起來非常的不舒服。
經江宏的指點,眾人立即感應起來,良久後,眾人才醒來,睜開眼時,均是精光閃爍,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這樣,這空間,與最先跨進的空間居然相連,而且就在隔壁,這……那條通道是怎麼回事?」火焰真君有點難以置信。
江宏沒出聲,元明上人佛就道,「看來,此地可以直接到達先前的空間,而從那退回去,但想從那裡過來,卻是經過那條通道。」
元明上人佛的話,讓他們知道,此話絕對大有道理,江宏也是暗笑,看來,他們已經慢慢合適這樣的變化中。
見到這種佈置,江宏隱隱覺得此地,絕對是天外天,也就是他前身的天地中,一個了不得的人前來布下,只是卻不受生死之源,因果之力的影響。
要知道一方之祖,醒可超脫出天地,行走在任何一方,如今元明上人佛,逍遙虛祖,太上忘情祖,所以無法做到,正是因為生死之源,因果之力這樣龐大的力量壓制住,讓他們根本無法超脫出去。